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打手無奈地走了過去。
按照尤拉命令,聚在一起,然後脫了鞋子,又抽出了腰帶。
市民們看到這些平時趾高氣揚的打手們狼狽地光著腳,踩在青石板上。同時,還異常緊張地用雙手提著褲頭,以免它掉下去,皆是感到出了一口胸中的惡氣。有人甚至偷偷地笑出了聲來。
尤拉瞟了一眼那些打手,仍然毫不放鬆,道:“你們就是這麼多的人嗎?”
特林德苦著臉,道:“是,少……少爺。”
尤拉眼珠轉了轉,道:“要是人群中再藏有一個,你可別怪少爺我心狠手辣。”
他把手指搭在了弩機之上,一字一頓地道:“我再問最後一次,你們的人全都出來了嗎?”
特林德不由一驚。急忙伸手將那聚在一起的打手們認真地清點了一遍,然後肯定地道:“小……小少爺,確確實實都在這裡了。”
葉風在旁邊不由笑了笑,這個小流氓確實有做賊的天賦。如此的小心謹慎,如果不知道的話,說不定還會以為他是經驗豐富的積年大盜,而不是第一次當賊的初哥。
尤拉猶豫了一下,然後一揮弩弓,道:“那好。你帶著他們都給我過來,面朝下趴在地上,雙手抱在腦後,不許抬頭~!我可是在背後站著,要是誰敢抬頭。我可就一箭放過去。”
他看著特林德走了過去,帶著一眾打手,一點兒不差地按照自己的命令,乖乖地趴在地上。
他猶豫了一下,為了增加威懾力,用腳踩在特林德肥厚的屁股上。又高聲地道:“你們別想著耍花招啊。少爺我可是惡虎山黑風寨的大寨主。透過全球打劫強劫委員會四六級考試認證的高階大盜。剝皮抽筋的好手。不管是殺人,還是放火,可是眼都不眨一眨的。”
特林德聽了他的話,想笑卻也不敢笑,哭卻也是哭不出來,只得是苦著臉,道:“是,寨主少爺。我知道。您老人家放心。我們是絕不敢隨便亂動的~!”
尤拉看他如此聽話配合,不由讚賞地在他肥厚的屁股上又踩了一下,道:“你還真是乖孩子。放心了,只要你們乖乖地聽話。本寨主我是隻打劫,不殺人的。”
他伸手將特林德的身上,手上、脖子上的金飾全擼了下來,放進自己寬大的荷包。然後一轉身,來到了收稅的錢箱旁邊,一腳踢開密封的箱蓋,從箱中狠狠地撈了兩大把金幣。
此時,廣場上鴉雀無聲,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尤拉猛然感到有些不妥,抬起了頭來。發現眾人全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一下子醒悟了過來。
他拍了拍口袋,發到自己已經實在是裝不下了。有些惋惜地看了錢箱中那些錢幣,然後高聲叫道:“發錢了,發錢了啊~!成年人一個,**加倍,小孩子三個。”
眾人先是一陣大汗,隨即廣場上立時響起了一陣歡呼。
尤拉看眾人的秩序有些混亂,又急忙叫道:“大家都排好隊。按照順序上臺來領錢。要是不按規矩來,我可不給他發錢。”
聽了他那不發錢的威脅,人類社會的良好的階級性運作方式頓時顯現出它的優越性。
眾人互相望了望,有人自發地站了出來,幫助尤拉維護秩序。高聲叫道:“都站好,都站好了。不然惹得寨主大人不高興,大家可都沒有錢發。都站好……”
同時,人群中也有人偷偷地叫道:“當家的,你去家裡把大狗,二狗,三狗,四丫他們都叫出來。小孩子領錢多。”
“那你為什麼不去?”身為一家之主因為被指使,而發出了氣憤的質。
“笨蛋~!”由於經濟地位提高的妻子發出了一聲河東獅吼,“沒聽小寨主說嗎?**可以雙倍。”
“**?就你?”
“叫什麼叫,老孃十五年前可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的,自從跟了你這個窩囊,生了那一窩的狗崽子……”一大堆的尖酸刻薄的奚落緊接著噴湧而出。
“好好好,我知道了。”當家人立時丟盔棄甲、大敗而逃。
隨著錢幣流水一樣發出,尤拉很快發現他所制定的不適當的政策給自己帶來了可怕的,幾乎是災難性的後果。
在可以不勞而獲的利益面前,如果有人還可以保持正常,那人不是聖人,就是瘋子。
就連那四五十多歲、腰比水桶還要粗上三圈的大媽們拿出了多年不用、已經凝結成塊的胭脂水粉使勁地往臉上猛撲,以求恢復以往的青春。
尤拉看到走上前來領錢的那些滿臉褶子的大嬸們臉上的白粉像下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