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山芍和翠英一直將楚天琪送至丘坡大路旁。
嶽山芍拱手道:“鬥公子若不嫌棄,日後路過此地,望來坐坐。”
“一定。”楚天琪手捏韁絲,抱拳一拱。
餘龍卻是猛一揚鞭,催馬躍上大路,他在岳家已仔細檢視過了,沒看出半點異樣,與一個普通的農家系藥老頭還需羅嗦什麼?
楚天琪深深地望了嶽山芍一眼,這才猛抖疆絲,催馬向前。
蹄聲得得,塵上飛揚,兩騎急馳而去。
楚天琪帶著嶽山芍扔給他的一串疑團走了。
嶽山芍和翠英返身回屋。
剛入院門,翠英扯下腰上的圍裙就嚷道:“雲玄道長,你竟讓咱何仙姑去伺候那位刀疤公子和傻大個?那公子若是肖玉,倒也罷了,若不是肖玉,咱何仙姑與你沒完!”
雲玄道長嘻嘻笑道:“有話屋裡說!幹什麼動氣?”
原來嶽山芍就是那位勸楊玉下山的五當老道,江湖有名的老探子云玄道長。
翠英正是那位當年在白雲庵,替七派掌門解上蠶老魔君之毒的救世觀音何仙姑。
雲玄道長和何仙姑走進堂屋。
姜鐵成和嶽山芍的兒子嶽如土,正坐在八仙桌旁飲酒。
嶽如土見到雲玄道長即道:“雲玄道長,您老人家可真想得出來,居然叫我做嶽如土!”
“哈哈哈哈!”姜鐵成和何仙姑忍不住發出一串大笑。
嶽如土卻是楊玉的朋友,當年以身試毒大破樂天行窗的夥七一刀斬冷如灰!
姜鐵成拱手道:“二位前輩請坐。”
雲玄道長和何仙姑分別坐下,何仙姑指著桌上的酒菜道:“仙姑的手藝如何?”
姜鐵成道:“真是妙絕!想不到草藥神醫居然還有這門絕活,日後姜某辭官到這裡來開座酒樓,還請仙姑來作掌勺大師。”
何仙姑頭一摔:“呸!小子想的美!”
眾人又是一路笑。
姜鐵成收住笑容,話轉上正題:“雲玄道長,情況怎樣?’“怪,此事真有些兒怪!”雲玄道長沉思看道。
雲玄道長遇到的怪事可謂是多於牛毛,現在他說事怪,那事情就一定很怪。
姜鐵成問:“楚天琪是不是肖玉!”
雲玄道長沉吟道:“我看不象是。”
姜鐵成眉頭一皺:“我已將南天秘宮的殺手都調查過了,唯一可懷疑的就是楚天琪,若他不是肖玉,那肖玉就一定不在南天秘宮。”
“楚天琪身上有一塊琥珀瑪瑙,那是父母留給他的身份信物,此物是永樂年間成祖皇帝朱棣賜給他弟弟福王之寶,此後此物便成為福王的祖傳信物,因此楚天琪應該是福王之後才對……”
雲玄道長見多識廣,江湖上的事可以說是無一不知,但對宮廷內的事卻是知道得不多,他只當是楚天琪應是福王之後,而沒想到丁香公主的母親長平公主才是福王之後。
雲玄道長頓了頓又道:“楚天琪從小便帶有丁香花,貧道剛才所見這種丁香花為玉丁香,十分名貴,只有王侯府才能培植,但不知王侯府中有哪家培植有此花?”
何仙姑道:“據我所知,玉丁香肅王府曾培植過。”
姜鐵成介面道:“那是百年之前的事了,肅王府現在根本不培植這種花。”
“那這花……”雲玄道長似有所思。
姜鐵成搓搓手道:“在下所知還有一處培植此花的地方。”
“什麼地方,何人培植?”雲玄道長悶。
“養心殿花房,花官培植,聖上最喜歡此花。”姜鐵成道。
聖上?當然聖上和楚天琪,決扯不上任何關係!
“據這兩物來看,楚天琪不應是肖玉,但是……”雲玄道長欲言又止。
冷如灰忍不住問:“但是什麼?”
雲玄道長想想道:“楚天琪‘百日’入宮,和肖玉在無果崖‘百日’前被劫的日期完全吻合,另外……”
“嘆!我說臭道士,有話你就痛痛快快的說行不行?”何仙姑嚷道:“什麼另外,可是,真叫人煩透了!”
雲玄道長笑道:“要我痛快他說還不容易?你再給我炒一盤青豆,燒一碗豆腐。”
“臭道士!真是越老越鬼!你想得……”何仙姑話一頓,嚥下一口氣,“好,我答應你就是!”
“這就對了。”雲玄道長道:“另外楚天琪入宮後,受到九僧特殊照顧,同時九僧不但編造了楚大琪父母是商客遭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