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小雨見李清滿臉不豫,嚇得吐了吐舌頭,趕緊縮回馬車裡。
“李郎,你和楊釗之間好象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之事?”
簾兒見李清本來歡喜的臉龐,可見了楊釗後便立刻陰沉下來,便猜到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他現在叫楊國忠,不叫楊釗了。”
李清重重地哼了一聲,“以後不要再提此人,象他那般卑鄙無恥的小人。我當年真是看錯他了。”
這時,在馬車另一個車窗的李驚雁忽然湊過來道:“我剛才好象看見韋尚書的馬車。還有吏部楊侍郎,竟然都是單身來逛燈。真是奇怪。”
楊國忠、楊慎矜、韋堅,竟然同時出現,這裡面有什麼名堂?不對,一定有什麼事要發生,們先去逛燈,我去看看,等會兒回頭來找你們。”
說罷。他又仔細叮囑護衛的家人一番,這才一撥馬向楊國忠消失地方向追去。
看燈的人越來越多。行了不到百步,馬已經無法再走,李清只得下馬將韁繩給身後的家人,撥開人群徒步向前追去。
這一帶已經是崇仁坊,靠近皇城,所擺設的花燈最為壯觀,人流洶湧,到處是笑聲和叫喊聲,一群群結伴出行的平民少女,坐在馬車或大轎裡的官家千金小姐,燈影流光中人頭簇動,很難找到所要尋找之人。
李清正在沮喪,忽然他看見一個體形修長俊美之人站在崇仁坊大門處東張西望,可不正是楊慎矜嗎?李清大喜,他剛要上前,忽然聽到身後有一個低沉地聲音在叫他,“李侍郎不去陪家人,怎麼一個人來觀燈?”
李清回頭,卻赫然一驚,只見身後站一人,長著一條肥大而碩長的鼻子,頰邊法令紋深刻,他笑容和藹可親,眯縫著細長的雙眼,眼中閃爍著老謀深算的精光,不是李林甫是誰?
他平時都是上百侍衛圍護,可今夜卻是孤身步行,青衣小帽,彷彿微服私訪一般,李清再往後看去,只見他身後跟著兩個精悍的帶刀隨從,氣勢威武、步履沉穩,顯然是武藝高強之人。
李清心下雖驚,但臉上卻絲毫不露,急忙笑著向李林甫拱拱手,道:“屬下見過相國,我本是和家人一起,轉身買個東西便走散了,我正在尋找她們。”
“原來如此,今夜觀燈人太多,是很容易走散。”
李林甫微微一笑,又關切地問道:“要不要老夫派人替你尋找?”
“多謝相國了,我與家人就在附近走散,應該很容易找到,相國且忙,我再到後面去看看。”
既然李林甫也在,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在看崇仁坊大門附近,到處是單身一人的男子,象似看燈,可眼睛卻盯著坊內,李清心中頓時生了警惕,看來李林甫是早有佈置,當務之急並不是要尋到韋堅,而是要趕緊離去,否則自己就會被牽連進去。
李清拱拱手,便告辭而去,望著他的背影,李林甫沉吟一下,想不出他來此處的理由,看來是偶然碰到,心思又轉回來,眼睛緊緊地盯著大門處,韋堅已經進去好久,應該有訊息了。
忽然,只見有人出來,對楊慎矜低語幾句,楊慎矜面露喜色,急忙向李林甫處跑來,他低聲笑道:“稟相國,訊息已經傳來,太子在景龍道觀私會韋堅,被楊國忠和吉溫抓個正著。”
李林甫捋須呵呵大笑,眼中得意之色盡現:“李亨,這次看你如何逃過此遭!”
第二百零一章 柳暗花明
矇矇亮。窗紙上已經泛白,嬰兒的啼哭聲忽然將簾兒I|忙披了一件外裳趕到外間,只見乳孃正抱著孩子輕輕拍哄,簾兒急忙將孩子接過,拉起衣襟將乳頭息很快使孩子平靜下來,簾兒見乳孃精神不濟,知道她夜裡辛苦,便歉意道:“孩子我來帶,你先休息吧!”
乳孃謝了主母,剛要走,簾兒又叫住她,從房內取出一支象牙籤遞給她,笑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去帳房那裡領五貫錢,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乳孃接過,千恩萬謝去了。
簾兒抱著孩子走進房內,丈夫依然沉睡未醒,她在房內來回踱步,輕聲地哼著童謠,手有節奏地拍打著襁褓,漸漸地孩子又睡著,她小心地將襁褓與李清並頭而頭凝視著這一大一小兩張神似的臉龐,簾兒嘴角含著笑意,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彩,正如李驚雁所說,孩兒與丈夫確一雙彎彎的小眼睛象自己外,其餘幾乎就是李清的翻版,只是比他秀氣得多。
“小傢伙,你可是小娘,別長得象你爹爹那般粗頭粗腦。”
忽然,她若有所感,李清似乎有了變化,再仔細一看,只見他的嘴越來越長,正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