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會還你公道。周懷的指導老師是當年指導我的宋老師,她是出了名的嚴格與公正,我將你的原稿發給她看了,她知道後將周懷的稿件提供給了我,只是她身為老師,不好輕易出面下定論,所以才由我找確鑿的證據。”
“可是你單單發我原稿給她,她不會懷疑是我在比賽後偽造的麼?”
連漸欣慰地說:“你應當慶幸,當時你寫好稿後,是用手機拍照發給孟老師看的,只要給宋老師看到照片時間以及郵件傳送時間,就能認定你的原稿在前,他的在後。”
柳景驚喜:“天,真是運氣。”
“所以不必擔心,”連漸揉了揉他的發,關了檯燈,擁著他回了房,“事情會解決的,周懷與張民都會接受懲罰。現在先休息。”
“好。你也累了,早點休息。”爬上。床,抱著連漸蹭了蹭,兩人說了一些體己話,就熄燈歇了。
可是柳景哪兒睡得著,這事情就像根刺,一寸一寸地往肉裡扎,剛開始就是一點兒的刺痛,但越往裡扎,就越跟要命似的疼,第一次參加比賽,就一波三折,還全都是張民一人弄出來的。他真後悔那時候沒答應換宿舍,也後悔自己沒防他,不然不會出這麼多事,讓連漸為了自己煞費苦心。
實在毫無睡意,柳景看連漸睡得沉了,偷偷從他懷裡出來,回了書房,東翻西找,找到了他與周懷的稿件,發現連漸正在細心地做對比,註明兩者之間相似的理由。
在兩張稿件旁還放著一張草稿,草稿上密密麻麻都是連漸斟字酌句的理由,有些理由看似牽強的,他又劃掉了。
連漸為這兩份稿費了不少苦心,確實,中譯中的高階抄襲方式,要想讓人信服,就得拿出有力的證據和充分的理由來。
柳景摸著上面的字跡,他認識連漸以來,第一次見到他的那麼多字跡,有些字前期還有一些力氣,後期都變得潦草不堪,看來連漸也有點煩了。
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怎麼忍心讓連漸一個人煩心,去泡了一杯咖啡,抱著芝麻,他坐到連漸的位置,展開一張空白的紙,繼續連漸的工作。
他細心地斟酌字句,覺得理由可取了,才用鉛筆在另一張紙上寫好,等著明天給連漸看。
“半夜不睡覺。”
突然的聲音嚇得柳景啊了一聲,回頭看到連漸,頓時像只偷腥被抓的小貓縮起腦袋;把草稿偷偷地收起來;爪子搭在連漸胳膊上,無辜地眨著眼睛:“我睡不著。”
“睡不著來替我辦公?”連漸眼底深深一圈黑眼圈,看來很疲憊。
“我、我不想你累著,你黑眼圈都那麼深了,快去睡覺吧。”柳景避開連漸的目光,把連漸往外推,“我一會就去睡了。”
“咖啡很香,給我泡一杯。”連漸腳步一停,一轉身把柳景摟進懷裡,在他面上親了一下。
“你喝完去睡覺,我就給你泡。”柳景討價還價。
連漸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我自己泡。”
“……”柳景敗了,讓連漸回去坐著,自己去給他泡了一杯,“你已經很累了,喝完就睡吧。”
連漸目光幽幽地看著杯中的倒影,輕輕搖晃杯子,勾出一個淺笑,搬了張凳子坐到柳景旁邊,大手一攬,圈住柳景,下巴擱在他的肩頭:“我陪你。”
“不、不用了,你快回去睡。”柳景臉上一紅,連漸靠得太近太近,呼吸都噴灑在他的脖上,這讓他怎麼靜得下心來寫。
“囉嗦,這裡,你用這個理由會更好……”連漸修長的手指點到柳景寫的地方,邊喝咖啡邊指導。
柳景漸漸悟出了要領,臉紅都被他拋到一邊,專注地找理由,偶爾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就會與連漸探討。
“連漸,你看這個理由行不行……嗯?”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慢慢滑落,連漸的頭也垂到了他肩頭,柳景側頭看去,連漸已經睡沉了。
明明已經很累,還來陪他。
柳景心生一暖,把連漸手上還勾著的空杯放到桌面,在連漸頰邊親了一口。連漸的體型比他大,貿然搬動會把連漸吵醒,他只能小心地搬動連漸,給他調整好舒服的姿勢,讓他枕到自己腿上的芝麻睡了。
“晚安,連漸。”調暗燈光,柳景眼裡溢位幸福。
臨近天亮,柳景撐不住趴在臺上睡了,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抱著芝麻睡在床上。
迷迷糊糊揉了揉額頭,看看時間已經早上十點了,走出房間,連漸已去上班了。
桌上放著一張紙條:“上班去了,已幫你請假,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