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請安。
規矩禮節什麼的極好,可是碰到打嗝,生生把皇上二字給打分開了,真是低頭找地洞啊。
皇上臉有些抽抽。正要開口呢,好吧,控制不住打嗝的安容又打了一個嗝。
聽得皇上額頭都黑了。
“她這是怎麼了?”皇上瞥了蕭湛一眼,問道。
蕭湛回道,“打嗝。”
皇上臉瞬間黑了。他還沒有糊塗到那種境地,連打嗝都不知道,他要問的是安容為什麼打嗝不停!
皇后憋笑,用帕子輕拭了下鼻尖,問道,“好好的怎麼打嗝不歇?”
這回,是公公回答的,“是奴才的錯,奴才去宣旨時,蕭表少爺和表少奶奶正在吃午飯。急著來見皇上,就在馬車上用的飯,馬車太顛簸,結果蕭表少奶奶就……。”
聽了公公的話,一殿的人都無語了。
不知道該讚賞安容和蕭湛太把皇上的聖旨放在心上,還是該說他們是餓死鬼投胎的。
一頓不吃也餓不死吧,就不能忍忍,至於鬧成這樣嗎?
皇上忍著腦袋上的黑線,吩咐徐公公道,“傳太醫來。”
安容忙搖頭。道,“不,不用,嗝……。”
臉紅脖子粗。這回安容是真想直接暈了好,她的形象啊啊啊!
徐公公也黑線了,“還是請個太醫來瞧瞧吧。”
這可是蕭老國公的寶貝孫媳婦,要是皇上傳召她打嗝出了毛病,保不住蕭老國公就把這火氣丟皇上腦門上了,得防著點才好。
鄭貴妃笑道。“給蕭表少奶奶端盞茶,看能不能壓住。”
皇后則小聲道,“之前朝傾公主住在宮裡時,臣妾宮裡也有丫鬟打嗝不停,比她這還要嚴重,結果朝傾公主嚇了她一下就好了。”
皇上瞥了皇后一眼,“你是說嚇嚇她?”
鄭貴妃當即搖頭道,“那可不行,她現在是懷了身孕的人,哪能受驚嚇?”
要是嚇出個好歹來,簡直不敢想象。
丫鬟端了茶來,安容接過,也不說話,直接跑出去了。
蕭湛看著她,怕安容有事,也跟了出去。
身後,皇后輕撫額頭,這還怎麼問話?
過來一會兒,安容和蕭湛就回來了。
這回,安容又瞥了那十個丫鬟一眼,她們手裡端著的托盤,裡面放著玉鐲和玉簪。
皇上見她多看了幾眼,指著那些東西道,“看看可喜歡。”
安容蒙了一秒,隨即猛搖頭,還沒說話呢。
皇后就蹙眉了,“都不中意?”
安容臉又紅了,方才想打地洞,這會兒又想挖雙眼了,好個毛線的奇。
東西又不是給她的,她中哪門子的意?
安容搖頭,還沒說話呢,鄭貴妃就笑了,“姐姐,她可是蕭國公府表少奶奶,蕭老國公寵愛她,便是那稀罕的夜明珠都賞給了她,哪稀罕這幾隻平平無奇的玉鐲玉簪?”
皇后臉有一瞬的青,很快又恢復了一貫端著明麗的笑,透著一抹冷意,“妹妹才接管鳳印沒幾天,內務府就開始敷衍本宮了,妹妹好本事。”
這回,換鄭貴妃變臉了。
皇上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安容徹底懵了,她怎麼聽著不對味啊,“這玉鐲又不是給我的,我中不中意不重要吧?”
蕭湛就更直接了,問皇上道,“皇上找我們來是有什麼事嗎?”
皇上動了動龍袍,掀了掀眼皮,瞥了徐公公一眼。
徐公公就朝安容走了過去,指著安容的手腕道,“少奶奶挑幾對手鐲,皇上想要你這隻玉鐲。”
說完,又指了指安容頭上的玉簪,道,“還有這對玉簪。”
安容,“……。”
安容已經凌亂的不知道做什麼反應好了,只得巴巴的看著蕭湛,等他拿主意。
蕭湛也是一臉黑線,他望著皇上,問,“皇上想要安容的玉鐲?”
一句話,問的皇上心底很不舒坦。
好像他惦記安容東西似的,他一個皇帝,後宮玉鐲玉簪不計其數,用的著惦記嗎?
皇上沒有說話,蕭湛又問了一句。“外祖父知道嗎?”
皇上眉頭一緊,“一隻玉鐲,還要蕭老國公同意?”
這點主見都沒有,還怎麼掌管十萬兵馬?
難道打個仗。拿個主意,還得經過蕭老國公批准才行,那樣,什麼軍情也給貽誤了。
皇上心情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