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會那麼瘋,找安律人當男朋友。
她說過了,她喜歡那種溫文儒雅的親切新好男人,不喜歡只會欺負她這個女流之輩的冷峻律師。
許芝菱笑得很曖昧,“可是我已經不只一次看見他送你來上班了耶,不是男朋友會那麼殷勤?”
“我說不是就不是,他只是我們家的朋友,暫時借住在我家,順路送我上班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
“咦咦……飛鳶,你說不是你男朋友的那個男人,他是不是姓……姓安啊?”許芝菱突然打斷飛鳶煩躁的解釋,興奮的抓住飛鳶的手臂問。
飛鳶一愣,“你怎麼知道?”
“天哪!真的是他!我要昏倒了!”許芝菱誇張的拍著額,眼睛裡霎時冒出許多愛慕的心型符號來。“安律人耶!我親眼見到安律人了!”
“安律人有什麼了不起?”飛鳶更加不苟同了,看到有人這樣崇拜那個邋遢鬼,她就很不爽。
“他是史上最有才華的華裔律師啊!我真是三生有幸才能親眼見到他!”許芝菱猛搖飛鳶的手臂,指甲深深陷進飛鳶的手臂裡。“飛鳶,可不可以幫我引薦一下安律師?我想要他的親筆簽名照!”
聞言,飛鳶的眉頭皺成了九彎十八拐。
史上最有才華的律師——
哼哼,去他的有才華,她只知道他是史上最愛吃甜食的律師啦!
中午,飛鳶忙得團團轉,終於將一份稿件交出去。
這份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其實沒有什麼發揮性,她主跑藝文線,有什麼國畫展、花藝展、書展、資訊展,或是什麼劇場表演、演奏會等等,她就意思意思去採訪一下,然後寫一篇文章登出來。
這般的平淡無奇跟她想象中的衝鋒陷陣有很大的距離,她不無失望,可是既然報社安排了藝文線給她?她就要做到最好,這是她不服輸的個性。
所以,她儘量用自己的生花妙筆把文章寫得有趣,儘量以不落俗套的方式去採訪藝文人物,希望能闖出她自己的一片天來,希望有朝一日,大家都會認得“顧飛鳶”三個字。
雖然她知道再這樣跑藝文線下去,出頭的機會很渺小,可是不試過,她真的不甘心。
今天她會有一個扭轉運程的好機會,主跑財經人物的小周掛病號,主編派她代替小周去採訪一位金融界鉅子,如果她把這次的採訪搞定,說不定她就有轉線的希望。
正在自我陶醉之時,她意外接到安律人的來電。
“顧飛鳶,你現在有沒有空?”安律人的聲音很嚴肅。
她揚揚眉梢,喝了口雪碧汽水。“幹嘛?”
奇怪了,安律人從來沒有打過電話給她,十幾天以來,他們相安無事,他負責早上送她上班,她則以忍受他的居家邋遢當回報。
“幫我回去拿一件急件來地方法院,檔案擱在起居室的茶几上。”
“原來傑出的大律師也有疏忽的時候啊!”她明亮的大眼睛,笑得亮晶晶的。
誰叫他總是看起來一副自命不凡的帥樣,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她當然要好好調侃凋侃他嘍。
“一句話,你幫不幫?”他的口氣越加嚴峻,叫人聽了不寒而慄。
飛鳶撇撇唇。
哪有人這樣的!請人幫忙還那麼囂張,#@&*……她忍不住在心裡問候了安家的祖宗八代。
“好啦。”她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
她和那位大人物約好了四點在他辦公室見面,距離四點還有三個小時,嚴格說起來,她是有空的。
看在他每天無怨無悔送她上班的份上,她就做一次好人吧,當幫幫他庭上的當事人好了。
於是她叫了部計程車,趕回家拿了檔案,又趕到他指定的法院,氣喘吁吁地在時間內將檔案送達。
安律人坐在律師位裡,五官剛毅、面無表情,他的助理接過檔案,她則像被下了魔法一般,被法庭內莊嚴肅穆的氣氛給震懾住,不由自主的坐下旁聽。
他,安律人,言語流暢、用詞犀利,沉穩地在法官面前表達自己的意見,反駁對方律師的破綻。
飛鳶坐在席上,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不一樣,不是被電到,而是好像被雷劈到。
她不得不承認,安律人在法庭上的風采好迷人,她終於認同他擁有律師執照這件事了。
她對面前上演的司法程式完全沒有興趣,對那些正義或公理也完全沒感覺,她的注意力只集中在安律人一個人身上。
如果他在家裡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