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是你妹,三不是你護棺人,你與她說什麼話?”
“你……”論口舌,楊玉自不是這位花妹的對手。
在一旁一直未吭聲的石嘯天道:“如果楊少俠願意,在下願為楊少俠護棺回家鄉。”
楊玉微微一怔,隨即道:“願意,願意。”
石嘯天微笑道:“凌姑娘,我現在是楊少俠的護棺人,總可以和他說兩句話了吧。”
“楊玉!”凌雲花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偽君子!”
“哎呀,雲花!石姑娘兩次救了咱們的性命,不管怎樣也得謝謝她,再說……”楊玉想說石嘯天為他背叛了百合神教,其中原因總也得問個明白。
不料,凌雲花不待楊玉說完,便怒氣衝衝地將手中的長鞭往他一扔,“你去請她做護棺人,你去好好謝她吧!我走啦!”說罷,扭身就走。
楊玉一時不知所措。
石嘯天面含微笑,靜靜地觀看。
凌雲花奔至馬車前,一面卸下車轅,牽出馬匹,一面忿忿他說:“你們去坐車……坐車吧!”
凌雲花翻身上馬,雙腿在馬肚上狠狠一夾:“楊玉!你這個沒良心的,但願你一出隘口就讓人給殺了!”
駿馬在馬刺的壓磕下,一聲長嘶,四蹄騰空,“得得得得……”鐵蹄在石道上濺起一溜火星,眨眼已出隘口。
“雲花——哎,這丫頭!”楊玉望著擱在石道上的車架,只得嘆口氣。
石嘯天抿起小嘴,仰面發出一聲尖哨。
隨著哨音,隘口一馬車伕裝束的漢子乘一坐騎,另牽兩匹空騎,飛馳而至。
馬車伕在石嘯天身前勒住韁繩,跳下馬背。
石嘯天把手輕輕一擺:“去,駕好車,準備上路。”
馬車伕牽馬到車前、將一匹馬套上車轅,另外兩匹馬備上馬鞍。
楊玉吃驚地望著石嘯天:“你早有準備?”
石嘯天點點頭:“我原以為和常潤香等人必有一番苦戰,混戰中恐怕傷及車馬,所以給楊少俠在隘口早已準備好了另一套車馬,想不到……”
“還是石姑娘想得周到,否則我就只好呆在這隘口了。”談話之間,楊玉對石嘯天又增添了幾分敬意。
馬車伕將兩匹坐騎拉到楊玉和石嘯天身旁。
楊玉一看,兩匹通身雪白的駿馬,嵌玉的馬鞍,鑲金的馬蹬,寬邊的馬肚帶,襯墊得相當名貴精緻,一顆顆銀釘耀目生花。
和華麗的馬車相比,這兩乘坐騎還要顯得更為富麗堂皇。
“楊少俠,”石嘯天道,“上馬吧!如果我們腳下加緊,也許還能趕上凌姑娘。”
凌雲花!這小丫頭負氣而走,還不知會惹出什麼禍來?
楊玉想到此,飛身上馬,猛楊一鞭。
一車兩騎,旋風般刮過黑風隘口。
“駕駕!”
凌雲花把馬趕得如飛一般。
簡直是太氣人了!楊玉居然會請石嘯天護棺,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子!
石嘯天曾救過他們兩次性命,一次在蜈蚣鎮,一次在這黑風口,這倒是不錯;不過石嘯天為楊玉而背叛百合神教,她卻是不信,這個百合神教的“叛徒”一定在耍什麼詭計。
然而使她最不能忍受的是楊玉對石嘯天的態度,兩人含情脈脈的語言,溫柔關切的對話。一想到這些,她便怒火中燒,氣沖斗牛。
她把心中的怨氣全發洩到了坐騎身上,一路上殘酷地折磨、催打著馬匹。儘管馬匹己盡到了最大的力氣,她還嫌奔跑得不快。
她心中的怒火還在燃燒,怨氣還未洩盡。
“駕!駕!”她不停地抽鞭。
馬風馳電掣般衝迸阿城。
韁繩一抖,馬頭撥向了一家酒店,鞭還在揚。
“咴——”一聲震耳的長嘯,馬兒衝進酒店。猛奔的馬兒前蹄一立,忽又落地後蹄一蹬,“叭”地把凌雲花從鞍上高高拋起。
“咴——”又是一聲長嘯,馬兒躍過牆院,逃之夭夭。
馬雖是畜牲,也是靈性之物,一路上忍耐已到了極限,到此給凌雲花一個厲害。
“哐噹噹!”一串巨響。凌雲花正跌在酒店櫃檯內堆碼的酒罈上,酒罈劈哩叭啦地倒下來,砸在凌雲花的身上。
堂內一片譁然。店老闆帶著兩個夥計從裡屋奔出。
“誰敢在此吵店,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兩個夥計,口氣煞是大得嚇人。
凌雲花珠帽被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