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的騎兵更慘。一捧箭雨過後。兩翼的馬上幾乎少了一半人,小熊揮舞著那根沾滿了匈奴人鮮血的狼牙棒。令每一個遇見他的人都身心俱碎,狼牙棒上的尖刺很快便掛了一層肉絲。黏糊糊的鮮血和腦漿糊了一層,每揮動一下那些黏糊糊的混合物便會像水珠一樣的被甩開。但很快,便會有新的黏糊糊的東西沾在上面。
兩翼的騎兵以令人震驚的速度在損失著,快馬與戰刀讓雲家的侍衛充滿了優勢。蒼鷹的馬刀每一次揮舞,都會給一個人帶來巨大的傷害。
眼前的情形讓金負恩看得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有預料到雲家騎兵的衝鋒銳利如此。兩翼的騎兵沒堅持上一盞茶的時間便崩潰了,那些騎著矮馬的騎兵好像兔子一般的崩潰了。
幸好自己在後陣,大王城的中軍步兵很綿密。騎兵陷在裡面,失去了機動優勢的騎兵很快便會被小強一樣的步卒磨死。與半島上的其他勢力征戰半生的金負恩明白這一點。
“圍上去,把那些騎兵圍起來。不能讓他們衝出去!”金負恩一邊高呼著指揮部隊,一邊向後移動。那些黑甲武士過於生猛,如果有一兩個衝到自己的身邊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本來就待在後陣,這一退可就退出了陣勢。處在後軍的最邊緣,忽然金負恩又聽見了滾滾的馬蹄聲。雖然聲音不似剛才那般磅礴,但這聲音也足以壓住嘈雜的打鬥聲。
金負恩只覺得汗毛炸起,多年征戰的生涯讓他有了敏銳的第六感。他猛的回頭一看,只見一隊黑甲武士正向著自己的護後軍衝了過來。
護後軍只站了三排,還都是拿著棍棒的奴隸。這些人明顯已經嚇得傻掉,連呼喊與逃走都忘記了。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衝鋒過來的黑甲騎兵。此時的他們雖然活著,但魂魄已經飛走了。
“轟!”戴宇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便撞飛了這三排羸弱的奴隸。五百黑甲武士好像一支大大的黑色箭頭,直直的衝向了金負恩。
金負恩眼珠都要瞪出來了,此時他的衛隊還在陣前與雲家的鐵衛酣戰。自己的身邊再也沒有一支得力的部隊,金負恩嚇得趕忙往中軍的人堆裡鑽。
“手榴彈,給我炸。”戴宇眼睛死死的盯著金負恩,雲嘯的命令是將金負恩的頭帶回來。此時金負恩與戴宇的中間只隔著十幾二十排的人,用馬刀會耽誤很多時間。不過手榴彈可就不用顧忌這麼多了,扔過去就能炸死這狗孃養的,頂多提取頭顱的時候會麻煩點。戴宇不怕麻煩。
“轟”“轟”“轟”“轟”“轟”一連數聲巨響,戴宇同金負恩的中間迅速被清出了一大片空地。地上滿是斷臂與殘肢,黑黑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大地。被鮮血浸透的泥土踩上去鬆軟不堪。
金負恩的臉被燻得黑一塊白一塊,身上的戰甲也是凌亂不堪。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威勢,好在關鍵時刻他拉了一個軍卒擋在自己的身前。不然此時他或許也會像地上的人一樣,變成一堆沒有靈魂的軀體。
“父親,你騎著我的馬快走。”金負恩還在愣神,一旁他的長子金英泰已經下了馬,他的坐騎是昨天繳獲雲家的坐騎。這匹馬身材高大,四肢修長,正是雲家慣有的大宛馬。
金英泰此時將戰馬送給了父親,無疑便是將生的希望留給了金負恩。金負恩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英泰……為父……”
“父親!什麼都別說了快走吧,再遲就走不了了。”金英泰下了馬,揮舞著長矛衝向策馬奔來的戴宇。
金負恩抹了一把淚水,翻身上馬打馬便向大王城的方向敗了下去。戴宇正待追趕,卻被拿著長矛的金英泰攔住了去路。
一個要急著追殺,一個要給自己的父親留一條生路。兩個人的矛盾不可調和,金英泰端著長矛大喝一聲便向戴宇捅了過來。
這一下捅得相當的刁鑽,取的不是人而是戴宇的坐騎。這小子也知道射人先射馬的道理,只要幹掉了戴宇的戰馬。就算他能成功的殺死自己,待他換過馬再去追金負恩也追不上了。
戴宇輕輕的一笑,這點小小的伎倆怎麼能難倒荊楚第一劍客。戴宇用馬刀向上一撩,接著刀身向前一推。金英泰的手指便掉落了一地,這金英泰也算是悍勇,手上的長矛掉落在了地上。雙手已然沒了有手指,可還是衝過來雙臂張開想抱住戴宇的馬腿。
戴宇恨極了這個阻擋自己完成任務的小強,隨手一刀金英泰手肘以下的小臂便飛了起來。戴宇馬向前衝,失去了雙手的金英泰慘叫一聲被戴宇的坐騎撞倒在地。
抬頭一看,金負恩已經跑出了一里有餘。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