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軍的副統領曹汝良早在凌風等人走到第二個哨卡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通知,正陪同著周老等工廠的主要人員在門口恭候。
“恭迎大帥!”見到凌風等人,大家都是齊刷刷地行禮。
“呵呵,眾位辛苦了!”凌風笑笑,一步跨上前去,首先扶起周老,對於這個為鍊鐵廠做出了重要貢獻的老匠人,他可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然後,眾人也都跟著起身。
“曹汝良,幹得好!這鍊鐵廠現在的防守被你一整頓,比年前可好多了。”凌風一拳擂在曹汝良的胸口上,誇獎道。
曹汝良展顏一笑,說道:“嘿嘿,不是屬下誇口,現在鍊鐵廠的防守,不敢說鐵桶也似,但最起碼幾倍的敵人是不要想拿下來了。即使有再多的敵人,屬下也能保證守住幾個時辰,等待早盛塬救援大軍到來,一定確保鍊鐵廠完好無失。大帥將這裡交給屬下就請放心,只要屬下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容得有一分危險。”
“好!不過,別忘了我的要求,不光是鍊鐵廠不容有失,還要保證鍊鐵的技術不外洩才行。既不能讓人隨便進出鍊鐵廠,也不能讓人接近鍊鐵爐,更不能讓這些技術工人們外出,保住我們的鍊鐵技術,這才是最重要的。”凌風先是誇讚一句,又接著說道。
這時候,旁邊的周老開口了:
“大帥放心!自從上次大帥提過之後,老漢都仔細想過了,現在已經定了很多規矩,您請看看,現在鍊鐵廠的這些工匠們已經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內廠人,一部分是外廠人。外廠人只負責將鐵礦和石炭運過來並且分揀好,然後放在鍊鐵廠旁邊的一個小院子裡,就不用管了;往鍊鋼高爐旁邊運的工作,和成品的生鐵往外運,則是由內場的人來進行。總的來說,內場的人非得老漢允許不得踏出鍊鐵廠一步;而外場的人,則是不準踏進鍊鐵廠一步。”
周老一番話,讓凌風大是讚歎,看來古人的智慧,在很多方面真是連自己都比不上啊!
比如這內外廠人的規定,明顯具有等級色彩了,真要是長期下來的話,估計內廠人就該看不起外廠人了。自己這個穿越過來不久,還不習慣等級制度的外來客,還真是很難想出這麼樣的主意。
不過,他卻又是不得不承認,這對於避免小高爐技術的洩露實在是有著絕妙的作用。
“姜過然還是老的辣啊!周老這個做法,對我們鍊鋼廠技術的獨一無二,真是功莫大焉。咱們可以再具體商量,把這項制度完善化,就定為我們鍊鐵廠的基本政策。”
“大帥英明!”眾人自然是一片讚頌聲。
接著,凌風在一眾人的陪同下參觀了鍊鐵廠。
凌風剛給那幫讀書人們講完課就過來了,一身書生打扮,看起來年輕俊朗,平白多了幾分書生的秀氣,而少了幾分武人的殺伐之氣。
只見鍊鐵廠上果然井然有序,凌家軍戰士們個個盔甲鮮明,手中長矛、大刀寒光閃閃,固定崗和流動崗相結合,將一個鍊鐵廠守衛的鐵桶也似。
那些工匠和腳伕們,一部分人將礦石和石炭等運到廠外的一個小院裡就離開了;而另外有人則是從廠內出來,將礦石等運進去。
看到果然跟周老說的一樣,這項策略執行的很好,凌風心中也大是寬慰。
可是,他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再仔細一想,立刻明白了:
“曹汝良,在這兒守衛的都是你的兵,我問你,他們是怎麼分得清那些人是內廠人,哪些人是外廠人的?”
曹汝良一聽,先是一滯,才說道:
“這個,將士們在這兒呆的時間久了,人們大多都是認識的。再者說了,那些外廠人一向都是卸下貨就走,內廠人也是拉了貨就走,並沒有過多地滯留,在戰士們的眼皮子底下,還怕他們耍了花樣不成?”
“那可不一定啊!你看這些人,個個都是破衣爛衫、灰頭土臉的,乍一看都差不多。如果有人可以要逃跑的話,一定會將自己的臉蛋抹黑,你們就更是認不出了。”
曹汝良想想,似乎也是這麼回事兒,不由撓了撓腦袋:
“大帥明鑑,好像確實是這樣。屬下這就叮囑戰士們,一定要用心防衛,不要讓人鑽了空子才好。”
凌風笑笑說道:
“戰士們用心是一方面,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咱們可以給這些工匠和腳伕們都做統一的衣服,內廠人統一用一種顏色,外廠人統一用另一種顏色,看過去一目瞭然,這樣,誰要是再想鑽空子,可就不容易了。”
眾將領一聽,眼前都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