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
卓荷想要再爭取一把,欲張口,被聞衍斜視的眼神嚇咽回去。
“都退下。”廳內的丫鬟僕婦全出了。
盧氏還在哭哭啼啼,聞衍捏捏眉心,哄了她好一會。
“母親,江氏的錯漏不算大,休她,要是被祖母知道,祖母不會同意。”
什麼都要顧及凝雲堂的老婆子,盧氏覺得自己沒有半點做主的地方,嗷哭得更大聲了。
夜幕降臨,吃過安神藥,聞衍才一身疲累從清韻汀出來。
隨從問,“公子可要回容雲閣用晚膳?”
算算時辰,他那妻,罰跪也回去了。
賭場的一攤賬目還丟在那裡等著他決斷,聞衍不想回容雲閣。
都說相由心生,想不明白他那白來的妻,這樣心機的人為何會生著那麼一張無辜的臉蛋,她的眼眸還總是清純坦蕩得很。
叫人望著,心裡會忍不住被她吸引,收攏一般...
今日也不想跟她做事,又怕祖母派人來逼,“不去。”聞衍乾脆抬腳出了門。
殊不知道,祠堂的門被人在外鎖了,江映兒跪滿了時辰,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又是同樣一夜未歸。
丹曉還在奔波找證據,有了上回的教訓,冬春冬紅派人過來清韻汀找,被卓荷推說過去。
江映兒捏著痠疼紅腫的膝蓋,心累的嘆氣,苦中作樂感慨,真叫丹曉那丫頭說對了,聞家真是個虎狼窩。
祠堂很大,雖然不得進去主祠堂前,對著聞家的列祖列宗,在外面的外事廳前跪。
天明時還好,夜深了沒什麼人,裡頭陰森森的,被鎖在這,她一個嬌弱女子,心裡免不了的害怕。
只能自己安撫自己,匍靠著門口休憩,天邊吐魚白,江映兒醒了。
要再喊人時,發現從外被鎖實的門竟然能推開了。
出去時,外面守門的人一個都未見。
拖著腿走回容雲閣,到了門口力盡,險些沒有一頭栽傷,冬春冬紅和早回來的丹曉嚇了一跳,忙把她給扶接進來。
撩起裙襬一看,膝蓋患處把三個丫鬟都嚇傷了,紅腫不堪還出了血,肉都翻了,裙黏連著肉,這...得多疼啊。
丹曉率先替她哭上了。
再看江映兒,彷彿傷的不是她的腿骨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疼慣了,還是知道即便哭訴,也不會有人心疼,她臉色蒼白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