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王母娘娘眉頭皺起,凌厲寒光毫不猶豫的散開,雪兒頓了一下,換了語氣,道:“娘娘若是怕雪兒會貪了這些天才的寶,雪兒不要就是。”說著,眉眼故意帶著點煞氣。
司徒風也是妙人,頓時結束嘴角抽笑,上前來一把拉過神情悲憤又委屈的雪兒,將六御看將一遍,緩緩地道:“是啊,我們幾個老傢伙早該坐化了,還要趁早,免得到時候被那個怪物吸食盡血肉。”
雪兒按捺心中笑意,故作小兔受驚狀:“什麼?吃肉?”
司徒風不加掩飾,笑著看臉色變幻的六御,道:“何嘗吃肉,那是要將靈魂一起都一寸一寸啃噬下來,那物可是一直想脫去桎梏,這次又受了傷,我猜,今年這萬年一次的大劫,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會來的慘烈,尤其是那些被人稱頌,捧上高位的大能者,恐怕無法倖免呢。”他目光定在西王母地臉上:“你說是吧,我們尊敬又大方的王母娘娘,聽說,那物最喜保養良好的女子哩……咦,娘娘,娘娘你別走啊,我只是打個比喻,可別氣壞了身子,瑤池那般不聽話的孩兒還要您教導呢。”
雪兒赧然,瞧著懷中三件皆發出五彩光芒的物件,尤其是其中一件僅僅有指甲蓋大小,但她已然感覺到裡面蘊含著無比龐大的生機,竟是一小塊混沌之源。
看來,司徒風的話還真是奏效呢。咦,這竟然是含有星辰隕鐵的物件,想來是見利器,星辰隕鐵十萬顆星辰中怕也不會孕育一顆,還要擁有靈性,恰好有養料共其生長,因吸收星辰之內的靈氣,這星辰隕鐵歷來便是製造仙家神兵,乃至上古遺器的絕佳材質。
便是很久遠以前,這樣質地上好的星辰隕鐵也不能輕易見著,除了魔展鵬的風無劍。
歡喜的摸著手中異寶,終究眉開眼笑對著西王母躬身長揖,不管她冷眉無視,雪兒自在一旁歡喜。
接下來的情況,非常順利,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交出最好的東西,免得被司徒風這傢伙的嘴巴一陣搶白,光是那傲慢的神情就想讓人一把掐死。
等一切歸來寂靜,其它五御黑著臉,滿眼都是苦澀的升上天界,不想再看司徒風那個吸血鬼,將他們差點連衣服也沒剝下來。
后土娘娘站在一旁,直到天際消失了最後一絲金芒,她才來到雪兒身前,道:“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幾樣法寶,要是有閤眼的挑去便好。”她從懷中掏出三件法寶,一件如一艘小船一般,栩栩如生,好似雕刻出來的木頭船,只是很小,僅僅有小指頭那麼大;第二件形如圓盤,漆黑如午夜的天空,便是連天際的光也能收攝進去,雪兒大感吃驚,以左手食指撫觸,一股沁涼之意傳入心尖,整個身體一陣戰慄,接著感覺神智為之一頓,好似覺得非常疲乏,想要睡過去。
“雪兒姑娘,別光盯著黑盤看,小心好奇害死人,來,看看我為你準備的第三件。”后土娘娘的聲音聽起來頗為動聽,卻好似在警告她什麼一般。
雪兒從痴呆中醒覺過來,只覺得全身冒汗,捏起袖子邊,不住的擦著額頭,好一會才點頭應聲。將目光移向第三件被最後拿出的東西,紫色的光芒柔柔地發出,盛放的曇花模樣,每一朵花瓣都是這麼清晰,栩栩如生,好似一看之下,就能聞到鼻尖的芬芳,上好的玉材,讓人心中一片寧靜。
“娘娘……這……”雪兒鬆鬆衣領,伸手一掏,拽出一直伴隨在自己身邊的談話項鍊,恰恰與后土娘娘手中的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倒映,完全一樣,不分真假。
一個人影突然擋在她的面前,將她將后土娘娘隔開。雪兒不經氣惱,以為司徒風又要演上一出,讓后土難堪,忙埋怨道:“司徒風,你幹嘛呀,快點讓開。”
此時,卻聽到司徒風嚴肅冷漠的話傳來:“巫母。”
巫母,多麼熟悉的名字,那個曾經帶給她溫暖,照顧過她的善良女人,她一直將巫母當成自己的母親,現在,突聽到司徒風喊出巫母兩個字,她性情激盪,腳往旁邊一移,看向含笑的后土,她的神情很淡,淡的跟夏日的風一樣,還有微微的暖意。
她的眉眼與記憶中的巫母完全不同,巫母是個容貌非常普通的女人,而眼前的女人,漂亮的賽過落shen,仿若及天地所有的寵愛於一身,明明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雪兒還是相信司徒風的話,她激動著,一點都沒有注意司徒風語氣的不善。
“巫母。”雪兒開心的奔向后土娘娘。
后土娘娘笑著摸摸她的頭,柔聲道:“孩子,好好幹吧。”她給了雪兒一個溫暖的懷抱,強制輸給雪兒百分之五十的仙力,便臉色安然的離開。
離開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