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造化會顛倒,其妙難預知;何況赤繩系,良姻固有時。鳳昔心自許,只少米翁語;莫遣以流萍,奇逢天付與。
且說羅三沉吟片時,道:“說的在理!我一向只為生意艱難,銀錢著急,故此夜裡竟不曾同你快活。若得他保佑,生意興隆,銀錢稱心。與你重整風流,那時就不是此等變嘴變臉了?”
秋花細聽,笑道:“且看本事還錢。”二人說笑不止,不一時燒好了漿水,秋花揭了兩張腐皮,又揀了一隻新碗盛了漿皮,叫羅三拿去。
羅三送至關前,朝關內道:“師父,你辛苦唸經,特送碗豆腐與你吃。”靜海聽罷,不勝歡喜,忙停住唸經道:“難得居士如此善心。”把手接了便吃,卻見他門內黑影處,有人站立,知是他的美妻。
吃畢,高聲謝道:“多蒙見賜,真是一滴菩提甘露能消邪火清宮。只是居士夫妻辛苦,小僧安然受用,將何答謝?只好在三賢面前,保佑居士夫妻和美,百年快樂!”
羅三亦不勝歡喜,道:“這是妙極的了,我夫妻正為此著些心事,若得師父肯在佛前保佑,更不勝感激。”
靜每道:“居士少年夫妻,有甚心事?何不說之與我,只消小僧一次祈佛,管教諸事皆順。”
羅三正要說甚,不期秋花在對門低喚羅三,即拿了碗來家。秋花故作埋怨道:“你真是混帳,怎的與他說心事。即是告之與他,豈能替得你不成?”
羅三瞟了一眼,笑道:“只因心中有觸,故此說說,不期你又多心,下次不說便是了。”
秋花亦笑道:“說不懂你,只笑你忒老實。若不我阻,恐你連今夜未來之事,也要訴之於他。”
羅三笑道:“你忒多心,難道將被窩中事,也告訴他不成?”
二人說說笑笑,直至天明。
羅三料理門前生意,秋花卻在房內尋思道:“這和尚真乃多情之物,怎生得作謝之時,說甚消邪火,甚麼受用。幸喜他解不出,你雖多情,卻彼此遠隔,叫我亦難憐你,只得空作此想罷了?”
秋花暗想一回,不覺有些心煩意燥,那話兒又作起怪來,不由得隔了褲兒,探指往裡直戳。卻因褲兒厚實,終進他不得。一陣亂撞,又索性將其褲褪去,浪水兒早溢滿股間,遂乘那滑溜,將二指一戳而入,旋即衝撞壁壘,哼哼做聲。亦不多時,覺陰中闊綽有餘,便不殺癢。遂一頭抽插,一頭並二指齊入,陰戶甚緊,抽送更有趣,一口氣就是八百餘下。
陰中漸得佳境,人起來更加得力,弄的淫水兒直流,正當興頭,不禁哼出聲來,見門首有人影晃過,急將手拔出,收起褲兒,忽覺腰間一陣冰涼,低首一看,襠圍全被浸溼,無奈只得將其脫下,換上羅裙,於妝臺打扮得風風流流。或在門首窺探,或拿些針線,對著關中而做,偶又抱著小孩嘻笑。
靜海對此俱細細看明,恨不能走出關來,與他相擁相抱,將滿懷心事訴之於他,知我立關在此,皆是為他。
不期這般難說難言的光景,秋花早已會心,漸漸的目挑心肯。每夜到得五更,叫羅三送漿皮入關。靜海只說謝居士辛苦,如此已非一日。
靜海見事有八分成,遂暗算道:“機緣已來,不趁此時說明,更待何時?”是夜五更,羅三依然送漿皮入關,秋花則閃在背後。
靜海接了,便乘機低低道:“小僧見居士夫妻,早起夜晚,甚是辛苦,所得這利亦是有限,何不另尋生意,庶可半年辛苦半載安閒?況人生在世,光陰有限,好景無多,青春不再。若只如此勞祿,豈不辜負好景?小僧見了,甚不過意。”
羅三聽罷,只道:“這微利生意,我豈�做?實因祖父無遺,故權此渡日,聊以餬口。”
秋花聽他說話有因,遂走近一步,低低道:“師父雖具此憐人之念,只不知有可濟人之心?”
靜海道:“小僧正為你夫妻。若不興濟之心,便道也枉然了。”因對羅三道:“我有一主大財,乃募化而得。如今人但去取來營運,夫妻快活過日,只不可忘我今日之情。”
羅三聽罷,歡喜道:“若得師父果有此好念,我二人生死難忘,定然報德。”
靜海道:“你近前來,對你細說。”
羅三急近前,靜海湊道:“你今此去,到東北上,有二里路,在水塘邊楊柳樹下,有塊青石,你可在下掘二尺餘深,我藏有紋銀一百在內。你今趁此昏黑,無人往來,速去取用。”
羅三聽著,一時將信將疑,卻又驚驚喜喜,忙問道:“師父可是真的麼?”
靜海道:“我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