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被殺,此仇一定要報。但不能胡來,或自亂陣腳。尊主一死,我們第一要務並不是要報仇,而是要先保住厚朴天地。否則,即使報了仇,而我們厚朴天地被滅了那就沒有意義。尊主身死,肯定有諸多勢力在虎視眈眈,那幾個老對頭,尤其是琅環天地這個仇家,肯定會趁機對我們發起攻勢。這個時候,自保都有難度,還想著抽調力去報仇,那是愚蠢至極。”
段爭緩緩道:“雷坊主說得對,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我們先保住自己,等這個風頭過去再說。”
他雖然對林亙憤慨怒恨,但是理智仍存,林亙目前實力,除非他再次到達中央大陸,或許能有一縷誅殺他的機會。而今,憑著厚朴天地實力,不可能殺得了他。
他相當後悔一件事,那就是當年僅是羞辱林亙,而不是將他擊殺。
否則不會有今天這個進退維艱的局面。
作為對頭,他還是相當佩服林亙,能夠在短短十多年間,踏到這一步,大陸萬年以來前所未有。
“林亙,你別囂張,終有一天,我厚朴天地要將你碎屍萬段,以雪今天大恥!”
外面議論地轟轟烈烈,但是林亙這邊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這是因為林亙正在密鑼緊鼓地為謝立、婉婉兩人的血脈能量淬化進行準備。此時的他,和雕玉仙子、婉婉等人已是住在那處煉晶礦脈的側旁。
“林亙,婉婉這血脈能量只怕這幾天又要充盈,而虛天鼎已是沒法再溶她的血脈能量。所以我們必須儘快,要對她進行血脈淬洗。謝立可以多等時間無妨,但是婉婉必須盡進行。”
林亙神情鄭重地點點頭,道:“再給我兩天時間,如果我再哄不妥三魂獸,那我只能強行奪取。”
林亙心底也是焦急,自從奪來紫桉天龍,三魂獸就對此寶愛不釋手,一直不肯放過,珍愛度比“八煙塵”更重。林亙已試著哄了不少次,但這貨就是不肯放手。林亙好幾次,想強硬搶奪,但是又怕惹起難以預測的麻煩。畢竟這貨實在太神通廣大,萬一它抱著此寶遁逃,那自己就沒地方哭著,更不說它發狂而發起報復。
“林亙師兄,要不你放我進去,讓我哄下那三魂獸。說不定我能哄它把紫桉天龍交出來。”
雕玉仙子搖搖頭道:“三魂獸厲害無比,普通人遇見,肯定會魂飛魄散。像林亙這般無視它神識攻擊的人,屈指可數。而且,三魂獸願意留在林亙神識天地,明顯對他有親切感,如果他都哄不了,其它人更加不行。謝茵,你這建議還是算了。”
謝茵嘟著小嘴,滿是不情願。
林亙飄進神識天地,見著那“三魂獸”正懶洋洋地趴在八煙塵上,紫桉天龍在它旁側。
“獸哥,休息哈!”
為了得到“紫桉天龍”,林亙這幾天,不得很沒節操地學習起孫魔那個賤精的那一套。
一如既往,三魂獸不理會他。
“能不能將這件東西借我,就一個時辰,保證歸還。我們認識這麼久,從不食言。”他看到三魂獸依然不理會,施展出苦肉計,一副可憐兮地表情道:“我妻子正在等你這件東西救命,我和你那麼久的交情,出生入死。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就一個時辰……”
不論林亙怎麼細語軟求,三魂獸就是一副不予理睬的狀態。
在外面數十里遠處的天空,一條苗條身形正在遙遙地凝來這處。
“公主的血脈能量就在那處湧動,想來她就在那裡。將近兩年,終於地尋找到她的下落。不過聽這個小世界的人說,那個叫林亙的非常厲害。我進入這個地方要壓抑境界,主母讓我將公主帶回去,只怕不是那麼容易。”
這是一個容貌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面貌端麗,面板白晰。
她身形飛掠,很快就來得婉婉所居住小屋不到數百米。
由於她隱匿功夫極之精妙,是以底下之人並沒有發覺。
“從公主這豐沛的血脈氣息來看,一定是純粹血脈,否則絕對產生不了這麼強烈的血氣,令到我在數十里外都感應得到。而且,古怪的是公主體內的血脈並沒有激發。她明明已經超過血脈啟用的年齡多年,是依靠什麼手段,壓抑住體內純粹血脈?”
此時的婉婉和謝茵正在幾棵榕樹下乘涼,懵然無知的她,並不知曉正是有人窺伺她。
“簡直是和年青時的主母一個模子。”
女人看到婉婉容貌,心裡一個怔然。
她靜靜感應一會,眉宇緊蹙:“事情有些不妥,蕭家純粹血脈霸道無比,公主用秘密手段壓制。壓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