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蜜色的肌膚顯得十分有生命力,鼻樑英挺,菱唇緊抿,墨玉般的眼眸帶著濃重的殺伐之氣,冷冷的盯著顧連州。
所謂男人四十一枝花,說的正是顧汾這個年紀,他們父子倆容貌甚為相類,但若要說顧連州的氣質似滄海,力量內斂,那麼顧汾便如那無休無止的龍捲風,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說”顧汾一聲怒吼,震得人頭腦嗡嗡作響,直有一種連房舍都幾乎倒塌的錯覺。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183章抵達政陽
第183章抵達政陽
氣氛緊繃,似乎一觸即發,顧連州飲完一杯茶,放下杯子。
方無一驚,他估計公子是要起身離去了,當下忙道,“王爺,公子只說有了寵姬。”
“寵姬?”顧汾性子急躁,對這些家事也不太上心,見王妃哭的梨花帶雨,心中煩躁,也沒留心聽她說了什麼,便火急火燎的衝了過來。
要說,他三個兒子中,與他性格最相似的卻是顧風雅,不過顧汾經過近三十年的沙場歷練,自是理性沉穩,一般關於戰事,也都會冷靜處理,但這個天生的暴躁性子,是怎麼也改不了。
“哈哈哈”顧汾忽然爆出一陣震天大笑,樂道,“你這臭小子,竟是想通了睡了就好,睡了就好”
當年,顧連州的生母瞿氏,受了雍帝的三尺白綾,在寢房中自縊。她選在寢房,一來是不想顧汾在這個曾與她同床共枕的地方,與別的女人歡愛;二來是因為顧連州很少來這裡。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第一發現她屍體的人,正是顧連州。
彼時顧連州只有四歲,可是他極為早慧,四歲時,便已不是好糊弄的孩子。當時,因半月之後是迎娶政陽公主之期,瞿氏也是草草的被下葬,都不曾給他守靈的機會。
政陽公主嫁入之日,顧連州便去了太學,這一去便是二十年,二十年來,他回政陽的次數寥寥可數。
顧汾心中對瞿氏亦有歉疚,而顧連州變成今日這般淡漠無慾的模樣,也於當年親眼目睹自母親的死狀有關,如今他竟有了寵姬,好歹有了些人味兒,而不再是那個似乎沒有生命力的神聖,顧汾激動之下,竟連說了兩句“睡了就好”。
“哪個婦人?”顧汾興致盎然的問道。
顧連州不冷不熱的回答,“白氏,素女。”
顧汾塞過去的女人多不勝數,他也不記得其中有沒有一個白氏女子,只顧著歡喜道,“多多努力,爭取生出個大子來”
“她如今已求出了。”顧連州淡漠的看著他,不鹹不淡的潑了一盆冷水。
顧汾一向以顧連州為傲,聽聞此話,也不由得一怔,“求出?為何?”
天底下還有哪個男子能比的過他兒子?
顧連州平靜的墨玉眸子起了波瀾,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演變為驚濤駭浪,也不答他的話,只道,“我不會接受任何賜婚。”
“這是聖旨”顧汾聲音有怒氣,也有無奈。
“我只是告訴你,無需準備什麼婚禮,如此而已。”顧連州全然無視他的態度,徑自起身往外走去。
顧汾大掌猛的一拍,面前的木幾從中央斷裂開始,轟隆一聲倒塌在地,“你給我站住”
他大步繞到顧連州面前,怒道,“你看著我說你就為了一個求出的婦人抗旨?你置顧氏於何地置我於何地”
顧連州冷哼一聲,“你是為了保全顧氏,還是對大雍的愚忠?”
顧汾不是個沒有頭腦的人,這句話隱含的意思他很明白,顧連州這是意欲用極端的辦法抗婚,以他的性格,必然不會對孝節公主一個弱女下殺手,但對雍國,可就不一定了。
“兔崽子”顧汾一掌陡然向顧連州心口擊去,帶著噼啪的破風之聲,快如閃電。
而顧連州也不知如何出手,右手小臂正擋住他的攻擊,這一記猛擊,令兩人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幾下,可手上的較勁反而更加厲害。
兩雙墨玉眼直直相對,一個狂風暴雨,一個驚濤駭浪,夾雜交錯在一起,電閃雷鳴,似是能令天地崩裂。
顧連州其實明白父親的想法,他對大雍忠心耿耿,究其原因,是因為這江山有一部分是他刀鋒血雨打下來的,這是作為一個男人對自己功績的守護。
“你若敢做出對大雍不利之事,可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我顧汾就權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他目眥欲裂,眼中充血,可見他對自己一向引以為豪的兒子說出這番話,是下了多大的狠心。
“你意欲何為?說”顧汾逼問道,他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