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國公府,坐上馬車,直奔行宮。
馬車裡,安容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的街道。
街上行人少了許多,小攤鋪倒沒少多少,關門歇業的大多都是店鋪。
安容瞧得心酸。
現在瘟疫橫行,小攤販們若是可以又怎麼不歇業呢,實在是不擺攤就沒有收入,一家老小要餓肚子。
瘟疫是可怕。可餓肚子一樣可怕。
馬車滾滾向前,忽然,趙成勒緊韁繩。
坐在馬車裡的安容,身子朝前一傾。要不是蕭湛及時拉住她,她要撞小几上了。
蕭湛拉住安容之後,就把安容摟在懷裡,腳輕輕一踢,小几就朝前了許多,位置空曠了不少。
安容掙扎了一下。蕭湛緊緊桎梏住她,“別亂動。”
安容紅了臉,道,“抱著我難受。”
“久了就習慣了。”
蕭湛說著,他撥出灼熱的氣息噴在安容的脖子處,引來陣陣紅暈,連耳根子都呈現出誘人的粉色。
我才不要習慣呢,安容在心底嘀咕。
正巧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鬨鬧聲。
趙成對著車簾道,“少爺、少奶奶,酒樓上有人撒銅錢。”
安容要伸手去掀車簾,可是蕭湛抱著她,根本就夠不著。
不過外面情形如何,大體猜的出來。
有人撒銅錢,肯定會有人撿啊,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安容想著,忽然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她低頭一看,手腕上的玉鐲正泛著黑光。
蕭湛握著安容的手腕,臉沉黑如墨。
又有人要殺安容?!
蕭湛掀開車簾,吩咐暗衛注意,看附近有什麼人沒有。
安容望著手腕,眸光疑惑,叫蕭湛蹙眉了,“怎麼了?”
安容舉了舉玉鐲道,“今兒玉鐲冒黑暈,和之前幾次不同,之前我會感覺到心慌,這一回沒有。”
說著,安容頓了頓道,“應該不是我有危險。”
蕭湛望著安容,眸底帶了質疑和探究。
蕭湛懷疑安容怕他打道回府,不許她去行宮找朝傾公主,所以撒謊騙他。
安容一見蕭湛那神情,就一肚子悶氣道,“我沒有騙你!”
她才不會拿這樣的事撒謊呢。
蕭湛眸底深邃,似乎想把玉鐲看個透,“總不會是我有危險吧?”
蕭家的木鐲,一點都不向著蕭家,難道今兒要破例了?
安容堵著氣呢,總覺得蕭湛的話帶著消遣和不信任,當即努了鼻子道,“你們蕭家小輩都是撿來的,木鐲會向著你們才怪了。”
蕭湛哭笑不得。
安容拍了蕭湛的手背兩下,道,“先鬆開我一會兒,我瞧瞧外面。”
蕭湛沒有鬆手,只吩咐趙成道,“把車簾掀開。”
趙成就把車簾整個掀開了。
透過車簾,安容正巧見到酒樓上有人拋下銅錢。
在陽光下,折射出光芒來。
那些銅錢剛落到地上,就引來一陣哄搶,你推我攘,就差沒打起來。
安容看著手腕上的玉鐲,黑暈依舊。
安容望著蕭湛道,“我覺得木鐲示警,應該和那些銅錢有關。”
“銅錢?”蕭湛眉頭一挑。
趙成就猜測了,“莫非是假錢?”
安容搖搖頭,她雖然想不明白木鐲為何示警銅錢,可她知道趙成的猜測不對。
因為假錢不能給人帶來生命危險。
而且,既然製造假錢,那肯定是愛財之人,又怎麼會這麼慷慨大方的丟銅錢?
不知道酒樓上是誰。這麼大方,就這麼一會兒,已經丟了至少幾萬的銅板了。
馬車就一直停在那裡,前面撿錢的人越來越多。
直到酒樓上露出一張清秀的臉。是酒樓的小夥計,他大聲道,“諸位散了吧,銅錢已經撒完了。”
小夥計說完,就把窗戶關上了。
樓下眾人還意猶未盡。期盼的看著那窗戶,希望它能再開啟,再丟下無數的銅錢來。
可是等了半刻鐘,窗戶都緊閉著。
大家才依依不捨的散去。
那些人抖著手裡的荷包,笑的花枝亂顫。
等人散了大半,趙成才放下車簾,坐上馬車,繼續趕路。
路過一條岔道時,趙成聽到遠處有鬨鬧聲,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