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範G做侍妾格格的,如今還想讓她背黑鍋?德嬪如今才不幹蠢事呢。
好不容易同胤禛親近了一些,德嬪堅決不會再得罪兒子,四兒媳婦說過,多做多錯,不做不錯,還說過四兒子心眼小兒。
同康熙皇帝不一樣,德嬪還記得鈕鈷祿氏,在永和宮調教過她,德嬪對鈕鈷祿氏的古怪想法很覺得好笑,德嬪為難的看了一眼康熙,心裡想著這麼古怪的丫頭也得讓萬歲爺見見,萬歲爺準保沒見過。
德嬪欲言又止,康熙身體向後靠了靠,“她是秀女?”
多新鮮啊,不是秀女能進雍親王府?德嬪看得出康熙是真沒什麼印象,眼角一挑,外面的人可是裝得沒事人兒一樣卻巴不得所有人都看出自己不同的鈕鈷祿氏,如果鈕鈷祿氏知曉康熙皇帝如此的健忘,會是一個打擊吧。
德嬪有時也奇怪鈕鈷祿氏的想法,憑什麼她認為所有人都會看到她平靜表面下的不同?康熙連自己有多少個女人都記不住,還得費心思記掛住兒子的小妾?
如果鈕鈷祿氏傾國傾城,美豔無雙,世上就沒做比她出落得更好的女子,德嬪也認了,男人嘛,總會記住絕美的女子,可她有什麼?哪長得讓人印象深刻?
“可不是秀女,回萬歲爺當年選秀時,那屆秀女中就屬她命格最好,聽說是有後福的好命格,天生福相呢。”
康熙眉頭皺緊,“讓她進來,朕看看她的好命格兒。”
德嬪低頭稱喏,掩蓋住心願達成的微笑,目光在桌上環顧一圈,還有凝神鎮氣的湯藥,一旦康熙皇帝氣得不行,也有得救不是?
鈕鈷祿氏聽見召見的命令,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衣裝,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胤禛沒染上時疫,也沒病得人事不省,更不知道有病得是康熙皇帝。
當然康熙皇帝從沒想過時疫傳染的問題,只要他想,他可以將一堆的人找到跟前,人命在康熙眼中是最不值錢的。
鈕鈷祿氏腳步輕盈,身姿卓絕的走進大殿裡,很正規的福身屈膝,“見過萬歲爺,奴婢給萬歲爺請安。”
皇上吉祥的話不能說,鈕鈷祿氏等了好半晌也沒聽見康熙讓她起身,康熙皇帝是在注意她,打量她嗎?鈕鈷祿氏維持請安的姿勢也很辛苦的,讓自己站起來再看完全來得急啊。
德嬪在後宮裡見了多少的人?在後宮沉浮了多少年?從伺候人的奴婢到主位妃嬪,她不僅瞭解主子,還知曉奴婢,看鈕鈷祿氏的樣子就知曉她累了,主子沒叫起,她起不來,也不能起來。
德嬪深深的記得鈕鈷祿氏是她調教的,如今鈕鈷祿氏丟人就是丟她的臉面,舒瑤如果心情不好的話。。。倒黴得只能是旁人,德嬪絕不承認她心疼兒媳婦,見縫插針的提醒:“萬歲爺,她還蹲著呢。”
康熙的目光從鈕鈷祿氏身上移開,不贊同的看了一眼德嬪,記得她最近幾日的陪伴伺候,康熙不想讓德嬪太過沒臉,“朕讓她跪著,她有不滿?”
德嬪瞥見鈕鈷祿氏抑鬱的表情,她私底下彈了彈手指,帶了幾分誠惶誠恐的說:“臣妾知錯,不知您是讓她跪著的。”
康熙拍了扶起請罪的德嬪,“為她求情不值當,充其量不過老四的侍妾格格罷了。”
德嬪站到康熙身邊,斂去臉上的感動,這個地方看鈕鈷祿氏真是清楚啊,她雖然恭謹的站著,但眼睛是笑的。
鈕鈷祿氏聽見康熙皇帝同德嬪的對話,心裡彷彿打翻了五味瓶,他們把她當成了什麼?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淡定,她要淡定,不能表露出對康熙的在意,越淡定越低調越好。
那些冷豔高貴,張揚熱情,絕美甜柔的女子康熙皇帝記不住,只有淡然低調不同於她們的人,康熙才會記得,人格魅力才是永恆的優勢,哪怕康熙以前不記得她,這次事情後她一準會被康熙皇帝記住。
康熙轉頭問身邊的德嬪,“她是老四的侍妾格格?”
康熙打擊人的本事也不小,鈕鈷祿氏這點心思在當了快五十年皇帝的康熙面前連小菜都算不上,多少心機深沉的人被康熙耍得團團轉?鈕鈷祿氏自以為掩飾得很好,但一個人的神情總會外漏的,康熙皇帝再怎麼說也能看出一二來,對男人女人康熙這一輩子就沒輸過。
鈕鈷祿氏想要臉面,康熙皇帝騙就不給你臉面,康熙輕蔑的說道:“就她這樣的還是好命格兒?就她這樣的還是天生福相?”
“萬歲爺。。。”鈕鈷祿氏想要申辯,這些傳言也不是她想要的?鈕鈷祿氏淚盈盈的說:“您可知曉命格高貴是奴婢最為沉重的負擔,奴婢從未想要這些,奴婢只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