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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孔雀,你把店收了,回何家去,我會養你跟丈母孃的。」他說。

「誰是你丈母孃啊?無聊,我不回去,也不想永遠遮遮掩掩做女人。」我說。

「現在也不需要你扮女人了,我會好好跟爸爸溝通,要他接納我們倆……」

我很心動,對何天鷹有感覺也不是假的,可是兩個男人在一起要度過一輩子不容易,更何況他也不是無名小卒,我沒把握能與他無風無雨走完這一生。

我考慮,還不如放了他,也放了我自己。

何天鷹繼續每天打電話來騷擾,昨晚他電話裡說人從日本回來了,我也只是淡淡回了句是喔,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很想他,同住的那段日子裡,跟他每天打打鬧鬧的好不快活,看慣了他的死人皮樣,導致我現在只要一閒下來,就空虛的難受。

不必他以三寸之舌來說服,我自己就已經動搖,很想拋開一切顧忌,跟他在一起。

「孔雀,爸問說你怎麼回鄉下外婆家那麼久?不如我去接你回北部吧?」他說。

「你還沒跟他坦白啊?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你說了,我看看你爸的態度再決定跟不跟你回去。」我推皮球。

「我這次從日本回來,可以休一個星期的假,等明天我把公司事處理完,就去找你……」

「隨你。」我說。

結束通話電話轉身後嚇了一跳,媽居然躲旁邊偷聽,還問:「誰啊?不像在跟女朋友通電話,可是你又提到要回去……是每天都打電話找你的那個朋友?」

「是啦是啦,媽,我跟他的事你別多問。」推媽回客廳看電視。

入睡的我都心神不寧,真的很久沒見到何天鷹了,可是見到又如何?他會持續不斷地求我回何家嗎?或者,跟他快刀斬亂麻比較好?還是別跟他纏下去了,我們回到彼此未見過面的那個時間點……

「……孔雀,我要的是珍珠奶綠,半糖去冰,怎麼做成了咖啡凍奶茶?」常來光顧的大學生阿彬苦著臉說。

我臉一紅,今天老是心不在焉的,從下午到晚上,這已經是我第七次犯錯了。

故意笑得開朗,我說:「對不起,阿彬,這樣吧,咖啡凍奶茶比較貴,我收你奶綠的錢就好。」

我發覺不管是男孩或男人,甚至是老公公,只要是面貌姣好的女人對他們笑著求幾句,他們都會變得特別寬大為懷,也當然他們對我的性別從沒有產生任何疑問,每次不是喊我小妹、美眉、要不小姐,我通通裝耳聾,以顧客至上。

阿彬見我笑,膽子變大了,要求:「孔雀給我電話吧,我們約時間去墾丁玩。」

我臉色裝的平和,指指本店的外掛大招牌:「上面就有電話號碼,想要預訂飲料就打電話來,可以節省等候的時間!」

他有些急:「我說的是手機號碼啦!」

「媽說我年紀小,不能給私人電話,也不能跟男生出去玩。」責任推到媽那裡去。

阿彬還想說服我,這時某個高大男子站過來,不客氣的推了推阿彬。

「喂,同學,孔雀是我的人,沒事別跟他說話,知道嗎?」

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抬頭,跟他對望,一個月不見,他還是一副惹人厭的欠扁樣。

阿彬彼人這樣嗆聲不太爽,可何天鷹在商場上什麼樣的對手沒見識過?總經理的威嚴一派出來,比也不用比,大學生自動付了我咖啡凍奶茶的錢後,鍛羽而歸。

「你真的來啦!」白他一眼。

「幸好我提早來了,要不然老婆就被年輕小夥子給拐走了。」他說。

「找死!」一拳揍過去,可是隔了個櫃檯,我手也不夠長,最後只在他胸口輕輕一按,意思意思了事。

他就在那裡裝腔作勢:「奇怪,今天勁道不太夠……你沒生病吧?就說要你把店給別人,我養你……」

「臭鷹進來,讓我甩幾個巴掌讓你清醒,賤嘴!」我雙手插腰,吆喝他。

他涎著臉走進來,媽過來用手指頭戳戳我,小聲問:「這帥哥是誰?」

都忘了媽跟表姊、還有兩個工讀生都在,我一時間傻了,不知道該如何介紹何天鷹,過一會才回答:「……我……我臺北的朋友……」

媽可好客了,拉著何天鷹說:「呀,孔雀居然有這麼穩重的朋友,很好很好,這孩子平常沒什麼交友的,有也被他揍跑了。」

不揍怎麼行?那些人只顧著吃我豆腐,要不言語上佔人便宜,通通在被我打了幾次之後就落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