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於是雲嘯一連在她的臥房裡留宿了七天,直到這位姑奶奶來了月事這才算罷休。
也不知道欒玲在哪裡學來的招數,反正一禮拜下來。雲嘯紅撲撲的小臉變得蠟黃蠟黃的,走路都有打晃的趨勢。身體健康直逼劉啟。欒玲則是神采奕奕的每天在院子裡面轉,快樂的好像天上飛舞的蝴蝶。看得南宮一陣的咬牙切齒,磨牙的聲音遠遠的都能聽見。
“人家想你嘛,原以為入了雲家就可以每天和你痴纏。結果卻被那狐狸精霸佔了去,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晚上來我房裡睡。我怎會睡在未央宮,讓別人佔了便宜去。”
當玉女變成**之後,說話往往令男人難以招架。太他媽的奔放了,也不知道原先那個羞怯的小姑娘哪兒去了。雲嘯只能換另外一個話題,化解一下自己的尷尬。
“你母后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我。”
王娡不會無緣無故的將南宮召回未央宮,肯定是有事要與自己商量。
“娘說,廢太子劉榮已經從臨江押解回長安。問你應該怎麼做,娘說斬了草不除根,遇到雨露野草還會長出來。嘯哥哥,我很害怕母后的意思是不是要殺了劉榮?”
南宮投進了雲嘯的懷抱,身子有些發冷還有些顫抖。雖然經歷了爾虞吾詐的宮廷生活,但是善良的南宮還是不適應血腥的殘殺。
雲嘯將南宮摟在懷裡,一隻手不停的拍打著南宮的後背。
“母后還說,這些天魏其侯都在四處串聯想要保住劉榮的性命。而且父皇的意思好像也不贊成重處劉榮。母后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雲嘯指了指黑暗中幾乎難以辨別的身影,嘆了一口氣道:“辦法已經走了,有了他陛下一定會重處臨江王。你讓人給你母后帶句話,以靜制動不變應萬變。”
南宮迷惑的看著雲嘯,又看了看遠方那個模糊的身影,一頭的霧水。不過既然愛郎說了,那自己跟母后說就是了。還有什麼比待在自己男人的臂彎裡,更加舒服的事情呢。
劇孟沒有跑很遠,他沒有馬沒有病人,沒有銀錢。除了一身麻布病號服之外,他什麼都沒有。若不是下了非常之決心,他是不會離開醫館的。現在逃出來,他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
他需要馬匹兵刃,還有些許的錢財。長安附近有一個地方能滿足他所有的要求,那就是南山。那裡住著老友灌夫,還有魏其侯竇嬰。
南山與臨潼在長安的兩個方向上,劇孟要走很遠的路。他有些惱恨兩個月來雲家的生活,太過於安逸了。渾身結實的肌肉都快變成了肥肉,劇孟很慶幸自己鼓足勇氣跑了出來。不然再待下去,自己可就廢在雲家。軟刀子殺人不見血,原來是真的。
長安六月的天兒,晚上很涼。走了一夜的劇孟又渴又餓,他很後悔沒有帶一點那種叫餅乾的東西。那玩意嚼在嘴裡鬆脆鬆脆的,非常可口。
他媽的怎麼又想起雲家,尤其是肚子餓的時候。雲家的美食總是在腦子裡打轉,劇孟跑到路邊的水渠邊洗了一把臉。試圖將雲家所有的記憶洗掉,每一次想起雲家他的腦子裡便會生出一種回去的念頭。
這太可怕了,自己活了這麼大的年紀,還沒有一個地方如此的吸引自己。必須忘記雲家,必須忘記否則自己便會一輩子陷進去。老友的仇還要報,那個侮辱周亞夫的郅都必須死。
天亮了,露水打溼了劇孟的病號服。路上的行人逐漸的增多,他們都奇怪的看著這個穿著古怪衣服的傢伙。那眼神兒跟看瘋子沒有任何的區別,劇孟覺得很受傷。不過他也慶幸,自己終於離開了臨潼。
在臨潼若是路上發現穿了這樣衣服的人,一定會被人抓起來。然後送回到醫館裡,因為在臨潼穿著這樣衣服上路的人,那真他孃的是瘋子。
劇孟見過這樣的人,醫館的別院裡住了五六個。穿的就是這樣的衣服,整天瘋瘋傻傻。狂躁起來便會被幾名壯漢綁起來,避免他們打人毀物。
打聽了幾個人,看來自己的方向沒有選錯。再走二十里就是南山境內,到了南山就會見到自己的老友灌夫。在他那裡弄些兵刃還有馬匹,最好要有弩箭。
郅都等著我,劇孟來了。
第九十七章混進長安
一隻巨大的陶盆裡,裝著整隻的豬後腿。外面的肉已經被煮的爛熟,裡面的卻還帶著血絲。
所有的調料只有鹽巴一種而已,帶著腥味兒的湯喝一口便讓已經有些嬌氣的胃痙攣不已。劇孟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算壓住,沒有當著灌夫的面吐出來。
在雲家真的是被慣壞了,吃的變矯情了嘴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