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如此。”

冰玥的心一陣揪痛，他雖未挑明，她卻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千年的約定，也不過如此。

“永世相守，一諾永生這種約定，怎麼可能敵得過千年的事情。”沙啞的笑聲衝破喉嚨，慕容澈笑得恣意狂肆，笑到眼角隱約滲出冰冷的水滴。

“雲冰玥，你已經揮霍掉我所有的信任。”笑聲停歇時，狹長的鷹眸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犀利冷漠，曾經有過的溫柔煙消雲散。

慕容澈的劍尖下滑，斜指著地上碎成兩半的琉璃佩，冷聲道，“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跨過冰玥和林清揚往外走。即使面容蒼白，即使步履蹣跚，他依舊傲然玉立，雍容霸氣，彷佛再也沒有什麼人和什麼事，能讓他停下腳步去看一眼。

隱在暗處的鬼門殺手紛紛上前攔住他，慕容澈冷笑著回眸看著林清揚，“若是你還想見到完好無缺的林宇軒，最好撤去你的殺手。”

林清揚猶豫片刻，若有所思的盯著受了重傷依舊忠心耿耿的護著慕容澈的侍衛，心裡陡然生出幾分佩服之意，慕容澈，拋去一切仇恨糾葛，其實，我很欣賞你。

“陛下！”前方傳來一陣驚呼聲，慕容澈抬手屏退了想要攙扶他的人，踉蹌著走入等候在院落之外的雲騎兵中。

就在林清揚準備轉身時，突然聽到慕容澈冷漠似冰的嗓音緩緩響起，“林清揚，失憶真的能完全改變一個人的脾性嗎？你確定，她真的是你曾經認識的雲冰玥？”

聞言，林清揚臉上笑意盡斂。

轉身走回院落，他看到冰玥木然看著掌心那塊碎成兩半的佩飾，默默掉著眼淚，心忽而一陣揪緊。

林清揚扳過她的肩膀，皺眉問：“冰玥，是不是慕容澈剛才的掌風或是劍氣傷到你了？”

冰玥茫然搖頭，剛才所有人都誤以為慕容澈要殺她，沒想到，他只是把琉璃佩削成兩半，可是她卻明白他的意思。

突然感到臉上一熱，冰玥回過神，發現林清揚竟用舌頭舔去她臉上的淚水，她連忙用力推開他，怒叱一句：“別碰我！”

林清揚慘叫一聲，嘴角溢位一行鮮血，苦笑著說：“丫頭，我受了重傷，你不會是想趁機謀害師父吧？”

“受了重傷？”冰玥喃喃著，一想到剛才慕容澈決絕的表情，心裡就苦澀不已。

“剛才我以為慕容澈想殺你，硬是接了他一掌，他出手真夠狠的，不惜傷害自己也要打傷我，估計他也受了很深的內傷。”林清揚不理會冰玥的掙扎，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摩挲著，臉上端出一副半死不活的可憐表情。

冰玥當即愣住，腦中一片混沌，慕容澈那麼驕傲的人，該有多麼憤怒，多麼痛苦，才會不惜以本傷人，寧願反噬也要打傷林清揚……

“丫頭，你真狠心。”林清揚啞聲說著，唇滑過她的鼻尖，緩慢下移，即將覆上她的唇時，胸口處突然傳來一陣近乎麻痺的痛楚，他連忙鬆開冰玥，懊惱地看著她冷漠無情的表情。

慕容澈離開前那句意味深長的話，在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逝。林清揚凝眸看著冰玥，突然用力捏住冰玥的手腕，戲謔道：“我倒是想看看，是什麼東西讓慕容澈寧願被內功反噬也要把它削成兩半……”

“不過是普通的玉佩而已，你別壓著我，滾開！”冰玥心裡一慌，情急之下，把琉璃佩塞入微敞開的衣襟裡。

林清揚緊緊地捏在冰玥的手腕，猛地一把將她整個人拽起貼著自己，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魅邪惡的笑容，“不說嗎？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

冰玥心中一驚，拼命甩手想擺脫他的控制，“放開我，你不是我的師父嗎？你怎麼能欺負徒弟？”

“你真的是我的笨徒弟麼？我需要親自驗證……”林清揚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言未盡，卻暗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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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淚如雨下

“你真的是我的笨徒弟麼？我需要親自驗證……”林清揚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言未盡，卻暗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威脅。

林清揚用力扯開她的衣襟，視線落在她胸口處那兩塊被削成兩半的琉璃佩上，握住冰玥手腕的力度下意識加重。

心底那股強烈的不安積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