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雲嘯逼著那女人發的。
一輛馬車被趕了過來,兩名黑甲武士費力的將一個鐵桶搬了下來。竇嬰身旁一個眼尖的家丁疑惑的道:“他們拿水銀做什麼?”
竇嬰氣得鼻子都歪了,今天雲嘯這明顯就是故意找事。出門帶著鐵鍁就算了,誰他孃的還有帶著一桶水銀出門的嗜好。
一溜五顆在地上左搖右晃,一個面貌兇惡的漢子手拿一把牛耳尖刀走了上去。這樣陰冷的天,他居然打著赤膊。一巴掌寬的護心毛在被春風吹得頗為凌亂。
劊子手小心的用鋒利的尖刀剃著百匯附近的頭髮,一絲絲頭髮隨風飄散。五個人都被剃成了地方支援中央的造型。
竇嬰在遠處看得傻了眼。他自詡也算是博古通今可是他還是沒看明白雲嘯到底要幹什麼。扒皮跟提頭,這好像不怎麼挨著,又好像是必備程式。好奇心使得他和灌夫決定看下去,並沒有對雲嘯的非刑提出異議。
可憐的五個傢伙還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張大戶似乎還天真的以為雲嘯是在嚇唬他。嚇唬完了也就算了,身子都埋在底下怎麼扒皮。
劊子手在每個人的頭頂劃了一刀,鮮血頓時順著帶頭茬的青皮流了下來。剝皮五人組這時才知道慘叫,可惜已經晚了。相對於一會兒他們要經受的痛苦,現在真的小兒科。
數名武士按著五人組的頭,劊子手從大桶中舀出水銀。一一的澆在他們的傷口上。澆得非常的小心。
壓力強大的汞。在進入面板的同時就將面板與**撐開。水銀越澆越多,黑甲武士們鬆開了手。五人組發出的叫聲已經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像狼嚎又像夜梟的鳴叫。
竇嬰與灌夫也算是戰場上歷練出來的,屍山血河都見過。不過聽見這樣的慘叫仍然心悸不已。竇嬰很想將眼睛捂住。他實在想不到世上竟然有這樣殘酷的刑法。當初紂王的炮烙似乎也比這人道些。
張大戶的大閨女聽到慘叫聲嚇得白眼一翻就昏了過去。懷胎四個月的二女兒一屁股坐在地上。下身流出好大的一灘鮮血。
圍觀的百姓潮水一般的後退,可是後排的還想上前看個清楚。場面混亂不堪,黑甲武士的鞭子掄得“啪啪”作響這才震住了場面。
水銀還在不斷的向傷口中灌輸。強大的壓強撐開了每一寸肌膚。張大戶胖胖的臉上好像胖了好大的一圈,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兩行鮮血順著眼睛往下流,他還是沒記起來茵茵是誰。也許巨大的痛苦阻礙了他的回憶。
張大戶的老婆滿臉橫絲肉不見了,面板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六歲那年。緊緻的不得了,而且好像還白了許多。扒皮居然扒出了美容的效果,這是雲嘯始料不及的。
一大桶水銀澆了進去,幾個鄉勇又吃力的搬了一桶下來。雲嘯準備的很充分,足足準備了一車水銀。別說扒皮,就是砌一個池子給他們洗澡都夠用。
五人組慘叫的聲音已經很微弱了,剛才的慘叫已經極大的耗費了他們的體力。現在只能張著大嘴倒氣,間或發出一兩聲呻i吟。
忽然張大戶感覺渾身奇癢無比,麻癢的感覺好像有一隻小手在撓著他的心。甚至將巨大的痛苦都掩蓋了住,他只有不停的扭動身體來擺脫這種麻癢的感覺。
五人組其他的成員也是如此,麻癢的感覺襲遍了他們全身。從頭頂的傷口,到最底下的腳趾甲。劇烈的麻癢讓他們劇烈的掙扎起來,前排的觀眾們一陣驚呼著後退。
竇嬰與灌夫瞪著眼睛看著,他們的震驚已經無以復加。忽然見到這些人劇烈的掙扎起來,不知道又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張大戶的頭從頭頂的傷口上開始向外頂。撐開的頭皮逐漸露出血紅的肌肉間或還有森白的頭骨。
“啊”圍觀的人群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那些向來喜歡看熱鬧的婦人們爭相逃命,後面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向前湧去,兩群人擠做一團。跌倒在地的人被無數雙大腳板踩踏,哭爹喊孃的聲音甚至蓋過了五人組的慘叫聲。
“嗖”就在人群你推我搡的時候,張大戶居然脫開自己的皮從地裡面鑽了出來。渾身血紅的肌肉,包裹了著羊脂白的脂肪。一根根血管和神經清晰可見。可惜御醫聖手不在這裡,若是他老人家在一定會樂瘋。
失去了面板的張大戶的眼球沒有了眼瞼,白白的眼球中間嵌著一顆黑色的瞳仁。他張開大嘴好像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牙齒上深黃色的汙垢都看得清清楚楚。
“啊……”這下看熱鬧的人群好像被狼攆的羊群,慘叫著四散奔逃。就連竇家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