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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志及省廣播電臺上發表過近40萬字的經濟論文、紀實文學、時事新聞報道、遊記散文和雜文,並20餘次獲獎,現是貴州省寫作學會會員。

我相信:大多數和我一樣走過那段艱難歷程的同齡人,絕不會因今天的成熟而斷然否定當年的那一種對信仰和理想的追求。儘管,那是一種純真裡蘊含的幼稚,但; 亦不能因此而否認“真誠乃是人生的一種美德”。須知,生活如水,淺嘗方知炎涼,浸潤始懂甘苦。生活終究教會了我們許多不能寫進教科書裡的人生哲理。更何況“苦難是人生最好的老師”。

人,不能像蜜蜂,將自己的整個生命都滯留在被蜇過的傷口裡。生活對一個人的“磨難”,倘若僅僅只是消極地去理解為“不幸”,實則是遠遠不夠的。人的才德,有如名香,愈經燃燒或壓榨,則其香愈烈。或許,這就是生活對一個人,乃至對一代人的有益塑造。這種歷練已深深地注入我的生命之中,使我總感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無聲地支撐著我,鞭策和促使著我……

一 知青生活記趣

徹夜不眠的歌聲與浪漫的花絮

知青的命運,就像一杯定額分配的苦酒,喝與不喝,都由不得自己。當“上山下鄉”運動已成為無可選擇的現實,一大批“7601部隊”撒向全國廣大的農村(這是當時流行在知青中一種無奈的自嘲和幽默的調侃,十分生動而又形象。“7”即:鋤頭,“6”即:糞瓢,“0” 即:糞桶,“1” 即:扁擔)。倘若說,知青們在“插隊落戶”的生活中,能夠忍受在那艱苦環境中的磨鍊,卻無法擺脫那種為前途擔憂而焦躁、痛苦的思想熬煎。

最初的日子是艱難的。然而,人世滄桑,歲月如歌。生活是條奔騰的河,浪漫的青春年華不能容忍寂寞。哪裡有知青,哪裡就有歌。即或是在一片枯寂而茫然的清貧日子裡,歌聲排遣和化解了我們心中的惆悵與落寞,寄託了對親人的無限思念,也傾訴著對未來美好的希冀。

每當寂寥的夜晚,尤其是皓月當空,“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那種憂傷感懷,以及生活中的失落感,便會油然而生。為藉助歌聲以度過難眠的長夜,我們住地的保管室,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山鄉,便成了無人喝彩,卻能盡興自娛自樂的音樂大舞臺。

當時在知青中廣為流行的樂器是小提琴、口琴、二胡、笛子和廣東的秦琴。傳唱最廣的歌曲是外國名歌中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三套車》《山楂樹》《卡秋莎》及《紅梅花兒開》等(當時均為禁唱的靡靡之音,屬“黃色歌曲”之列)。風行一時的《南京知青之歌》《草原之夜》《梅娘曲》,以及《航標兵之歌》更是不脛而走。特別是對《秋水伊人》那歌詞中:“望斷秋水,不見伊人的倩影,更殘漏盡,孤雁兩三聲,往日的情景,只換得眼前的淒涼……”尤有身臨其境的切身感悟與體會。 。。

難忘的情懷 下鄉筆記(2)

同學之間各自下到不同的縣、區知青點,便寫信聯絡,相互傳抄歌曲而互通有無。可惜在那個年代,沒有“卡拉OK”,更不可能系統地向專業老師求教,全憑相互帶動和影響。雖然,抑或因自身五音不全而難免跑調,但仍是那麼一如既往地執著而唱得異常地投入。或許,這就是《禮記·樂記》中所述“感於物而動,故形於聲”之緣由。非無怪,聖人孔夫子也曾因為陶醉於音樂,竟然三月而不知肉味。可見,餘音繞樑的音樂,魅力又是何等之大。

我因從小就耳濡目染父親吹奏口琴,對口琴早已無師自通。其中,《馬蘭花開》《紡棉花》《繡荷包》《歌唱祖國》和《洪湖水、浪打浪》等曲子,則是我每次吹奏的拿手好戲。此時大顯身手,更加使得原有的演奏技巧得到了極大的長進。尤其對青海民歌《花兒與少年》,那優美輕快而動聽的旋律,更是情有獨鍾。在這種艱難的環境裡,使我們暫時忘記了現實的困苦,完全沉浸在對美好憧憬的嚮往之中。

其實,是那“擋不住的春風吹進心懷”,猶如“薔薇、薔薇處處開”。這無疑是知青們在青春期中,潛意識裡隱隱萌動的活力,使之能得以傾訴和宣洩的一種渠道。因而,伴隨我們度過了多少個難熬的不眠之夜和艱辛的農耕時光。

面對山下潺潺流淌的夜郎河,我們因氣盛而相互較勁,竟能比賽似地一連吹奏或唱上二十幾首歌而毫無倦意。當然,此類現象在全國各地的知青點中,也都普遍存在。如果當時能有現今的條件,說不準在全國知青中,又會多出好幾個像蔣大為似的知青歌唱家。

值得慶幸的是:2002年9月末,我因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