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那石子“沙沙”溜到了阿爾法腳邊。阿爾法依舊懶得搭理他。
“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你是誰,從哪裡來?為什麼你的血是銀色的?還有你手背上的紋章是什麼,難道你是什麼人的使魔?可是我聽說使魔都受距離約束的,像你這樣的使魔,主人應該不會太遠吧?你的主人是誰?莎拉?高裡,還是說是克魯,或者修格斯?”三號滔滔不絕,他似乎滿腹疑問。
不料,阿爾法卻只是抬了下眼皮:“你很吵,不想被吃掉就安靜點。”
三號身子一僵,好傢伙,都傷成這樣了還大言不慚,他才不信自己會被吃掉呢。
“我和外面那些傢伙不一樣,即便是父親屬下,也沒有幾個像我這樣的孩子,我可是掌握了兩種天賦的精英!”三號不甘示弱地說。
“半魔就是半魔。”阿爾法一句話便把他否決了。
三號頓時站了起來,有些憤怒:“半魔怎麼了!你這身傷不就是半魔乾的麼——噢,不!”三號突然明白了什麼。“難道說,這是父親做的?”
“一個能夠使用星族魔法和變形術的傢伙……你口中的父親是誰?”阿爾法來了些興趣,那個無視時間禁錮冒出來的樹枝到底是什麼。
“我知道了……”三號的臉色變得很可怕,“你竟然能從‘它’手下活下來,你也是從深淵來的麼?”
阿爾法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懶得搭理他,又閉目養起神來。
不料,三號卻一臉崇拜地湊了過來:“你和母親來自於同一個地方?”
母親?怎麼又冒了個人出來?
“我回答你的問題,你也回答我的問題吧,你以前看上去沒那麼難說話。我們好歹也算相識一場……”
不理。/非常文學/
三號顯然將這理解為默許。
“我們的父親是弗蘭德,母親是桑納多。”三號說,“傷你的應該是桑納多。”
“桑納多是母親?”阿爾法有些意外。
“我沒見過‘它’真正的樣子。”三號說,“我們都是從樹上生下來的,而那棵樹是‘它’的一部分。至於‘父親’。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不過我們身上都有他的紋章,我們偶爾可以聽到他的聲音。僅此而已。”
三號說著露出手臂,在他的右臂前臂上赫然有一個六芒星紋章,那紋章是暗紅的,阿爾法認得這種圖形。這是最低等級的僕從契約紋章,除此以外。它的形狀竟然和菲莉絲的紋章極為相似,是因為弗蘭德也是全系魔法師嗎?
“的確很相像。”三號把胳膊湊近來,和阿爾法手背那因為布條被磨破而暴露出來的紋章對比著,“不過你的為什麼是金色的?”
阿爾法又懶得理他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三號不罷休地問。
“你擔心我會與你為敵?放心吧,我早就想和父親那邊劃清界限了。”三號說,“那種只知道殺戮,唯命是從的生活太單調了,我們從出生起被教育的只有兩樣,殺人和忠誠。除此以外別無其它。但是由於我可以使用遁形術,而且能夠改變外形,所以被選為了木馬。他們讓我殺死了原本的三號並替代他進入了金剛牆。以監視人類的行為。可惜,父親似乎料錯了一件事。我發現,人類雖然弱小,但是他們卻比我們懂得生活——我只要不被發現,就可以以三號的身份一直和這些人類生活下去。事實上,我已經有半年沒有和我的那些兄弟們聯絡過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次被懷疑,我也不會選擇離開。”
三號說到這裡,輕嘆了一聲:“我也是這一次才知道,金剛牆裡面像我這樣的木馬不只我一個,我曾想把他們都殺光,這樣就沒有人能發現我了,可是我低估了他們的實力——我一直以為你也是父親的孩子,沒想到卻是個驚喜——看來,我來找你們是對的……”
“你身上有契約,你無法背叛你的主人。”阿爾法一瓢冷水澆滅了三號的熱情。
三號頓時變得沮喪起來:“是的,我也知道,只不過父親的孩子人數眾多,一個個去管的話他恐怕應接不暇,我想,只要我長期不和他們來往,他們便會忘了我……”
阿爾法轉了個身,繼續養神。
“不過最近,我有了個新想法,如果和人類聯手,也許有希望幹掉他也不一定——弗蘭德,只是個人類啊!”
“不要小看人類。”阿爾法提醒他,尤其是弗蘭德這樣的傢伙,這個活了五百年的怪物不是早該被穆斯吃掉了麼?這可是穆斯親口說的。但是阿爾法也見過死而復生的傢伙,比如塞爾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