收到這樣的重禮馬家上下的歡喜自不必說,當然這樣非同一般的重禮馬家也是能受用的。
馬家幾代為國服務,在shanghai灘曾經也是有頭有臉的世家,馬衛國的爺爺還畢業於黃埔軍校,可以說跟蔣公的關係更上一層樓。
在鼓浪嶼的三一教堂,蔣公夫婦作為證婚人出席的訊息當時透過各種報紙傳遍全國。
這樣的婚禮在鼓浪嶼的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隆重的程度還是今天島上為數不多的古稀之人飯後的談資。
雖然歷經了歲月的滄桑、wenge的磨難,但當那日離開鼓浪嶼多少年後馬衛國重返雞山路135號,老馬穿過一人高的雜草,開啟生鏽的厚重鐵門,撥開重重的蛛網,一眼看見的就是歪倒在空蕩蕩屋子一角的這獨一把犀牛皮交椅。
老馬仔仔細細吹去交椅上厚厚的灰,找了塊抹布把它抹得乾乾淨淨,那天陽光透過破爛的窗欞,投射進一條條裹滿灰塵的光柱。
老馬就這樣坐在這把重獲新生的交椅裡,在一條一條的光柱中,恍恍惚惚地看著爺爺,看著父親,看著他們在老宅裡走進又走出。
他們都穿著軍裝,高大挺拔、英姿颯爽,只是爺爺的軍服上是個青天白日徽,而父親的軍帽上有閃閃的八一紅五星。
老馬就在光與影的虛幻中,目送著他們在光柱中近了又遠去,直到消失在一片耀眼的莫須有處。
那麼多年老馬累了,就算住在shanghai的豪宅裡他也沒有安全感。
他總有一種希望葉落歸根的感覺,可是一有這種感覺的時候他又不停地嘲諷自己,明明自己幾輩都是shanghai人,還要葉落歸根去哪裡?
自己日日勞累,是不是糊塗到以為自己是片來shanghai打拼的浮萍?
窗外整夜整夜穿梭不息的車流,讓這座城市裡的人們就像上了一輛高速列車,想要閒一閒都是奢望。
直到一日,老馬受廈門官方的邀請去考察投資專案,老馬才想起回童年時生活過的鼓浪嶼看看。
當看到滿目的瘡痍,老馬心裡有的不是慨嘆和悲傷,有的只是一句話:“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自從回到雞山路135號,老馬多年來空落落的心終於找到了回家的感覺,在這裡他終於可以安逸地睡上一個好覺了。
(注:由於文章上傳時會遮蔽某些地名和敏感詞,故作者只有改為拼音,影響眾讀者的閱讀體驗,非常抱歉!文中女主的語言用字母表述跟上述無關!)
第八章 老宅風波
老馬倒在犀牛皮的交椅裡,微閉著雙目,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在吐出的一圈又一圈沒完沒了的菸圈裡,老馬看見了一個人由遠而近。
這個人有著高高的個頭,瘦削但挺拔有力的身軀,五官分明的臉龐。
老馬以為又夢見爺爺或父親了,但是隨即老馬否定了!
不,那不是爺爺,也不是父親,雖然他們的身材、五官樣貌如此相像,但這個年輕人的眼裡滿是高傲和玩世不恭。
是小白,讓當父親的操不完心的公子小白!
“你怎麼來了?”老馬沒有正眼看他,繼續眯縫著眼觀察著吐出的菸圈。
“爸,您看您,我怎麼不能來,這兒也是我的家呀!”小白滿不在乎地坐到了馬衛國旁邊的沙發上。
“你什麼時候到的?”說實話,老馬有些煩他,這個桀驁不馴的年輕人讓老馬很傷腦筋。
“中午我送一個朋友去虹橋機場,剛好看到有飛廈門的航班,我就來啦!”小白把嘴角往上一挑,滿臉的玩世不恭。
屋子裡有幾秒鐘的停頓,呂宋島的煙霧在房間裡瀰漫開來,菸灰缸上的螭龍好像要躍躍欲試。
“小白,你的那家影視公司怎麼樣了?到年底你可是要向我交答卷的!”老馬彈了彈手上的菸灰,有幾分嚴厲地看著公子小白。
“您看您看,您又來了,您就那麼不相信您的兒子?光您是金融奇才?我狗屁都不是?”小白邊說邊站起身來,自顧自地從老馬放在桌上的煙盒裡取了一根呂宋菸。
“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老馬的眼睛開始瞪起來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嘛!”小白嘴角一撇,不屑地一笑。
“小白,我可一天到晚在報紙上看見你的花邊新聞啊,不是今天跟這個女明星,就是明天跟那個嫩模,我想知道這就是你對生活的態度?”
“爸,您不要上綱上線好不好?這些都是為了配合公司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