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是他說的，我還以為是父親找李家太尊幫我批的命數呢，要不就是本族太尊說的話。姐夫，這話就是我父親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不過他越這麼說我越是反感，後來乾脆不按照他的那套來了，沒想到是這位……”

就在東方玉笙使用神念跟程弓交流的時候，程弓已經接近了剛才進來的陣法處，從外邊要進來要費些力氣，但已經被程弓破開一次的陣法程大少自然早有準備，要再出去還不容易，他人全速衝過來的同時，那陣法已經運轉開啟一道口子。

雖然這個傢伙的話語顯得很平淡，也並沒動手什麼的，但這種時候程弓已經不會再去相信任何人。別的不說，這個傢伙是雲龍那個傢伙引來的，本身就夠麻煩的。

雖然還沒使出火鳳魔龍的殺手環，但程弓此刻的速度也已經超越了一般天嬰第三層的極限，神念輔助、身體力量達到最強，瞬息之間就已經進入那通道之內，眨眼間已經度過通道回到了雲龍所在宮殿的煉丹室。

“太好了，我們衝出來了。”東方玉笙記得程弓曾經說過，只要不是被困在火脈內部有東方家族老祖宗的陣法鎮壓，就算太尊出手都有機會逃走，如果太尊不出手，沒人能攔得住他們。

“好個屁，看看那是什麼。”程弓卻沒東方玉笙那麼輕鬆，身形已經控制下來，因為他這種速度太快，強行控制下來帶起來的波動都已經讓周圍牆壁、柱子甚至地面都開始塌陷、碎裂。

“啊……”東方玉笙抬頭一看，就見煉丹室正中央的蒲團之上坐著一人，看起來是個普通的中年人一般，很隨意的坐在那裡，身上沒有一絲火氣，給人一種不染塵世之感，在他面前你會感覺整個世界都是汙濁的，而他則是唯一那一個出淤泥不染的存在。

“忠還是奸？”程弓並沒有立刻讓火鳳魔龍身外化身出來跑路，因為那是最後的辦法，一旦那樣做的話肯定會搞出很大動靜，一抬手其他幾個煉丹時候靜修的蒲團已經全部鋪在他腳下，程弓也直接坐下看著這個中年男人。

“無所謂忠與奸，對立之面看待，都是奸的，看自己人都希望是忠的。”

“還打禪機……”程弓看著他說著，隨後卻開心的笑道：“不過這話本大少很喜歡聽，正如我以前在雲歌城教訓一些人的時候跟他們說，正義永遠會戰勝邪惡，因為勝利者永遠是正義的，那些被我踩在腳下跟我作對的人就是邪惡的，我看你倒像是個好人，還能打幾句禪機，那東方天豹應該還入不得你的眼中吧。”

這個人很奇怪，程弓自從重生之後，還從來沒遇到一個給他一種完全沒底的感覺，這種沒底的感覺不是力量方面的壓制，因為程弓可以肯定，這個人的力量沒有赫連藍鳳強，絕對還不是太尊級存在，但他就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人給人一種難以看透、猜測到的感覺。

“你也很有意思，程家大少，九州第一少，原來你我倒是同路人，可惜我不如你，我前路渺茫、混沌一片，你倒是很清晰。”

“日啊！”就在這個傢伙說這番話的時候，程弓差點跳起來拼盡一切辦法要逃脫這裡，因為剛才他彷彿被人看透了一切，甚至連上一世的一切都被看透。

媽的，這傢伙明明連太尊都不是，但也太恐怖了吧。

他剛才使用的是什麼，那絕對是已經觸控道某種道、理的一種極致力量，或許還沒那麼恐怖，但絕對不比上一世自己最強的時候差多少。最重要的是，那一瞬間程弓感受到了一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氣息，他在得到虛空陰陽鼎祭煉被十三道虛空陰陽劫幹掉的時候感受到過，在乾坤丹界，最後得到乾坤火種接受那最後一絲畫面的時候也感受到過。

靠，這傢伙難道跟仙界有關係。

但程大少畢竟兩世為人，而且他還是有最後一絲底氣，那就是虛空陰陽鼎，加上也還沒感受到殺意，這個人反倒引起他的好奇。

“前路混沌，那就劈開一條路來，天地都是如此開闢的，你的那條路又算得了什麼。

你說你我是同路人，這我倒是想看看，何路相同？”程弓看著這中年人，也跟他打起禪機來。

“通天之路如何劈。”

“天不怕地不怕，天下之大老子最大，通天之路為何不能劈？”

“螞蟻撼樹、水滴也敢稱海，天地豈容褻瀆。”

“水滴既是海，一界為一滴，螞蟻為何不能撼樹，天地何來褻瀆之說，存在既有理，天地存在，仙存在、人存在，萬物存在，天路存在，皆是天理。”

東方玉笙在一旁都呆住了，他們…他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