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腦子卻不笨,尤其是在逃命的時候。她一把把白蘇扯過來,抗在肩上,飛快的朝白府方向逃去。
楚辰聲音陰冷,“格殺。”
頓時,左右兩側林中閃出數人,從兩側包抄而來。
白蘇被曲措抗在肩膀上,一路顛簸,她本舊傷復發,如此以來,更是雪上加霜,方才嚥下去的血順著嘴角流向臉頰,不一會兒功夫,鮮血已經染滿了半邊臉。
曲措這種練武之人,對於鮮血氣味十分敏感,但是她不敢減緩半步,本來扛著一個人奔命便十分勉強,那些人一時沒有追上來,只是因為沒有曲措熟悉林中的地形,若是慢上一分半刻,必然會被追殺之人堵截。
但是鮮血的氣味越來越濃。。。。。。
曲措急道,“姬,奴婢知道白府後山有個隱秘的山洞,你且忍一忍”
白蘇能聽見她的聲音,但是氣血上湧,一張嘴聲,音未出,鮮血便先流了出來。白蘇還有意識,知道不能給敵人留下任何痕跡,立刻住口,咬牙把一口血含在口中。
曲措加快腳步,甚是熟識的繞過林道,揹著白蘇到了一個峭壁邊上。
那巖壁如刀削一般,筆直的直到山根處。站在這裡能清楚的看見崖下屋舍,甚至能看見白府中侍婢走動的身影。
此山本就不大,西面被圈進白府之內,東面便是這一面斷壁,若想從外進入白府,簡直比登天還難。
“奴知道下面有洞穴,姬無需擔心。”曲措向崖下張望。
其實此處並不能稱作懸崖,只不過是個斷壁,從這裡到地面約莫有一百多米,藤蔓叢生,幾乎看不出斷崖上的石壁,洞穴被隱藏在其中,十分隱秘。
巖壁向下不到兩米的地方有個凸出的石塊,那石塊不大,上面長長滿的藤蔓青苔,勉強能容下兩個人直立,若是一不小心,便會跌落。
曲措先把白蘇從背上放下,自己跳到那塊突出的岩石上,試了試穩固,伸手去接白蘇。
正這時,林子種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來不及了曲措驚慌失措,喃喃道,“怎麼辦,怎麼辦。。。。。。。”
白蘇動了動,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那婆子把這個病秧子給丟下了”追殺的劍客已然趕到。
曲措恰好站在崖下沒有被發現,白蘇手中抓著一根拇指粗細的藤蔓,悄悄續了下去。
抓住了。。。。。。白蘇對曲措示意口型。
曲措點點頭,接過藤蔓,慢慢向下扯。白蘇為了不讓身後那些人發現動靜,故意動著身子,作勢要爬起來。
進洞去。。。。。。。等到藤蔓被扯的夠長,白蘇又用嘴型告訴曲措。
曲措知道別無他法,只能聽白蘇的,便悄悄鑽進洞中。
“這女姬可是顧連州的寵姬呢,不知是何等的**滋味,連雍國的大聖人都忍不住動了凡心?”身後的聲音冰冰冷冷,聽不出一絲情/欲。
“雀,不如讓我先嚐一嘗再殺?”另一個聲音油滑,一聽便知道他是說真的,而不是像方才那人的平平敘述。
白蘇使盡全身力氣跪坐起來,緩緩轉過頭。
她的髮髻散開,崖風揚起大片的青絲,臉上大片的血跡,襯著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顯得悽美而決絕,被髮絲遮掩,若隱若現的一雙美眸中,目光飄渺如霧。雖然如此,卻也能看出她清麗的五官。
那幾個剛剛距離她已經只有幾步之遙的刺客猛的頓住了腳步。
眼前這女姬啊面對絕路的從容姿態,真真令人心折。
“寧死亦不受辱”白蘇從嗓子裡擠出這幾個字,毫不猶豫的縱身向崖下跳去。
曲措在洞中,幽綠的藤蔓幾乎將視線遮掩,透過細微的縫隙,只看見眼前一襲青衣白裙,宛如斷了線的紙鳶,墜落。
忽覺得手中藤蔓一緊,曲措連忙用力緊緊抓住。
崖上那個冷冰冰的聲音道,“好個貞烈女子,難怪顧連州傾心。”
另外幾人不放心的朝崖下張望,夏風吹拂生長在崖邊得藤蔓簌簌作響,卻看不見人影。
“怎麼未看見屍體?”這斷崖不高,以他們的目力,應當是能看見下面的屍體。
“休要疑神疑鬼,此處崖壁陡峭,一目瞭然,或許掉哪個草叢裡去了吧。反正人已經跳下去,必死無疑,還是快去擊殺那婆子要緊。”有一劍客道。
靜了片刻,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尖嘯。
“不好,有人擊殺我們的人,快回”
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