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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無名正抱著他的菊盆,退到她身邊,臉上帶著鄙夷,自語道:“活該。”說完,正對上雪兒刀鋒般的眼神,忙摸摸頭,尷尬一笑:“人家都說天子命厚……”

雪兒懶得跟他囉嗦,大腦飛轉,不發一言,轉身走下樓閣,正到二樓時,目光落在二樓閉鎖的門,漆黑的大門,紅漆鎖子掛在其上,那紅漆特別鮮豔,放佛是剛剛才漆上去的一樣。

門緊閉,牆無窗,至少從雪兒的角度看,連光都透不進去,遮蓋的嚴嚴實實。猶如陽光下陰暗的角落,不知埋藏著多少枯骨血淚。

她停下腳步,收回落在二樓漆黑大門的目光,側頭向無名吩咐:“去瞧瞧有沒客房,小姐我想換個地方。”用下巴努努右手邊漆黑掛鎖的漆黑大門。

無名瞭然,點點頭,將菊盆跨在腋窩下,騰出右手上前砸門——那行刺的元兇定然在裡面。

“等等”雪兒抬手阻止,斂眉沉思。她突然想到,魔展鵬本就是江湖第一殺手,潛伏行刺正是他的拿手好戲,他又不是虛華之人,更有無窮的耐心,原來便聽紅衣說過,他能呆在泥裡三天三夜,只為刺殺一人。

今天,如此混亂局面,他如何會將自身至於險地,如果,不是有萬全的準備,他絕對不會如此做。

那麼,他這樣做了,甚至放任兇手射箭,他的目的何在?難道說,是借傷勢麻痺被引到江南作戰的黃埔飛龍?

也不對,現在,魔展鵬已經佔據了所有有利地位,他絕不會多此一舉。

想到剛才她呼喊時,竟未引起一個隱衛的注意,若不是隱衛失職跑去喝茶睡紅帳,就是有人的刻意安排。

那麼……這到底是……

想到自己並不清楚其中的關竅,若是任性妄為,破了某人的局,不是自討苦吃。

這一番醒悟,雪兒頓時出一身冷汗,拂袖擦擦額角,她揮手道:“算了,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舊屋好……回屋。”無名詫異,卻也不問,跟在身後向回走。

說是回屋,他們兩個並沒有回屋,繞過安靜地走廊,向火兒和水兒的房間走去,哪想到了之後,門庭洞開,房間裡空空如也,哪裡有半個身影。

房間還殘留著一縷藥香,想必是水兒身上所帶,桌子上的茶杯中,冒出絲絲熱氣,人走了不久。

雪兒皺眉,想到火兒風風火火地性子,頓時著急,又想到水兒一向穩妥柔和,應該不會出現一人獨抗萬軍,操雷布雨的逆天之像。

“遭了,要是火兒那丫頭也想弄個皇帝來噹噹,豈不糟糕。”無名一拍大腿,放下手中菊盆,撩起袍子往外面跑去。

雪兒無奈,只得追上去。

待出得門來,街道邊亂哄哄地景象已經得到很好的控制,布衣百姓重新跪在地上,模樣更加謙恭,還帶著幾許害怕。

街道中央來回行走的黑甲騎士,冷峻的面容罩在盔甲後,只露出一雙巡查的眼,經過戰場的洗禮,這樣的眼神早已能跟閻王媲美,寸寸如割人肌膚。

不遠處的魔展鵬,臉色微有蒼白,額間帶汗,卻不掩他颯颯風姿,傲然睥睨之勢,一雙棕色雙瞳,猶如深深潭水,不時飄向華麗的酒樓之上。

身旁圍著一圈黑甲侍衛,各個殺氣騰騰,似乎要將驚嚇聖駕的毛賊碎屍萬段。

“教主……”旁邊的人搗搗黑甲侍衛的胳膊,他臉色一白,忙揭開頭盔,露出一張堪比兇獸的臉,豹頭環眼,腰別長劍,毛髮豎立如閻王坐下火魔,他單膝跪地,雙手拱起,仰望眼前最敬佩的男人:“皇上,就讓楚讓親自揪出毛賊。”看那模樣,那被稱為毛賊的傢伙,若不捉住,絕對會被大卸八塊,暴屍牆頭。

魔展鵬目光深深,扶起楚讓,朗聲道:“你這力氣,不如留著清除黃埔餘孽,另外……”他望向四周,跪伏在地上的百姓肩頭顫抖,有些掛了彩,暈倒在地上,明顯被嚇著了,他接著道:“好好安撫他們。”

“可……”楚讓憋不下這口氣,跨上一步,還要堅持,一抹冷光掃來,竟讓他感覺到三九寒天的刺骨之意,他竟忘了,面前的男人已是一國之主,背上冷汗浸透衣衫,他無聲地退到一邊。

正在這時,寂靜的人群中,響起小姑娘清脆如百靈地聲音:“呀上官姐姐,多日不見,長得越發水靈了,莫不是,七月桃花別樣情,添福添心添人才。”

小姑娘口齒伶俐,聲音帶著幾分頑皮和天真。讓人生不出一分警惕之心。

“火兒,不可胡鬧……”輕軟柔和的聲音隨即響起,杏黃色衣衫,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秋菊,正是水兒,她眉頭輕皺,順著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