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見面就總是吵嘴?”雲玄道長從內室裡走了出來,“哪一天兩人能湊在一起安安靜靜過日子?”
花布巾隨後而出:“臭道土,你就愛管這種閒事,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就由他們去了結,你不用操這份空心。”
“言之有理!”洪一天嚷著跨步進入外室,“咱丐幫的事要是外人敢插手,老夫就要打斷他的狗爪!”
冷如灰和何仙姑也跟著從內室走出來。
凌雲花咂起嘴,不服氣地道:“雲玄道長,你給咱們評評理,胡玉鳳捨身冒死從赤哈王爺手中盜回蠟丸,他們竟然如此待她,這是不是公平?”
雲玄道長瞅瞅花布巾,扁扁嘴居然沒出聲。
凌雲花眉頭一皺,湊近花布巾:“花爺爺,您說呢?”
她從小拜花布巾為幹爺爺,花布巾對這位調皮任性的幹孫女,歷來都是有幾分袒護。
花布巾拍拍手中酒葫蘆道:“依花爺爺說,如果胡玉鳳不用酥心香奪取蠟丸,也就用不著她去捨身冒死盜蠟丸了。”
“花爺爺!”凌雲花搶起雙拳在花布巾身上敲打著,“您敢吃裡扒外?”
冷如灰正色道:“諸位前輩,咱們還是先看看這蠟丸吧。”
剎時,室內呈現一片寧靜和肅穆。
所有人的眼光都盯住了桌上的蠟丸。
雖然每一個人都知道蠟丸裡藏著的是什麼,但沒一人不覺得心在急劇地跳蕩。
楊玉伸手捏開蠟丸,取出一小紙團,小心翼翼地展開在桌面上。
這是一張極薄的特製宣紙,上面寫著一份密約書,共五條條款,第一款便是割讓九城士地。
密約書上有郡主娘娘、楚天琪和赤哈王爺及赤哈王爺代後金太祖的親筆簽名。
種種謠傳和一切猜測都得到了證實。
洪一天嘆口氣道:“想不到果然是琪兒。”
冷如灰道:“徐懷義所言,果然不假。”
花布巾沉聲道:“本幫兩路伏兵都未能截住赤哈王爺,現在就等少林十八僧的訊息了。”
楊玉看了臉色灰白的凌雲花一眼道:“事不宜遲,等十八僧訊息一到,咱們立即採取行動。”
眾人湊到桌上,指著密約書低聲議論。
凌雲花板著臉沒說話。她心中既在為京城的琪兒,也為剛才負氣而出的胡玉鳳擔憂。
此刻,陳青志正引著胡玉鳳在塔梯上行走。
她一踮一扭,走得很慢。
陳青志不得不在每一層塔梯口停下步來等她。
所以,他們走了這麼久,還才下到第二層石塔走道。
“哎唷!”胡玉鳳突然一聲驚叫,歪倒在走道里。
陳青志扭回頭冷冷地道:“怎麼回事?”
“我扭傷腿踝了,哎唷,好痛!”胡玉鳳攢著眉,神態嬌媚已極。
陳青志沉聲道:“快起來吧。”
“志哥哥,我腳扭傷得這麼厲害怎麼能起得來?不信,你瞧瞧。”她嬌聲滴滴,抬手撩起衣裙,露出修長的白如凝脂的雙腿。
這是大膽的誘惑。一般的男人無法逃脫她這致命的一招。
陳青志厲聲道:“快起來!”
她又遇到了一個不同一般男人的男人。
“你……不能扶扶我嗎?”她聲音像磁石般吸人。
陳青志鐵青著臉揚手拍出一掌。
“哎唷唷!”胡玉鳳從地上高高蹦起,“和你鬧著玩的,幹嘛認真?”
陳青志轉身走向梯口。
胡玉鳳瞧著他的背影,心念甫轉。
陳青志在鵝風堡深得上上下下人的信任,有時候他一句話比莊主還要管用。
如果能讓陳青志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整個行動便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世上難道真有不嗅魚的貓?
她腳步驟然加快。
陳青志已到塔底,按剛才的習慣停步在梯口等待。
胡玉鳳悄然撲到他身上,雙臂纏上了他的脖子。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硬漢子……”一口熱氣噴到他臉上。
她的肌膚柔軟,光滑、猶如絲緞。
她的聲音悅耳動聽,如黃鶯歌唱。
他凝身未動,似乎在考慮。
她幾乎認為自己已經成功了
突然,一股巨大的震力傳到她的身上,她象遭到雷擊似地往後彈出,直撞到塔壁上。
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