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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弱的、幾乎難以聽清的低聲說:“……不。”

韓越猛的抬起頭來看他,卻只看見楚慈緩緩的閉上眼睛,臉上有種疲憊到極致之後的空白。

……也許是聽錯了吧,韓越想。

從那天開始起楚慈就沒再出過房門,他被整天整天的銬在床頭上,韓越也很少離開,大多數時間都沉默的陪在那裡,有時候盯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頭兩天的時候楚慈偶爾激烈的拉扯手銬,那都是韓越不在的時候。後來韓越發現他手腕被磨破了一層皮,就在手銬裡墊了細細的絨布。他做這些的時候楚慈已經安靜下來了,整日整日的昏睡,就算醒來也一個字都不說,目光沉默的散落在空氣裡。

韓越以為先服軟的一定是楚慈,誰知道到最後先崩潰的卻是他自己。

當他看著楚慈的時候,哪怕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連一片紙都貼不進去,卻仍然給他一種楚慈離他很遙遠,即使竭力伸手也無法觸控的感覺。當每天晚上他在楚慈身上發洩空虛的慾望,汗水和精_液交織在一起,無比的淫_靡和情_色讓他們的體溫都彷彿在燃燒,然而楚慈的眼神始終是冰冷和空白的,沒有焦距,也從不往韓越身上看一眼。

韓越想聽他說話,想讓他看自己,想再看他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然後微笑一次。這種慾望甚至更甚於身體上的飢渴,讓他的靈魂都焦灼渴望得要發狂。

他回憶起當年第一次見到楚慈的時候,只想著這個工程師真他孃的漂亮,穿著制服也很好看,幹起來一定很爽。後來他確實體驗到了這種爽,還把人禁錮在自己身邊這麼長時間,光是上床的次數都已經數不過來了。

然而在這麼多次身體上的滿足之後,他反而升起了一種更強烈、更焦灼的靈魂上的慾望,比簡單的生理需求還要刺激,還要無法控制。他甚至可以放棄觸碰楚慈的機會,只想聽到楚慈叫他的名字,對他微笑,甚至只是在看書的時候,允許他坐到自己身邊來一起看。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讓韓越感受到一種比上床還要刺激的愉悅,讓整個靈魂都戰慄和震顫。就像一股滾燙的熱流從心裡流過一樣,讓韓越在最寒冷的冬天都幸福得發抖。

一開始他想,只有楚慈服軟認輸了,保證下次再也不分手了,他才把手銬解開。

隔了幾天後他想,只要楚慈稍微說句話,哪怕給點反應,他就把手銬解開,然後好好給楚慈認個錯,保證以後照顧他對他好。

然而一天天過去,韓越幾乎要崩潰了。他最終只想讓楚慈看他一眼,別像個活死人一樣對人生了無留戀,別把他當空氣一樣視而不見。只要楚慈稍微把目光落到他身上,稍微表現出還認得他的樣子來就行了。

韓越從失望到絕望,從驚慌到恐懼,他恨不得抓住楚慈把他晃醒,衝著他的耳朵對他大聲叫嚷,然而楚慈都一點反應也沒有,最多隻輕輕閉上眼睛,不去看也不去聽。

甚至在高_潮的時候他都像完全忽視了韓越的存在,一個人深深蜷縮在黑暗房間的深處,周圍的一切都對他沒有影響,身體和靈魂完全分開。

有時候韓越看到他被按在自己身下,卻有種這個人其實離他很遠,再也找不回來了的感覺。

那天晚上韓越記不得折騰到幾點,最終精疲力盡的抱著楚慈沉沉睡去。到半夜他突然驚醒過來,楚慈還躺在他懷裡,卻聽不見他輕淺微弱的呼吸聲。

韓越突然嚇得魂飛魄散,觸手一摸,楚慈還有微弱的脈搏,但是面板溫度極高,摸上去簡直燙手。

韓越一骨碌爬起來擰亮檯燈,只見楚慈身體蜷縮成一團,臉色顯出極不正常的殷紅,不知道因為高燒還是寒冷他全身都在微微顫抖,看上去極為難受的樣子。

韓越牙齒幾乎在咯咯的打戰:“楚慈!楚慈!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楚慈微微睜開眼睛,又很快閉上了。韓越急得抱著他,又用涼水蘸在手上輕輕拍打他的臉,拍了好幾下以後他才再次睜開眼睛,滿眼都燒得是血絲,聲音也沙啞得變了調,說:“韓越,我好難受……”

那聲音微弱得讓人心驚,就彷彿一道霹靂打下來一樣,剎那間把韓越劈醒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就像是被魔怔了一樣無法自控,就在那麼一瞬間,他突然腦子從未有過的清醒,思維也極其清楚,立刻就轉身找手機打電話給任家遠。

楚慈伸手拉了拉韓越,低聲說:“我要洗澡。”

韓越哪裡敢讓發高燒的人見水,立刻低聲哄勸:“先別洗澡,你要是不舒服我用溫水給你擦擦,我這就去。”

誰知道楚慈十分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