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個天地的元氣比外界濃郁了很多。
他所進入的地方,是一個類似於廣場之類的地方,在廣場上。一群弟子正很隨意的閒聊著,而遠處的牌匾上,竟然是紅布和白字寫著的楷體大字。
“第三十一屆隱門武術交流大會!”
看到這個,許逸塵有些汗顏,他沒有想到,誤打誤撞的,竟然遇見了這等事。
這個情況。顯然是武正興記憶之中沒有的。
許逸塵仔細觀察著,隨後他就看到有天機門的弟子和太一門的弟子正如火如荼的說得很激烈,下意識的,對於這幾個門派許逸塵不瞭解,因此他走了過去。
……
這個時候,天機門的幾位弟子和五行門的幾位弟子,則是聚集在一起,正說的熱火朝天,一群人絲毫沒有留意到‘武正興’的到來。
“說來慚愧,我一開始學天機拳…是因為和一個混混打架吃了虧…而且我從小體弱多病。虛胖,也想練一身結實好看的肌肉哄哄小女孩,慚愧啊。
但是大街上遍地都是跆拳道,雙截棍,美體健身的廣告,我一時拿不定主意到底應該去哪家學。而且朋友有的練過。說有的教的並不好。
有一天我在廣場閒逛,看見幾個年輕人在圍著樹緩慢的轉圈,好像是在練什麼功夫。看了看旁邊大牌子上的介紹,易言內家拳社。
說實話我當時是很不屑的。因為華國傳統武術,總帶有一點玄幻色彩。再經過不懂的人胡說八道一翻,到我們年輕人這裡只得到兩個資訊‘華國武術就是用什麼易經八卦以柔克鋼來騙人的’、‘華國武術實戰能力太弱,打不過西洋技擊,所以只能拿老祖宗和電影騙人’。
於是我帶著‘替天行道’的想法,走向那幾個練天機拳的人,一再出言相激讓他們露一手,他們——也就是我後來的師兄們堅絕推辭,說怕把我打壞了,我更認定他們沒什麼本事。
後來有個人對旁邊人說,我把他輕輕扔出去,不會傷到他的,這個人就是後來的大師兄。
他讓我左腿在前,右腿在後,站穩了,胳膊用力橫在胸前,然後他把手放到我胳膊上…然後我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已經離地飛起,向後飛了兩米落地,一個站不穩又摔倒,又在地上滑了一米,半天沒站起來…
我二話沒說第二天就去拜師了,一開始心裡還想找那個混混再打一架,報仇血恨。於是經常問師父:‘師父,我什麼時候才能把磚拍斷啊?’‘師父,我什麼時候才能把人扔三米遠啊?’‘師父你會不會輕功阿’……
師父就老訓我,說你要好好練,以你的資質和時間,練到三年才算剛入門,五年才勉強可以進入內部,我聽到這話就暈了。
我開始上網看資料,有沒有速成之法,這一看不要緊,我發現天機拳還有這麼多流派,還和易經八卦都有聯絡。
我又犯迷糊了,當外國人從力學角度研究技擊時,我們還強調有些不真實的易經八卦,強調使意不用力,意有什麼用?意能打人嗎?
內家拳與外家拳,到底是以什麼為界線?兩者真的是殊途同歸嗎?傳說中的內功、內力到底存在不存在?同是修煉天機拳,為什麼基本的走圈姿勢都不一樣?
有人會說流派不同,那練功方法不一樣,修煉出來的掌力一樣嗎?
這些問題到現在我也不是很明白,不過我記住了師父的話:‘內家拳養生效果都很好,只不過‘太極十年不出門,形意一年打死人”是出功快慢的問題,天機拳位於兩者之間,注重下肢的力量,敏捷,你們練是比較合適的…沒有最強的武功…只有最強的人。’
後來我也忘記了學武的初衷是為了打架,每次跑到廣場的樹林裡和師兄弟們一起盤圈、站樁、轉掌、定架,也覺得是件很幸福的事,練完出一身汗。手很脹發紅,冬天手腳發冷的情況也大大好轉。
再後來我看了《武林傳奇》中對各門派武術的介紹,也很著迷,覺得天下之大,高手無處不在。不是華國武術不能打,只是大家心裡先入為主、人云亦云罷了。
說來我想我和天機拳這門武術也算有緣,我會堅持練下去。一直練下去,等我有孩子了再教給他,並告訴他,你不要濫用武術而把武術變成暴力,武術因守護而擁有力量,而不是為了逞能欺人,守護想守護的人。守護想守護的信仰,這樣你學武才有意義。”
另一位弟子沉吟說道:“是啊,感同身受,才是真的入微了。
不過,現在華國傳統武術面臨著這樣一個情況:平時理論很強的武術大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