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絕招的應式,實在是精妙極了。”
楊玉垂著斷魂刀沉聲道:“你知道就好,如果你不殺我,我決傷不著你。”
張陽晉兩聲“嘿嘿”冷笑:“如果我換一招普通的招式殺你,你將如何?”
楊玉一怔,若是那樣,結果再簡單不過,死在血虹劍下。
楊玉只是閃念之間,便淡然笑道:“我將死在血虹劍下,而且死得很慘。”
先天的冷傲和後天在深山磨鍊的膽量,使他對這些生生死死全然不放在心上。
“衝著你這份膽量,本宮主給你一次機會,明年六月六日在血宮恭候大駕,那時你這小子若沒死就來血宮赴會,本宮主到時再討還徒兒盧無赦、盧無生的那筆血債。”張陽晉兩道電似的目光盯著楊玉,似乎在看他有沒有膽量應約。
楊玉迎視著張陽晉,冷傲地:“盧無赦、盧無生兄弟姦殺幼女,追辱我娘,是死有餘辜,明年六月六日,我若不死,定來赴會,斷你一臂,問你個教徒不嚴之罪。”
“很好!告辭!”張陽晉說著,身子往前一趨,手中血虹劍如同一道虹光在眾人眼前耀過。
陳青雲手腕一翻,鋼刀出手,空中划起一道白光圈。
晉陽七子七支劍同時舉起,罩起一張劍網。
楊玉手中斷魂刀護住石嘯天,一頓亂舞。
“陳青雲,得罪了,血虹劍不見血,不落鞘,見諒!”張陽晉和四小太保人已不見,聲音從院牆外傳來,仍是清晰可辨。
陳青雲左臂被血虹劍劃開一條血口,血流如注,身後的莊丁急忙上前替他包紮。
石嘯天笑著託著楊玉手腕,替他收好斷魂刀放還腰間。
庭院道上,門外莊丁飛也似地奔來。
“陳頭領!快請莊主出去,大管家說……”莊丁的話突然頓住了,眼光盯在晉陽七子的臉上。
大家一齊向晉陽七子看去,不覺同時一怔。
晉陽七子趙氏兄弟臉上的眉毛全都被血虹劍削光了!
楊玉在眾人簇擁下跨上木臺,在左側一溜長凳上坐下,依次坐的是:楊玉、石嘯天、陳青雲、冷如灰、霍成安、金自立、林凡。
原來安排坐在位上的晉陽七子因被張陽晉削了眉毛,無顏再登臺露面,便和冷如灰四人換了一下位置,立在臺下垂頭守著那口大木箱。
群雄發出了噓聲,那是對楊玉怠慢態度的不滿。
石嘯天心裡笑了,計劃中第一步預定的效果已經達到。
火山下的岩漿,已開始湧動。
楊玉瞧著石嘯天,他能覺察到她的笑,心中一股蜜似的暖流淌過。
他沉緬在媚功的魅力中,眼中只有這個女人,除了這個女人外,一切都不重要,包括自己的命運也不放在心上。
於歧鳳感到了不安。他不安的原因是看不到老叫花花布巾。
昨天花布巾追幽靈後,就沒回來,當時他並不著急,花布巾的武功在江湖上已是首屈一指,沒有人能傷害他,花布巾性情古怪,行動蹊蹺,常有驚人之舉,也不足奇怪,可是現在到了關鍵的時候了,這個重要的證人還未出現,他怎不著急?
難道花老前輩出事了?
連同剛才楊玉的推遲出莊,陳青雲臂上的掛彩,晉陽七子與冷如灰四人的換位,場上明顯的帶煽動性的鼓譟等現象聯在一起,他感到他正在墜入一個可怕的陷阱之中。
天山九牧場總場主谷奇丕向華容長老做了個手勢,華容長老緩緩起身,振臂一呼:“請諸位肅靜!”
一陣氣浪掠過莊坪,群雄耳膜嗡嗡發響,“請諸位肅靜”五個字清晰、洪亮、又不刺耳。
全場頓時靜了下來。
華容長老雖是天山派人物,但與天山九大牧場毫無關係,他與武林各門派關係甚好,素以正直聞名武林,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人物,所以今日清晨,九位主持人一致推舉華容長老為集會執行者。
華容長老舉起雙手道:“武林糾紛調解會現在……”
“開始”二字還未出口,斜坡看臺中擠出一大漢,高聲道:“請慢——”
華容長老放下雙手,肅容道:“你是誰?”
那大漢長袍一撩,拱手道:“在下洞庭湖碧綠山莊信使嶽大寶!”
“擅自呼喊,為了何事?”華容長老話音不高,卻透著無比的威嚴。
“嗯……請長老原諒,在下奉命替莊主給楊玉送請柬。”嶽大寶低頭道。
“散會後再送吧。”華容長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