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討厭,說完,朝著他揮了揮手,“你好。”
“你好。”他滿臉瞭然的笑,手插在褲袋裡,微微傾斜著身子,流露出少見的痞氣,“樂意都尊敬的叫我一聲方總,你就這麼沒大沒小?”
看著他倏然靠近的俊逸臉龐,樂意忽然覺得心跳如雷,鬼使神差的往後退了一步。
“小心。”她這一步不慎退到了人行道的臺階處,失去平衡之際幸得方起歌眼疾手快拉了回來。
樂意又一次撞到了他懷裡,隔著夏日薄薄的衣料,似乎聽得到他沉穩的心跳聲。他的手握在自己的左臂處,那處地方似是個火源,轟一聲燒進了心口,腦中一片空白。
待到方起歌放開樂意,她整張臉已經紅成了一個番茄。蘇菲後怕的上來挽了她,見她漲紅著臉滿頭大汗,還以為是嚇得,忙不迭的掏出紙巾遞過去。
接到冰涼的溼巾,樂意那糊成一鍋粥的大腦才清醒過來,想起自己的行為,頗為羞慚,遂一言不發的擦拭著額角的汗澤。
這期間,方起歌接了個電話,說是約得人到了,便和她們告別往反方向走了。
蘇菲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湊近樂意耳邊悄聲問:“你說他約的人是男是女?”
因為剛剛自己的反應,樂意有些心煩,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
見狀,蘇菲吐了吐舌頭,沒再多話。
晚上回到家,樂意依舊是一張便秘臉,以不事生產混吃等死聞名的屈大小姐難得有了體恤他人的想法,關切的湊上前道:“怎麼了?你公司有事?”
樂意斜睨了她一眼,滿臉的鄙夷:“你是想問關旭有沒有事吧?”
“是埃”屈可可坦然應對。
樂意朝天翻了個白眼,“他去參加一個文化出版方面的會議,要走一週。”
山中無老虎,猴子也不在,所以大家最近很清閒。
“有沒有女人跟著?”聽到屈可可的問題,樂意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顫聲道:“……你叫我和你住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在青莫上班吧,好讓你知道關旭的近況。”
聞言,屈可可唇角微揚,媚笑著柔聲開口:“是啊,不過要事讓我知道你敢和他私下有往來……”
下半句話她沒有說下去,只是看著她的笑容,樂意就禁不住頭皮發麻。開始慶幸自己沒告訴她那天晚上和關旭還有方起歌一道吃飯的事情。
吃過晚飯,兩人一起到附近的培訓班上課。屈可可前幾日裡不知中了什麼邪,誓要重拾課本,遂拖著樂意一起報名參加了財會課程的培訓,今天是報名後的第一天上課。
這類社會培訓班學員年齡差距比較大,有像樂意她們剛出大學的年輕人,也有30多近40的中年人。大多數都積極的往前排就坐,和大學校園裡搶佔後排位置的情景截然不同。
樂意和屈可可兩個人依據舊習慣在後排坐下,7點整,老師準時進門。是個30多歲的男人,穿簡單的襯衫長褲,滿臉笑意的站在那裡介紹自己。
看著他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碼,屈可可皺眉道:“你覺不覺得他像一個人?”
樂意正在翻新發的教材,敷衍的“嗯”了一聲。屈可可突然一把搶過了她手裡的書,驚呼:“你看黑板。”
這不小的聲勢,引得附近幾個人投來鄙夷的視線。樂意自覺丟臉的豎起面前的教材,垂了頭小聲道:“我不認識她。”
屈可可聞言,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即也調了頭不再搭理。
等到老師開始講課,樂意方從教材後探出頭來,看到黑板上老師的名字,瞳孔倏然收縮,映入眼簾的赫然是“童戴天”三個大字。
恨烏及烏的關係,今日的樂意對於所有姓童的都一視同仁的報有很深的成見,包括那些叫做童話的故事書。反正一樣是騙小孩的,叫糖話、假話都成,哪個都比童話招她待見。
眼看這教會計的老師姓童,她遂收了東西準備走人,屈可可一把扯住了她,疑惑道:“你幹嗎?”
“我不想讀了。”
為了甩掉她的桎梏,兩個人又撕扯了好半天,如此大的動靜,又一次引來了眾人怨毒的眼刀子。當事人卻渾然未覺,直到講桌前的老師也忍不住,出聲提醒:“後面兩個女學員,如果你們有事可以先走,不要影響其他同學聽課。”
屈可可聞言只得放開樂意,歉意的笑了笑,匆匆追在後面走了出去。
樂意走的極快,一眨眼就繞過了教室,屈可可在培訓中心大門口才追上她,微喘著質問:“你又發什麼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