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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是大夫人半年前收留的一名異士,絮女也是無意中得知他是一名鴆者,名叫須風,然這人自從來到白府便從未出過木屋,沒有人見過他長什麼樣。

絮女環望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才走近。

“須風。”絮女輕叩門板。

半晌,無人應聲,絮女又敲了幾下,將耳朵貼近門板。

“所求何藥?”屋內傳來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

絮女心中一喜,壓低聲音,急急道,“可使人昏迷半月不醒。”

須風嘎嘎笑了兩聲,乾澀的聲音猶如鋸木,“小小白府竟是熱鬧,短短兩日,有四人向我求藥。規矩你是知道的。”

絮女暗暗吃驚,四人求藥,須風出手的藥無不是是藥力驚人,那麼,為何到現在不曾有事發生呢?

或許,會不會有人已經提前給素女下了藥?

須風冷聲道,“怎麼,不同意?不同意便滾!”

事事都無絕對,就像上次,誰知道素女竟然能醒過來,得以防萬一才行,“不,不,您這次想要什麼?”

上回只是曼陀羅花粉,須風便要了她生母繡的香囊。

“我這個人向來公道,你若想求令人昏迷半月的藥,便把你的處子之血交予我。”須風的聲音略帶上了一層渴望,不是情/欲,而是對處女血的渴望。

絮女臉色煞白,“怎可?你怎可如此。。。。。。其他東西可否?”

雍國風氣開放,許多女子出嫁以前便不是處子了,然而這並不代表她們不重視這樣東西,恰恰相反,她們正因為極為重視,才會在出嫁前把第一次交給自己喜歡的男子。尤其是貴族女子,她們的婚姻大都是帶有利益性的聯姻,訂婚前破/處已經是稀鬆平常之事。更有行為放/蕩者,暫且不提。

“不成。”須風拒絕,他冷哼一聲道,“我對你沒興趣,只是取你處子血一用。”

須風取處子血配藥,他挑人甚是講究:身子常年髒汙者不用,面貌醜陋者不用,奴籍者不用。這白府上上下下,只有白家五名小姐符合他的要求。

“我可否見你一面。”絮女雙手緊握,指甲幾乎嵌進肉中。

小屋內沉默片刻,答道,“你回去想好再來。世人都道鴆者陰狠,我今次便做一回好人,提醒你一句,白府不是你一人對素女起了殺心,可為何長久以來她都活的好好的?不是她深知藥理,便是她身邊有醫術高超的醫者。”

絮女咬唇,是媯芷!絮女敢篤定。一年前她曾腹痛如腸斷,等不及大巫,便令媯芷救治,後來媯芷只說是吃壞了肚子,當時她便有所懷疑了。

“多謝您。”絮女朝屋子行了一禮。

屋內傳來一陣乾澀的笑聲,這個絮女心腸狠,又多疑,她想來想去也必然會同意的。

這不過是一場遊戲,而絮女只是犧牲品。

木屋中光線暗淡,須風一襲黑袍,披散著一頭銀白色的發,背對木門,倒弄手中繫著紅線的黑色小陶瓶,空瓶中還散發著曼陀羅魅惑人心的香。

曼陀羅加玫瑰。。。。。。不著痕跡的催情劑。須風嘶啞的聲音喃喃自語,“媯芷啊,那個醫女是叫媯芷吧,素女的性命和絮女的處子之身可全都掌握在你手裡了,如果你能在絮女來找我之前救醒素女,那麼,我便不管什麼狗屁命令。。。。。。我們可以再比幾個回合。。。。。。哈哈哈。。。。。。”

空蕩的小屋中,迴盪著低沉嘶啞的笑聲,那笑聲中隱隱含著一絲興奮。

然而,事實上,曼陀羅和玫瑰花結合的催情劑並非媯芷所為,而是白蘇的傑作。只不過,白蘇只是動嘴,媯芷動手罷了。

成妝院裡,媯芷擰眉跪坐在榻前,盯著自己手裡泛黑的銀針,心中已經怒不可遏——竟然有人能在她眼皮底下給素女下了毒!這簡直是在挑戰她的自尊心!

“十三,你守著寢房,不許任何人靠近!若是老爺和夫人來了,便說大巫吩咐十二個時辰內不可近人!”媯芷怒氣衝衝起身去了書房。

十三莫名其妙的看著媯芷,那一張冷臉明顯已結成萬年寒冰。

書房中有一個專門清空的書架,給媯芷用來放這些瓶瓶罐罐,她站在書架前,思慮片刻,挑出幾支黑色陶瓶,仔細嗅了嗅,確定並無異常,這才放心的把它們塞進袖袋中。

取過藥之後,又走到書房的牆角,蹲下身,扒開一塊地磚,底下空洞之處赫然擺著一黑一白兩個巴掌大的缽,乍一看像是裝圍棋棋子所用。

嘭嘭嘭!

門外,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