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提劍便取了那人性命。
“久違了,陸將軍。”白蘇笑吟吟的看著他,“請坐。”
她面色蒼白,卻在他的殺氣之下笑的從容淡然,陸離心中微微一動,在她對面的軟墊上跪坐下來,殺氣也隨之消散。
“你做了什麼?”陸離沉沉的目光緊鎖著她的眼睛,無形中給人一種不能喘息的壓力。
白蘇道,“哦,我本是隨連州之後往石城去,途經此處時恰巧撞破北魏軍的埋伏,又恰巧殺了南門的守軍,從一個姓左的都督口中逼問出他們的佈局,因而猜測可能是趙膺設下的圈套。”
“我問的是今晚。”陸離強調。
“今晚啊,素車隊中恰好帶了許多**,於是便設好陷阱,用左都督的軍令騙得北門援軍兩千,又令人假扮北魏軍,提前通知東、西兩門的守軍,說陸將軍攻城,人手不足,匡他們前去援助,大約。。。。。。嗯,就是這樣。”白蘇仔細的回憶一下,確認自己有沒有什麼說漏了。
白蘇這麼騙守軍都集中在一處,令雍軍速戰速決,可以避免有人逃跑報信,而且她還估算自己的能力,分擔了兩千人,最大限度的減少了雍軍在狄城被牽絆的時間。
陸離心中驚駭,面前這個柔弱的婦人,居然如此詭詐,將五千人馬玩弄於股掌之中,於是看著她的眼神不自覺的多了一絲探究,“你怎麼肯定他們就會上當?”
白蘇笑道,“這還要感謝左都督和他兒子,趙膺以五千人做餌,然區區五千人如何能敵得過陸將軍的鐵騎?因而這些人必然是有來無回的,左都督若是知曉此事,定不會帶著自己兒子陪葬,他們之所以輕易上當,想來是趙膺騙他們說大戰將在石城,此地並不重要,又或者,說是會有援軍前來。”
這些品級低的將領個個都天真的要命,他們裝作大軍前行,而狄城距離尚京只有五百里的距離,雍軍怎麼可能允許他們深入一國的心臟?
要不,怎麼都只能做個低階將領。
“你如何知道這五千人就不是死士?”陸離對白蘇越來越好奇了,怪不得她有本事把顧連州迷的神魂顛倒,原來有手段的。
“死士?”白蘇嗤笑一聲,光憑景震的荒唐勁兒,還有左都督不惜一切的要救他性命,也能判斷這群人壓根就不是能豁出性命的。
但白蘇總不能說她用非常手段逼迫他們,畢竟一個婦人背上“歹毒”之名,可不怎麼好聽。
於是只好另找一個解釋,“方才篝火一燃起,那些騎兵一衝出包圍,便沒有返回,可見這些兵卒不僅不是死士,而且並不隸屬趙膺主力軍。”
如果趙膺的主力軍就是這個素質,縱使他再神,也不能如此迅速的就佔領了大散關,一路輕鬆的逼近政陽。
陸離久久沒有答話,一雙黑如墨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那有如實質的目光彷彿能穿透皮肉,直達人的心臟。
白蘇被他瞅的渾身發寒,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有問題?”
有問題,問題大了陸離薄唇微抿,上下打量她幾眼,忽然爆出一陣大笑,雄厚且有磁性的聲音震的人頭腦嗡嗡作響。
白蘇被他嚇了一跳,想離她遠一些,又怕惹怒了他,只好將臀部微不可查的向後挪了挪,縱然不過是毫釐的差別,心理上卻是好受了些。
陸離自然也是看見了她這動作,不知為何,看著她這般模樣,心裡說不出的氣悶。
他猛然伸手,一把將白蘇扯入懷中,“你這婦人倒是有些意思,石城如今只有十萬守軍,若是我今日不回,德均縱有通天之能,也得被困死在裡面,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香蓉驚叫音效卡在喉嚨裡,也不敢貿然去陸離手裡搶人,只是睜大眼睛,恐懼的盯著他剛毅的俊顏。
白蘇眸子一顫,“連州如此信任你,你便這麼對待他?他身處險境,你卻在這裡調戲他的婦人卑鄙無恥”
陸離裂嘴一笑,鬆開攬著她的手,勾起嘴角,“如此才像個婦人”
白蘇微微一怔,她一聽聞顧連州有危險,就立刻慌了,全然不復方才的閒適從容,原來陸離是看不慣她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
“想必將軍也看夠了素的婦人之態,是否該返回石城了?”白蘇催促道。
陸離眯起狹長的眼睛,隱隱透出一點危險的光芒,“少對本將軍指手劃腳,不要逼我出手劈了你”
陸離對白蘇是有一點好奇,也有一點好感,可她畫裸圖之仇,鬱結在心裡找不到發洩出口,憋的他難受,尤其是看見白蘇那一副淡然如水,沒有一絲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