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還是假瘋,沈青愁都未必製得住她,所以……也許是她甘願受制也不一定。”
“真的?”朱小指一雙美目溜溜的看著雪衣公子,彷彿不敢置信一般:“可是沈青愁對她……”
雪衣公子見她呆愣的模樣可愛有趣,微微一笑,因他本來生得冷俊,這一笑便如冰雪初融,看在朱小指眼裡,只覺得他目光溫柔得不可思議,心也跟著慌了起來,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
雪衣公子將她的頭髮攏到耳後,輕聲道:“他們到底是母子,血濃於水,之間的事誰又說得清楚呢。”
朱小指點點頭,如果這樣說,也就通了,難怪柳飛紅會去搶屍體。
“難道柳飛紅是想要救沈青愁麼?不過我可看得清楚,大小姐那一劍正中心口,入肉七分,心脈已斷,決計是救不回的,即便她搶了屍體,再找來活菩薩,也難成活。”
雪衣公子卻搖搖頭,道:“還是那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屍體,誰都不能說沈青愁真死了,就算是報到相爺那裡,也是這般定論。”
朱小指聞言,低頭不語。
“怎麼,你擔心相爺責備你?且放心,只要那二人徹底決裂,相爺的目的已經達到,必不會苛責於你。”
“……其實,我是有一事不明。”
“什麼?”
“我明白義父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和仇人的兒子相戀,只是……”
朱小指往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道:“義父為了練成冰魄訣,服了太多金丹,傷了身體子嗣艱難……他通共就這麼一個親生女兒,為何寧可她錯認身世,也不願認回到自己身邊?”
花鳶的生母為昭南王之女秦晚,生父卻並非花洗心,而是當今權相李殷,這李殷不是別人,正是秦晚當年的未婚夫李鬱風。
當年秦晚與花洗心相戀,因身份有別艱難重重,其中更遭到李鬱風的圖謀不軌……至到出逃時候,秦晚已經有了李鬱風的骨肉。難得卻是,花洗心本身歷經坎坷,心性異於常人,加上愛屋及烏,也就將花鳶視作了親生骨肉,甚至於後來和親子沈青愁相逢之後,亦將花鳶看得比親子更加重要。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原本也就只有活菩薩知道,只因花洗心與秦晚隱居時,被李鬱風找到,追擊之下,致使已經有八月身孕的秦晚動了胎氣,於是花洗心才找活菩薩救妻女的性命,也因此緣故,秦晚落下病根,幾年後去世。
說起來,秦晚早亡,也算是李鬱風之過。
而李鬱風在秦晚逃婚之後,自覺失了顏面,便背叛了昭南王投靠朝廷,聯絡江湖勢力私下建立明月樓,一步一步坐大到了今天,他原本並不知花鳶的身世,卻是陰錯陽差之下,明月樓追殺花、沈二人,花鳶的畫像流傳到明月樓,偏生花鳶的容貌與李鬱風足有八分相似,再加上查出為秦晚之女,真相也就付出了水面,也就有了之前,狄驚雪拿著畫像制止花漸離追殺花、沈一事。
至於朱小指,本不與她想幹,她也並非真為沈青愁傾心,實乃已經身為權相的李鬱風,容不得親女與仇人之子相戀,蓄意拆散,才有了朱小指這個第三者在其間。
而且說到底,李相費盡心機令花、沈二人情變,而不直接一殺了之,也是為了防止有朝一日認女,女兒卻因沈青愁之故與他再生嫌隙。
這些昔日恩怨,旁人不知,朱小指等人卻是明白的,因此她才不解,義父為何不認了花鳶?畢竟權相千金尊貴異常,怎忍她流落江湖?
雪衣公子看了朱小指一眼,心中瞭然。
朱小指為相爺義女,花鳶為相爺親女,朱小指心裡大抵是對花鳶有些情結,不過是礙於相爺不敢如何,加上自己於花鳶有血脈之親,她更是不會對之不利。
但是,也該找個時機跟她說道說道,自己的身份隱秘,決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就算私下說也不能說出口。
雪衣公子想著,就淡淡道:“相爺不認女兒,正說明他將這個女兒看得重要,眼下這時候,政局動盪,而他要做的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稍不留神,便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他不認她,才是真的對她好,你懂麼?”
朱小指便懂了,義父這會兒不認女兒,乃是準備他日事成之後才認,這般行事,才是真對她好,而自己……兩相對比,她這個義女,又算什麼。
“我明白了。”朱小指心裡已生出寒意,她尋求溫暖一般抬頭望向雪衣公子,痴痴的道:“驚雪,你知道嗎……在我心裡,你比義父更重要,不管你想做什麼,我一定會站在你身邊。”
說著,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