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腰,往主廳裡去。
顧連州長長的墨髮並未綰起,只用蒼色的帛帶在背後鬆鬆結起,這副形容比平素少了幾分刻板,多了一些隨性和不羈,他修長的手指拈著一張小小的紙,眉頭擰成一個小丘,菱唇微抿,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白蘇站在門口,欣賞著他,這樣的顧連州無疑是令人著迷的,白蘇尤其愛他生氣的模樣,但模樣雖是好看,後果卻是嚴重了點,所以每每白蘇都在惹他生氣和賣乖之間痛苦掙扎。
顧連州察覺有人靠近,一抬頭,便看見了笑眯眯打量他的白蘇,便揉碎紙條,向她伸出手,“怎麼站著,近前來。”
白蘇順勢坐到他腿上去,看一眼几上的碎紙,問道,“夫君要走了?”
“嗯。”顧連州修長的大手撫著她的腹部,墨玉眼中漸漸盈上溫情,他垂頭將耳朵貼在她隆起的腹部,墨髮散落在他頰邊,映襯著他俊美無鑄的容顏,令白蘇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而顧連州全神貫注的聽著她腹中的動靜,忽然間楞了一下,旋即頰上激動的飛起一抹緋紅,墨玉眼亮如星辰,清貴的聲音竟有一絲顫抖,“他動了。”
他換了只耳朵貼上來,輕聲道,“孩兒,我是你父親。”
離的如此之近,白蘇能看見他下眼瞼的地方微微泛紅。
看著此情此景,白蘇被心底湧起的溫暖感動,唇角不由揚起一絲笑意,是啊,這是他與她的孩兒,他是她孩子的父親。
“夫君,你要常常同兒子說話,他能聽得見。”白蘇喜歡這樣的感覺,便哄他繼續對著肚子說話。
“是你想聽,還是我孩兒想聽?”顧連州一陣見血的道。
白蘇扁扁嘴,要不要這麼計較腦海中正想著怎麼繼續匡他,卻聽那清貴的聲音緩緩道,“孩兒,為父六七日之後便要離開些時日,在你出生之前定然會趕回來,為父不在這些時日,你定然要潔身自好,母親教的東西定要敬而遠之。。。。。。”
白蘇哼了一聲,這是個什麼話
顧連州全然不顧白蘇的不滿,一臉認真嚴肅的道,“孩兒,你若聽見為父的教誨,便動一動。”
“呀”白蘇驚訝的瞪大眼睛,因為在顧連州說完這句話沒一會兒,她當真感覺到了肚子被踢了一下,以往可從未有這麼強烈的胎動啊
“是巧合”白蘇篤定道。
顧連州面上的笑容堪堪燦過日光,明亮到令人不敢直視,大手撫著白蘇的肚子,連聲音中都染上笑意,“我的孩兒,果然聰慧。”
時機將至,加之顧連州心情甚好,所以便讓白蘇說了幾個想吃的菜譜,親自下廚烹食去了。
對於白蘇來說,正是求之不得,顧連州便是一個神奇的烹食器,只要把菜譜遞過去,一會兒便有現成的食物,絕不會令人失望,縱然,這個烹食器架子大了點。
但現在白蘇全部注意力都放到肚子上,待顧連州一出去,立刻蜷起來,把臉儘量靠近肚子,伸頭確定附近沒有人,立刻悄悄對著肚子道,“你也是穿越來的麼?你要也是穿越來的,動一動。”
白蘇緊張的等了半晌,肚子卻始終沒有動靜,她不死心的道,“穿就穿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老實交代吧?”
。。。。。。。
等了許久,依舊沒有動靜,白蘇嘟噥道,“真不是穿越的?”
白蘇對於孕婦的知識僅限於曾經看過的《養生手冊》中一個短短的《孕婦篇》,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五六個月時,所有的嬰兒都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怎麼想都有些匪夷所思吧
或許,真的只是湊巧。但白蘇從懷孕到現在,孕吐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掰得過來,這還包括上回喝了酒的那次。
白蘇並不知道,這是因為媯芷的巫命。
“夫人,那氏的嬌嬌來訪。”小七在外面回稟道。
那氏的嬌嬌只有一個,便是城主的嫡女那吉,那個交遊遊刃有餘的少女,雖則活潑伶俐,但白蘇並不喜歡她。
白蘇頓了頓道,“說我閉門謝客。”
那吉沒有按照規矩事先遞貼,也就怪不得她不客氣的拒之門外了,畢竟這是自找的。
小七得了令,邁著小碎步噠噠噠的跑了出去,髮辮在腰間盪來盪去,甚是活潑。
白蘇欣賞罷了,剛剛低下頭看几上的地圖,又聞噠噠噠的聲音跑了回來,白蘇抬頭,看見小七氣喘吁吁的立於門外,她急急的喘息了兩下,道,“嬌嬌說,她救了一名劍客,說是您的護衛,親自送過來呢”
白蘇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