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醫館看了齊鐵的傷,丟給他一瓶蒸酒便走了。今天的傷員特別的多,他沒有經歷照顧這樣一位輕傷員。
“這便是齊鐵,我受傷之後便是他負責指揮。”戴宇架著胳膊跟在雲嘯的身後檢視傷病,見到捧著蒸酒發愣的齊鐵便指著他對雲嘯說道。
“你叫齊鐵這次幹得不錯,受了什麼傷?”雲嘯見他坐在條凳上,懷裡還捧著一壺蒸酒。懷疑的看了看,不知道他傷在哪裡。
“回侯爺的話,甲板上血太多有個坑沒留意腳崴了。”齊鐵下意思的站起身,可是腳踝傳來的劇痛使得他只能單腳沾著。
“坐,坐著說。你這傷倒是奇了,我可還頭一次聽說打了這麼慘烈的仗,最後居然因為崴了腳來到這裡。用這酒好好揉搓揉搓,淤血散了三五天便可復原如初。不過這酒是讓你療傷的,可不準偷喝。一會兒,來我帳裡稟報一下你是怎麼指揮的。”
雲嘯拍了拍齊鐵的肩膀,拿著他懷中的蒸酒打趣,眼神裡滿是欣賞。能夠臨大難勇於承擔責任,擔負起百十名弟兄的生死。不說指揮的好壞,就這份擔當也是難得。比有些侍衛長,長官陣亡之後便不知如何是好要強上許多。
巨大的軍帳裡掛著十數盞馬燈,雖然有些熱但將軍帳照得燈火通明。軍帳的中間放了一張長桌,雲嘯坐在中間,兩旁坐著重要的家將。
齊鐵由鐵衛帶著走進了軍帳,被安排到了最末尾。原以為只是雲嘯要詢問一下他,沒有想到居然搞出這麼大的陣勢。
“今天跟倭人打了一仗,結果大家也看見了。勝肯定是算不上,勉強說也只是打了一個平手。
我們有馬刀,有鐵胎弩還有火藥弩。可倭人呢,只有青銅兵刃。可以說我們是佔盡了便宜,可即便是佔了如此多的便宜。仗還是打成了這個樣子。
原因在於什麼呢?在於我們的驕傲自大,在於我們的輕敵。你們總以為東征西討,浩浩瀚海青青草原都可以殺他個來回。區區的倭人不再話下,可事實呢?今天咱們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嘴巴!”
雲嘯“嘭”的一聲一拍桌案,所有的家將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戴宇更是差點就拔刀自刎。
“但願這個嘴巴可以抽醒你們,我們面對的是一群極其狡猾。極其難對付極其兇殘的人,從今天的情況來看他們精於水戰。咱們要跨過二百多里的海峽並不容易,現在讓戴宇說說這些倭人作戰的特點。
都聽得仔細了,這些都是用血換來的經驗。下一次你們遇到了倭人,很可能會救了你們的性命。”
雲嘯冷著臉掃視了一下在坐的家將們,他現在終於明白自己那天為何會不安。原因在於從上至下的輕敵,侍衛們更關心東瀛的金銀。好像倭人會一觸即潰,根本不值得一提似的。
現實給他們上了一堂狠狠的教育課,幾百人死了。另外還有幾百人可能變成殘廢,他們中許多人的零件都留在了那片海域裡。如果不殺滅這股自大風好好總結,這股風潮便會演變成恐懼風。到了那時,仗可就真的難打了、
戴宇吭吭唧唧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個大概,其實這次作戰的經過。雲嘯已經派鐵衛們詢問過參戰的侍衛長,對於成敗都已經瞭然於胸。
今天召集這個會議,就是要給這幫殺才提個醒。即便是有了領先的武器,但戰法同樣重要。
戴宇講述之後,便是齊鐵進行補充。有召喚了幾名其他船上的侍衛長,講述了當時各自的位置情況,並且在地圖上做了標記之後。雲嘯才站起來說道:“戴宇的做法並沒有錯,一字隊形便於發揮我軍遠端的優勢。可以在敵軍靠近的過程中,儘可能的打擊敵人。
戴宇的失誤在於,沒能及早識破倭人的意圖。這場仗讓我來指揮,怕也是這樣的開局。這暴露出,我軍水戰訓練不足的缺陷。
其實這樣的火攻需要很多的條件,風向還有水流等因素都是其中重要的條件。咱們都是步軍出身,對海洋還是不熟悉。日後遇到倭人的戰船,需要小心這種戰術。”
“侯……侯爺!”齊鐵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想說話卻又不敢說。
“嗯!有話就說,這裡可以暢所欲言。”雲嘯坐了下來,對著緊張的齊鐵說道。
“侯爺,咱們可以準備一些撐杆。如果再碰見這樣的情況,可以用撐杆將這些火船撐住。只要那些鉚釘不楔進船身,咱們的大船便可以隨時擺脫那些火船。”
家將們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好多人不認識齊鐵,紛紛跟身邊的人打聽這個傢伙什麼來頭。
雲嘯一窒,對啊!只要準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