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院子裡空蕩蕩的,令人油然生起淒涼之感。
司馬上雲跟駱騏跨進莊院大門時,喬玲已綻開那張春花般的笑靨,上前招呼:“二位大俠,快請裡邊坐。”
駱騏含笑道:“我也當起大俠來了!”
司馬上雲道:“‘龍虎鏢局’死氣沉沉的,幸有喬姑娘在此,才有一點生氣。”
喬玲臉一紅,把頭低了下來。”
兩人進人大廳,範廷元和喬瑛連忙招呼,喬瑛含笑道:“司馬大俠、總捕頭,我們不知如何去找兩位呢?”
範廷元忙招呼兩人坐下。”
駱騏即道:“需要找我,可以去衙門班房。”
司馬上雲道:“我住在南門大街,那家德昌客棧。”
駱騏問:“這兩天有什麼可疑的情形?”
喬瑛回答道:“這麼大的院子,冷靜、寂寞、令人害怕。”
司馬上雲道:“練武之人,怎麼會害怕寂寞?”
喬玲從外面嫋嫋走了進來,道:“外面有個老道,要見這裡的主人。”
老道?
是那“太白樓”下化緣的老道?範廷元道:“喬玲!那老道是化緣的?”
喬玲道:“那老道說,只要一見這裡的主人。”
司馬上雲道:“無妨請那老道進來,問他有什麼事情?”
喬玲出去沒有多久,陪同一個年有六十左右的道士進來,此人大袖飄飄,兩隻眼睛骨碌碌亂轉,顯然是個獐頭鼠目之輩。
但,看他的足下,走起路來輕靈快捷,可見此人的輕功不弱。
司馬上雲暗中注意此人,見他這付長相,可以斷定他是宵小之輩,此來必有陰謀!
不錯,他正是“太白樓”化緣的老道。
老道稽首一禮,道:“無量壽佛,貧道玉清稽首。”
他朝大廳上眾人遊轉一瞥,十分恭敬地又道:“不知哪一位是此間主人?”
喬瑛道:“道長來此有何貴幹?”
玉清道士又向喬瑛稽掌一禮,道:“想必姑娘就是主人,貧道雲遊經過,發現府上似有不祥之兆。”
司馬上雲目注玉清老道,心裡暗道:“來了!這是陰謀的開始。”
喬瑛道:“道長請道其詳。”
玉清老道緩緩一點頭,道:“貴府屋頂上空,籠罩一股煞氣!”
“煞氣?”
喬瑛雖然身懷武技,究竟也是女流,聽得不由暗暗吸了一口冷氣。
範廷元想到前些時候,“龍虎鏢局”練武廳那具血淋淋的屍體,難道是死人做祟?
喬玲卻是花容失色。
司馬上雲兩道濃眉緊緊蹙在一起,暗想:“妖道!你是自投羅網。”
喬瑛問:“道長,能否將這股煞氣除去?”
玉清老道緩緩一點頭,道:“貧道極願效勞!”
範廷元道:“道長,需要多少酬勞?”
玉清老道搖搖頭道:“出家人慈悲為本,救人脫難,乃是份內之事,勿需任何酬勞。”
不要酬勞?也許他的目的比酬勞還多!
玉清老道略一沉思,道:“尊府可有空的客房,讓貧道借宿一宵。
微微一頓,又道:“且等子夜時分,貧道唸咒除煞,不消一個時辰,就可功德完滿。”
範廷元點點頭,道:“這裡客房甚多,在下可以替道長找一間清靜的房間。”
玉清老道帶著囑咐的口氣,道:“貧道唸咒除煞,不會打擾別人,你們自管安心入睡,千萬不可偷偷出來窺視!”
司馬上雲輕“哦!”了一聲,暗道:“鼠輩,這是你自尋死路!”
範廷元站起來道:“道長請隨在下前往!”玉清老道向眾人打了個稽首,跟隨範廷元而去。
喬玲轉動兩顆星星似的眼眸,向喬茲問:“這‘龍虎鏢局’屋頂;真會籠上煞氣?”
喬瑛道:“這位道長不請自來,其中必有原故。”
不多久,範廷元從裡面出來,道:“我把老道安置在馬天彪鏢師睡的那個臥房。”
鏢師宿處,左邊是列長廊,離開練武廳甚遠。
範廷元向司馬上雲和駱騏問:“兩位看那老道是否可疑?”
司馬上雲這才低聲道:“那個老道,雖然不是藉口發財,卻是一個可怕的陰謀。”
一頓,又道:“依我看來,他那背後一定有主使之人,而那主使之人就是呂伯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