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純金,這才‘吸溜‘了一聲,在臉上重重地胡亂抹了一把,然後反手全抹在了衣服上,慢慢地停止了哭聲。
在檢驗黃金之時,尤拉那純熟老練的動作,就是最有經驗的驗金師也不過如此。看得兩位天不怕、地不怕,縱橫無敵的迦太軍人也是一頭的冷汗。
馬哈拔看著那天真的、貪財的小流氓破涕為笑,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才放心。然後不無惋惜地看了一眼被尤拉緊緊抓在手中的匕首,那可是他們家族的祖傳的傳家之寶,現在卻被尤拉給坑走了。
他不由有些憤然,喃喃地低聲說道:“難怪說西尼亞人現在富得流油,看他們這搜刮手段,他們要是不富,就沒有天理了~!”
葉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假裝沒有聽出馬哈拔語中的諷刺。
三人見諸事談妥,全無異議。又閒聊了兩句。
葉風見天色不早,而帳中還有不少的檔案,知道他們還要接著處理,知趣地起身告辭。
他帶著尤拉,走出了大帳。
此時,夜幕降臨。
由於是圍獵,並沒有像軍營一樣,實行戒嚴。
宿營地上燃起了點點的篝火。
微微的暖風,中間夾雜著歡聲笑語,還有陣陣燒烤的肉香隨風飄來。
如同是一場盛大的篝火晚會。
正走之間,尤拉突然大笑了起來。
葉風愕然一愣,道:“你笑什麼?”
尤拉詭異地朝後看了一眼,然後又摸了摸頭上腫起的大包,道:“葉風,你知道嗎?我最喜歡和你一起出來,可以有很多好東西拿。”
葉風看著他那純真黑亮,可以倒映出夜空中星光的眼睛,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道:“你這一次又偷偷拿了什麼東西?”
尤拉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管子,在葉風的面前得意地一晃,道:“你看這是什麼東西?我看著挺怪,他們放的也挺隱秘的,就順手拿了來了。”
葉風眼中精光一閃,伸手奪了過去。藉著不遠處的火光,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那管子通體綠色,非木非金,上面還開了幾個小孔。
他愕然道:“這是一支笛子。不過並不是普普通通的笛子。好像還有其它的用法。”
尤拉一拍腦袋,道:“噢,對了。好像還有些東西和這個什麼笛子是一起放著的。”
他在懷裡又掏了半天,又拿出了幾支細小的飛鏢,葉風又拿起了那幾支飛鏢,略略研究了一下,立時也明白了那東西的用法。道:“這是暗殺笛。”
尤拉驚得張大了嘴巴,道:“暗殺笛?”
他頓了一下,看著那笛子,追問道:“這東西和‘血滴子’、‘孔雀翎’比起來,哪一個更厲害一些?”
葉風苦笑了一下,道:“那些都是傳說中的東西,而這個確實是真的。”
尤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那笛子,好像那是一條隨時可以活過來的毒蛇。最後還忍不住好奇心,問道:“這東西怎麼用?”
葉風想了一下,隨手將一支飛鏢塞進了笛中,封好之後。示範道:“是這樣的。“他先是按了以前的記憶,吹了一小段曲子。
尤拉聽了那悠美的曲調,不由失神了片刻。做為一名有理想、有道理、有文化、有紀律的貴族,音樂也是必修課之一,立時就明白了葉風的水平。
他看著葉風,不由兩眼放光地讚歎道:“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真是太棒了。這要是和阿芙蘿一起上場,我保證,不用半年,咱們就可以賺番了~!”
葉風不由一窒。
尤拉聽葉風曲調停頓,不由皺了皺他那淡淡的,還沒有完全發育開的眉頭,催促道:“怎麼不吹了?剛剛不是挺好的嗎?”
葉風發現周圍也有人聽到了曲子,正四處尋找,不由一緩,急忙道:“看清楚了。”
他將那孔眼全按住,然後鼓足了力氣,用力一吹。那支細小的飛鏢立時電射飛出,發出‘撲’地一聲,正釘在了尤拉身邊的一根木柵上。把他嚇了一跳。
尤拉轉過身來,借了火光,看到那飛鏢深深釘在了木頭上面,隨手拔了下來,交給了葉風,哂然道:“我還以為多厲害,不怎麼樣嘛~!”
葉風笑了笑,道:“你不應該這麼看。如果在不防備的情況之下,正聽著曲子,突然來上這麼一下,要是鏢上再沾了毒的話,那人就掛定了。”
尤拉沒好氣地道:“別以為我小,就不懂。目標確實是掛定了,但是那刺客無路可逃,也是掛定了。一定會被侍衛們亂刃分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