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輪的搶掠。居民們雖然藏起一些口糧,但這些口糧的數量不會太多。夜郎國的那些窮鬼能有多少糧食,雲嘯不想知道。只是看他們一個個光著膀子就知道,攜帶的糧食十分有限。
至於糧倉裡面的糧食,他敢吃雲嘯就敢保證讓他們再拉一回。許多稻米都淋了巴豆水,將這些稻米吃到肚子裡。吃多少,給老子拉多少。不把你們腿拉成麵條不算完。
雲嘯這一次用的幾乎是絕戶計。夜郎國計程車卒遇到這個閻王也算他們倒黴。
高大的土山越堆越高,會稽士卒們開始在土山上插木樁等障礙物。雲家侍衛將一捆捆弩箭抬上土坡。戰鬥打響之後。這些東西將是主要的殺人工具,土坡太高三弓床弩已經失去作用。況且火藥弩運輸不易,能寶貝些還是要寶貝些。
“都他孃的挺好了,明日日出之前完工。侯爺賞你們大包子吃,這可是牛肉餡的大包子。牛肉,你們吃過麼。”監工的侍衛在土坡下面大喊。不遠處已經開始宰殺二十幾頭牛。
會稽士卒瞪大了眼睛,牛肉也是能吃的?官府不管?剛想到這裡,便狠狠給自己一下子。哪個傢伙腦子抽了敢來管雲侯的事情,東甌的官府只不過得罪了雲侯家的家將。結果,現在他們的王都被攆到叢林裡做了野人。還勾搭了這些野人出來。看這架勢這些野人也夠嗆。
侯爺說是要餓死這些人,不用打讓他們自己餓死就成。還是雲家侯爺心狠,計毒莫過於放火,計惡莫過於絕糧。
莊戶人都捱過餓,知道那滋味兒。活活餓死,那就不是人遭的罪。今天託雲侯的福能吃一頓牛肉,想著對面城裡的人即將餓死。會稽士卒們不禁打了幾個寒顫。
明天雲侯會給一天休息時間,今天抓緊幹活。明天管他殺個天昏地暗,自己睡覺便是。雲家侍衛天下無敵,這些野人絕對不會是對手,對於雲家侍衛的戰鬥力會稽士卒非常感佩。
雲嘯知道,明天夜郎王說什麼也會出城一搏。上了岸的魚還要蹦躂兩下,讓他們出來。雲家的弓弩會讓他們知道厲害。對於這些沒有盔甲的傢伙,鐵胎弩便是累贅。只要用弓射就好,居高臨下又沒有人還擊。雲嘯相信,即便是這幾萬人一齊湧出來,也只能是送死的份兒。
炒黃豆吃完了,雲嘯無聊的拍了拍手。用細鹽淨了口,對著鐵衛吩咐道:“老子要睡個好覺,沒重要的事情不要來煩老子。明天要打起精神看戲。”說完便鑽進了馬車。
侍衛們將馬車圍攏起來,百步之內靠近者全部都被揮舞著馬鞭的侍衛趕走。
又是一個清晨,雲嘯醒了金竹也醒了。他們都在喝粥,不同的是雲嘯在喝米粥吃著熱氣騰騰的大包子,而金竹則是喝著稻米粥,吃著黑乎乎的餈粑。
他今天會很忙,填飽肚子是第一要務。雲嘯卻很悠閒,他要做的是看戲。看一場屠殺遊戲,洶湧的人群好像波浪一般衝向這座土做的堤壩。然後被箭雨射碎,射散最後破碎成無數朵碎片躺在地上。變冷變硬,變成一具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想到這裡雲嘯打了一個寒顫,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如此喜歡殺戮?夜郎人是悲哀的,他們選擇錯了對手。雲嘯絕對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角色。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晃了晃頭,雲嘯將那些不必要的東西從腦子裡趕走。轉而望向上沙場。
城牆上耷拉著夜郎王的旗幟,烏突突的黑麻布上畫著一隻白色的大鳥。大鳥畫得頗有一番印象派風格,兼具畢加索的畫風。雲嘯琢磨了好半天,也不敢確定那是一隻鳥而不是飛機。
天上的烏鴉彷彿有預感一般,撲撲啦啦飛了一城牆。幾乎每座箭垛上面都蹲著一隻,黑色的城牆加上黑色的烏鴉。整個上沙城彷彿被陰雲籠罩一般。
這是死亡的氣息,雲嘯似乎也感應得到。只等日上三竿,城裡便會衝出一群人來。然後這群人被無情的屠殺,成為這些烏鴉的屍體。大自然的生靈總是敏感的,他們有著與生俱來的能力,可以感應將要發生的事情。
城裡飄散著裊裊炊煙,“吃吧,或許對很多人來說,這是人生中最後一頓飯食。”雲嘯默默唸叨,揹著手走下土坡。
會稽士卒吃過大肉包子,一個個拖著疲憊的身體倒在帳篷裡便睡。休息了一夜的雲家侍衛精神抖擻,昨夜雲嘯沒有讓他們執勤。好好休息,今天他們是主力。大院君的兵庫武卒沒有弓弩,雲嘯也不打算給他們配弓弩。讓他們做肉搏兵種就好,對於這些人云嘯骨子裡還有著防範意識。
“嗚”“嗚”“嗚”……
一連串號角聲忽然想起,雲嘯一驚回頭一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