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看了馬餓的,都可惜了這好馬。”
欒勇一邊數落著騎士,一邊挨個給那些馬餵了一些豆子。
“我可跟你說,這馬剛吃完豆子不能讓喝水。聽見沒有,若是喝了水漲死了可別來埋怨我。”
“你剛才拉我做什麼”
“拉你是怕你惹禍。剛才那人是臨潼侯的小舅子。你惹惱了他,哪裡還有你的好果子吃。”
“哦。多謝多謝。回江都,醉仙居兄弟請。”
騎士對剛剛拉扯自己的人忙不迭的道謝。
匈奴漢子們沒有吃饅頭,他們的鍋裡全部是牛羊肉。咕嘟咕嘟的大鍋上面漂的油花有一寸厚,巴圖用解手刀切了一大塊羊肉,吃得滿嘴流油。
“告訴大傢伙,今天晚上多吃些。明天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上飯,那些不頂餓的饅頭什麼的就別吃了。多吃些肉,半夜出發的時候每人用油紙包一塊帶走”
說的是匈奴話,不怕那些探子聽了去。
內史和他的騎士們被好心的張十三拖去喝酒。正宗的雲府蒸酒。行軍一天正好解乏,張十三找來陪酒的都是一頓能喝二斤之輩。一圈酒令下來,軍帳裡面的人已經喝的東倒西歪。
內史強忍著不去聞那誘人的酒香,只是那味道卻不停點的往鼻子裡鑽。一再說自己不能飲酒,不過最終還是忍不住喝了一小口。有第一口,就有第二口。其實內史還是能喝二兩的,結果他喝了三兩。
玄月高高的掛在天空,寂靜的營地裡面忽然響起了馬蹄聲。醉得一塌糊塗的內史正和自己的手下在軍帳中打著呼嚕,絲毫沒有覺察大地的顫抖。
一人雙馬。匈奴漢子們很快趕到了江邊的船塢。戴宇已經將三弓床弩裝上了四輪馬車,為了保險起見還帶了二十名最好的弓箭手。他們分乘三輛馬車跟在了後面。
“侯爺,我找了一處地方。那裡兩岸都是蘆葦,很適合隱藏人。”
幻天騎著一匹馬馳到了雲嘯的面前。
“好。你帶頭,全軍跟著你。”
四百餘騎,帶著十五輛馬車賓士著衝向高郵。
天氣非常的好。冬日裡初升的太陽非常的耀眼。腳下的土地被染成了紅色,項三秋今天起了一個大早。心情非常的激動。若是今天商談得宜。便不用再過這風餐露宿,漂泊不定的日子。江都國太尉。這是項三秋想要的官職。這樣他就可以已江都為基地,經營自己的勢力。
今天特地穿了一身輕甲,只有二十幾斤。不知是興奮的原因還是輕甲的原因,他覺得身子輕了許多。外面套上了一件蜀錦外袍,精心修剪過了鬍鬚。
對著銅鏡反覆的照了照,對自己的穿著和精神狀態都很滿意。帶上了一頂通天冠,項三秋覺得自己已經是江都國的太尉。
想起劉非那個貨,項三秋心裡就在發笑。這個貨也能鎮得住自己?笑話,老虎怎能讓一隻豺狗嚇唬住。
葛洪瘸著腿給項三秋整理蜀錦的外袍。
“剛才在後面看,還以為將軍是二十幾歲的模樣。真快啊,一晃都三十年了。將軍的頭髮還是黑的,我老葛的兩鬢已經白了。不服老是不行了。”
“過了今天咱們就能重新回江都過好日子了,你以前的房子就不要了。跟著我一起住太尉府好了,幾十年生生死死風風雨雨,也該是享福的日子了。你家兒媳婦該生了吧。”
“回江都的時候看了一眼,生了。是個帶把的,我老葛一生殺人無數居然混了個子孫滿堂。呵呵,老天待我不薄啊。”
“老哥,我欠了你啊。若是你家大小子活著,你說不定重孫都有了。若不是當初幫我擋了那一箭……”
“別說了,這是命。能幫將軍擋箭死了,也算是值了。算了,今天是喜慶的日子。咱是騎馬去,還是坐船去。”
“坐船吧,你的腿傷剛好。顛不得,若是傷口開了裂怕是再難癒合。”
“那就坐船,穿了身好衣裳騎馬糟蹋了。”
三艘百人戰艦停在了碼頭上,一千騎兵分作兩隊在兩岸護衛著大船的行進。天上的朝陽漸漸的升高,些許的溫度驅趕著冬日的寒冷。項三秋站在船頭,看著隆隆馳過的騎兵心裡踏實了許多。多少年了,就是有了這群看家的騎兵,自己才多少次的死裡逃生。多年的奮鬥今天終於有了盼頭,能做上兩千石的高官掌握一國的兵馬,也算是為項家光宗耀祖。
前邊是一片蘆葦蕩,再過沒有多遠就是大西莊。估計竇淵那個傢伙已經在等自己了吧。
冬日裡的蘆葦葉子好像鋒利的小刀,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