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丞相來了。。。。。。”
白蘇奇怪的瞧了這劍客一眼,張丞相前來,他怎會這麼一副為難的形容。
“何事?”顧連州劍眉微微攏起,心知這個張丞相是隻老狐狸,不可怠慢。
“回主公,張丞相帶了一個車隊,有數百人之多,其中有家眷老小,方才傳話來說,已經在隔壁定居了,回頭就來拜會。”劍客道。
白蘇納罕道,“雍帝被囚禁,這個張丞相不想法子救他,怎的還有閒情跑到這裡?”
顧連州聲音微沉,“知道了,退吧。”
說罷,牽著白蘇的手繼續朝廚房走去,邊走邊說到,“雍帝平定內憂外患時,張丞相倒是沒少出謀劃策,可說,他是雍帝能有今日,他是第一大功臣。但雍國安定後,他便再也不曾出一計,近十年來,尤其熱衷於做和事老。”
“也就是說,這位張丞相是個和稀泥的高手咯?”白蘇也就明白了,為何雍國盤踞各路勢力,卻一直相安無事,原來這一切都是張丞相的功勞。
這張丞相和起稀泥來,那是完全不講原則的,哪兒有紛爭,他便去摻和摻和,非叫你打不起來才覺得圓滿。
“嗯。”因著顧連州一直不參與朝堂鬥爭,張丞相怎麼和稀泥也和不到他這兒,所以兩人只是泛泛之交,顧連州從他一些作為上,也能勉強猜測此人的性格,簡而言之,就是個老來不著調的狐狸。
“自古最忌功高震主,張丞相這稀泥也不是隨便和的,他打著為雍帝排憂解難的旗號,令內亂不起來,各路勢力也無損傷,只有這些危險還在,他才不會被雍帝卸磨殺驢。如今雍帝被幽禁了,怕是正合他意。”顧連州道。
一般隨皇帝出生入死的大功臣,約莫都沒什麼好下場,當初朱元璋便殺了不少開國功臣。
大雍當朝的大功臣,統共就只剩下三個,一個是武皇后,一個是政陽王,還有一個便是張丞相。
他們一個成了枕邊人,一個成了妹婿,而張丞相除了做過一段太子少師,與雍帝再無別的瓜葛,如此想來,他不僅能好好活著,還能官拜丞相,果然是手段非常。
“雍帝封李氏為武皇后,恐怕也並非是單純的患難生情吧,他們真的相悅嗎?”白蘇的聲音中有著些許失落,至今為止,她還沒有聽說過在雍國有兩情相悅結為夫婦的例子,這令她心中有些浮躁。
顧連州自然知道她心中的不安,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漠然道,“你管旁人做甚,你只需知道,我是悅你的便好。”
你只需知道,我是悅你的便好。
白蘇腳步一頓,怔怔的看著他,想證實一下,自己方才是否幻聽了。
顧連州不自在的別過頭去,那一直到脖子、耳朵的紅暈,明明白白的告訴白蘇,方才他是真真表白了的。
“夫君,夫君,我還想聽一遍。”白蘇歡快的捉住他衣袍袖口。
“聽什麼?”顧連州面上的紅暈很快的退去,只在臉頰處留下兩片淡淡的粉紅,將他淡漠嚴肅的形襯的柔和起來,那般溫潤是於寧溫不同的。
若說寧溫是細雨江南,那麼顧連州這柔和,便似是風平浪靜的海面,碧藍的海天一色,白色沙灘,微風拂面,清爽開闊。
“夫君。”白蘇繼續搖晃著他的衣袖。
顧連州是鐵了心的要裝蒜到底,一頭扎進廚房中,也不管廚娘們的詫異眼觀,兀自令人燒火,炒了兩個菜,燉了個雞湯。
那清風朗月的一身青衣,淡然無比的揮著鍋鏟,看的幾個廚娘目瞪口呆。
她們目瞪口呆的原因約莫是從未想到,男人居然如此會做飯,而且姿態偏偏,如此瀟灑落拓,彷彿此處不是廚房,這男人也不是在烹食,而是清風竹林,一名弄琴的雅士。
白蘇依舊端個小板凳,坐在他腳邊,時不時的嚎上一兩聲,提醒他,這個兒還沒過去。
顧連州一張撲克臉將菜放在托盤中,吩咐廚娘道,“把菜送到偏廳去。”
那幾個廚娘正看美男子看的入神,忽然聽見如此冷漠的聲音,頓時打了哆嗦,連連應是。
“夫君。。。。。。”白蘇軟著嗓子喚道。
顧連州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賴著不肯走,便彎腰將她橫抱起來,全然當方才的表白從來不曾發生過。
“廚房油煙重,你日後莫要再去了。”顧連州道。
白蘇抽著鼻子在他脖頸間嗅來嗅去,“夫君身上怎麼沒有味道,我呆了一會兒便渾身都是油味了呢。”
顧連州被她鬧的癢癢,忍不住笑著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