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魯大胡沉聲叱道:“你們滾開!”
“我們絕不會走的。”
方團接著又淡淡道:“你可知道,海三剛剛下了一道什麼命令?”
魯大胡道:“堡主命令我去見他。”
方團搖搖頭。
“不是這點。”他微笑著道:“他剛才命令我們把你打出去!”
魯大胡怒道:“胡說!”
突聽一人沉渾的聲音自海王廳內傳出:“他們說的都是實話,本座要見你,但你卻要先闖過他們這一關。
魯大胡臉色驟變,因為那是海三爺的聲音。
海三爺的聲音又緩緩說道:“這幾年來,你在金陵的生活過得怎樣?”
魯大胡恭聲道:“屬下很好。”
海三爺冷冷道:“當然很好,聽說金陵的好酒,你至少喝掉了一半、而最冶豔動人的名妓,你也全都見識過了。”
魯大胡更是臉色大變,急道:“堡主切莫誤聽謠言……”
他向來不擅辭令,說到這裡已是又急又亂,再也說不下去。
海三爺疾喝道:“不必廢話,只要你能擊敗這兩位朋友,本座可饒你一次!”
魯胡不敢怠慢,背上的厚背金刀已然出鞘。
方團悠悠一笑。
接著,他對屠滌天道:“他這把刀很重,就算是螃蟹也會給它壓死。”
屠滌天道:“只有一種螃蟹不會給這把刀壓死。”
方團眨了眨眼睛,問道:“是那一種啊?”
屠滌天道:“那是長著一把大鬍子的螃蟹,雖然這把刀很重,但這隻螃蟹卻整天把它揹著,一點也不覺得笨重累贅。”
方團大笑:“不錯,你若要我揹著這種笨重的武器,我倒寧願天天去挑三百桶大糞!”
魯大胡怒火中燒,那裡還忍耐得住,大喝道:“今天你們兩個都要變成刀下肉醬!”
沉重的金刀捲起一股猛風,疾劈方團的胸膛。
屠滌天卻連看都懶得看,居然揹負著手,站了開去。
方團怪笑一聲:“有鬍子的螃蟹果然比沒有鬍子的螃蟹厲害。”
屠滌天淡淡說道:“這還不簡單?把螃蟹的鬍子一根一根拔掉,他就厲害不起來了。”
方團搖頭道:“這不行。”
屠滌天道:“怎麼不行?莫非昨夜沒有睡覺,連拔鬍子的本事都沒有了?”
方團道:“不是這個緣故,常言道打狗還看主人臉,拔鬍子太令人難堪了。”
屠滌天點點頭道:“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把他的穴道點住,讓他既不能行動,又不能罵人,也就算了。”
方團嘿嘿一笑:“這倒便宜了他!”
這兩個來歷不明的怪客,你一言我一語的,尤其是方團,他全身上下都已被魯大胡的厚背金刀籠罩著,但他卻仍然悠閒地與屠滌天談話,就當作這把刀是紙糊的一樣。
魯大胡雖已完全採取主動,佔盡攻勢,但卻越攻越是心驚膽戰。
他的氣力逐漸減弱,雖是嚴寒天氣之下,卻也大汗淋漓,狼狽到了極點。
方團一直都沒有還手,直到他一出手的時候,魯大胡臉上的表情立刻就凝結如冰。
他全身最少有十八處穴道,幾乎是在同一剎那間被方團點住的。
魯大胡全身不能動彈,象是一具木偶般,甚至連罵人的說話也罵不出口。
就在同時,海王廳內又傳來了海三爺的聲音:“名師出高徒,果然不錯。”
屠滌天仍然揹負雙手站在那裡道:“海堡主,在下已站了一夜,有點累了。”
海三爺大笑。“兩位既已感覺疲累,何不進來坐下,歇一歇腳?”
方團,屠滌天同時大聲道:“多謝堡主!”
魯大胡仍然呆立在原處,目送著這兩個神秘的客人,昂然步入海王廳中。
當方團,屠滌天兩人步入海王廳的時候,孔香香已奉命退下。
孔香香離開海王廳後,她第一件要辦的事,就是把魯大胡所有的穴道解開。
魯大胡驚魂未定,孔香香對他說:“把你的穴道解開,是海堡主的意思。”
魯大胡忙道:“屬下一向知道,堡主絕不肯讓我們受苦。”
孔香香嫣然一笑。
“海三爺是菩薩心腸,怎會讓你受苦啊。”
魯大胡道:“屬下知道……”
孔香香微微一笑,道:“天氣這麼冷,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