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畢,便站起身子。
“不,白龍大師,我並非為了這個而問的。”白樂天慌張地解釋。
“不,在你發問之前,我就想到只有這個法子可以一試了。”
“不過,就算這樣,一直等到早上也……”
丹翁打斷白樂天的話:“另一個人,就讓我來——”
說著,也站起身來了。
“丹翁大師——”空海望著丹翁。
“空海,這事得我才行。”
丹翁以覺悟了般堅決的聲調回答道。
就在此刻,呵呵笑聲響起。
站起來的丹翁和白龍,低頭看了看,想知道是誰,卻發現是空海在笑。
“空海,你為什麼笑?”
問話的是丹翁。
“丹翁大師、白龍大師——”
空海正襟危坐,雙手輕輕放在膝上。
“以肉身闖入咒物陣中,未免有欠考慮。”
“是嗎?”
也是站著的白龍轉身朝向空海說。
“空海,你是否有什麼對策?”
“有。”
空海淡淡回答。
“說來聽聽吧。”
“白龍大師,我們是什麼人?”
“我們?”
“您、丹翁大師和我,均為施咒之人吧?”
“唔。”
“我們看到的這些咒物,都是因咒而動的。”
“然後呢?”
“既然如此,我們也施咒,和咒物們一決高下,這樣才合乎情理。”
“空海,你說的沒錯。”丹翁點頭說。
“說說你的對策。”
“不難。這方法,兩位都清楚得很。”
“喔。”
“能不能給我兩位的頭髮?”
空海語畢,丹翁和白龍心領神會般頷首,說:“原來如此。”
“是這麼一回事啊。”
“那,就是說,你要下那個咒了?”丹翁問。
“正是。”
空海恭敬地點頭。
“這倒有趣。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本領。”
“唔。”
丹翁和白龍再度回座,各自拔下一根頭髮,交給空海。
空海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摺疊後,把頭髮夾在裡面。
“那就動手吧!”
空海自懷中取出另一張紙,又拔出系在腰間的五寸短刀。
他左手持紙,右手握刀,開始裁切。
似乎要裁出某種形狀。
丹翁和白龍,一副很清楚空海在做什麼的模樣,嘴角浮現笑意,凝視著空海的手。
“好了。”
空海裁切出來的,是兩個人形之物。
“空海,那是什麼?”
問話的是逸勢。
“紙人。”空海回道:“如同你眼見的一般。”
空海說畢,望向丹翁和白龍,繼續說道:“這是貴國傳至我日本國的咒術……”
“是魘魅吧?”白龍問。
“正是。”空海點了點頭。
“在我國,喚叫‘陰陽師’之人,經常使用此一法術。”
“是嗎?”
“既然兩位都在場,就請賜名吧。”
空海把小紙人分別遞給白龍和丹翁。
“刀給我。”白龍說。
空海交出閃亮的小刀,白龍持握在手,貼在左手食指指尖,淺淺畫了一刀。
“反正要寫,就用自己的血來寫,這樣比較有效吧。”
將湧出鮮血的指尖,貼住紙人,白龍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我也學白龍。”
丹翁如法炮製,以鮮血在紙人身上寫下名字。
“這樣就行了。”
“空海,你拿著。”
丹翁和白龍,把寫上血名的紙人交給空海。
“錯不了了——”
空海接過紙人,開啟折成兩半的紙,說:“這是丹翁大師。”
空海隨即拿出一根毛髮,將它綁在寫有丹翁名字的紙人頭上。
“這是白龍大師。”
空海也對白龍紙人,做出同樣動作。
“那,誰先去?”
“我先!”白龍說。
“知道了。”
空海左手持著寫有白龍名字的紙人,右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