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點點頭,“好,自景春樓那日之後,我便一直沒得空去拜訪,今日不如你隨我去少師府做客吧?”
“可以?可我聽說連州公子從來都拒絕訪客。。。。。。”李婞興奮的神情一閃,便暗淡下去。
“無妨,他現在又不在府中,走吧。”白蘇也不容她遲疑,便往外院走去。
兩人一同上了少師府的馬車,白蘇便想法子開始打聽巫首之事,她確實是欣賞李婞的爽快性子,邀請她做客亦是真心實意,並不想帶有一絲謀算,可媯芷說回族中去幾日,這一去便是半月,至今沒有一點訊息。
李氏同太常卿花氏有些來往,太常卿執掌皇族祭祀,巫首之事,花氏若是不知那便無人可知了。
白蘇挑開簾子,車外人群吵吵嚷嚷,處處呈現一種繁榮景象,嘆息一聲,“任是邊疆風雨飄搖,尚京從來都是如此繁華啊。”
李婞只覺白蘇的茶極好,聽白蘇如此感嘆,介面道,“尚京多的淨是一群只知享樂的公卿權貴,非得等北魏鐵騎殺到眼前才知道收斂”
“是呢。”白蘇笑道。
轉而她又問道,“我聽聞燭武大巫猝死,京中沒有皇巫震懾邪魔,權貴們便沒有絲毫不安嗎?”
李婞放下茶杯,冷哼道,“據說媯氏大巫回來了,否則那群貪生怕死的傢伙哪裡能安心?”
“唉,這便好了,京中有了皇巫,想來我家夫主在北疆的戰事應當順利。”白蘇得知訊息便不再繼續試探,李婞雖然心直口快,卻也不是痴傻之人,不能操之過急。
李婞看著白蘇美眸中流露的憂心和思念,笑道,“之前我聽齊氏幾個**說連州公子寵你,還不信呢,如今卻是信了。”
白蘇正欲答話,外面忽然轟動起來,馬車的速度也被人群擠得緩慢下來。
只聽車外道,“首戰大勝,首戰大勝大夥陸將軍真不愧是鐵血將軍啊首戰不到半日,便逼退敵軍”
“啊勝了”李婞竟比白蘇還要先激動起來,掀開簾子便要跳下車去,被白蘇出言阻止,“他們都是胡亂傳的,若想知道更確實的訊息,不如去景春樓吧”
“是呢是呢我歡喜的糊塗了。”李婞笑的兩眼眯成一條縫,顯得討喜而明麗。
白蘇深深覺得此女配顧風雅那個毛頭小子,實在是鮮花插在牛糞上而她有這種感覺,其中多半是因為方才顧風華掐的而產生的惡感。
白蘇吩咐完車伕改道景春樓,回頭便聽見李婞道,“陸將軍真不愧為大丈夫”
她歡喜的坐立不安,直恨不能手舞足蹈,白蘇是何等敏銳之人,立刻便察覺到她的異樣,“你,心慕陸將軍?”
李婞怔了一下,旋即面上浮起一層不自然的紅暈。
白蘇身上的八卦因子隱隱活躍起來,不由自主的往她身邊湊了湊,“噯你喜歡他哪兒啊?”
李婞沒有閨中密友,從未與人分享過心事,可是白蘇的樣子雖有點賊眉鼠眼的嫌疑,卻令她莫名的感覺到一種新鮮和親切,遂認真的想了一會兒,“他。。。。。。。哪兒都喜歡,他的長相,他冷酷時的氣度,還有他笑起來的樣子,都喜歡。”
“冷酷時的樣子啊,我也喜歡我家夫主冷酷,端得要人命”俊的要人命,冷的也要人命。
八卦的因素之一:不能一味的打聽,適時的分享一些,會有更多回報。
果不然,李婞立刻興奮起來,點頭如啄米,“是啊等他歸來,我便去尋他,若是他不嫌棄我粗魯,便將處子之身給了他。”
誒?這個回報也確實多了點。
白蘇不語,秉著不鼓勵也不反對的態度。她若支援,等顧連州知道此事後,必然沒有她好果子吃,可是。。。。。。實在不想便宜那個臭小子。
然而李婞哪兒容她撇清,又湊近一些,羞澀的問道,“你說,他看得上我嗎?”
白蘇很為難,李婞的做法在尚京是很尋常的事,貴女們嫁前多半都不是處子了,她們的婚姻通常都與政治掛鉤,把自己的初次送給心慕之人,算是把美好年華畫上一個句點,這也無可厚非,但白蘇個人更傾向於從一而終。
“陸將軍不喜歡嬌滴滴的女子,或許,你正合他喜好。”白蘇只能這麼說了。
“是嗎實在太好了”李婞雀躍。
看來是當真很中意陸離的。
“姬,景福樓到了。”車伕提醒道。
李婞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車,白蘇身子弱,又無人攙扶,只能慢慢往下移。李婞看著不耐煩,於是一把扯過白蘇的手臂,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