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我很生氣。”杌的藍紅雙瞳,這一會的顏色倒是暗淡了很多,“撕碎她,吃了。”
話音剛落,眾兇獸齊撲盧悅。
臺下一眾人等,包括祖辛七人,都是一幅震驚樣。
這杌,居然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吞噬了這麼多兇獸,還能把人家喚出來殺人,這……
叮!叮叮……
分守擂臺三方的光之環,終於動了,它們在旋轉間,一分二,二分三,三分十百,不僅如此,兇獸撲至的時候,突然化大。
卟卟卟!
撲來的兇獸,似乎沒什麼靈智,被光之環外圍的利刃掃過,還不知道後退,只一味往前撲。
擂臺上,血肉橫飛,光之環片肉絞骨的樣子,把一眾觀擂的人,全都駭住了。
這時候,大家才想起,人家從百靈戰場出來,沒有洛夕兒做夥伴時,一樣單槍匹馬,用三角羊的肉,吸引過路荒獸。
人家……不怕群戰啊!
“不!停手停手,停手啊……”
杌踉蹌後退,可是他叫的已經遲了,高速旋轉起來的光之環,在十數息間,把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八兇獸,變成了一攤碎骨爛肉。
盧悅無視濺到身上的血跡,只冷眼盯著他,“我知道,他們都是你,但他們死了,你卻還可以活著。”
她踏前一步,踩在朱厭痛苦中暴掉落地的眼球上,那啪的一聲響,把臺上臺下的人,都嚇了一大跳,“可是杌,要是你的本體,再被我片成這樣呢?”
如山如嶽的殺氣,簡直要把杌壓倒。
他怎麼也想不通,做為兇焰濤天的兇獸,不論是煞氣,還是殺氣,居然都比不過,這個擁有功德,應該軟弱可欺的小丫頭。
這個時候,他再不敢懷疑,人家不敢片他。
“我數三,解藥交出來,一、二……”
“我給!”
面對蓄勢要旋來的光之環,杌在她馬上張口的三字前,連忙喊出,“解藥我給。”他腹間原本復原的血洞,又慢慢露了出來,此時的樣子,極為悽慘!
盧悅吸過他抖著手,遞來的碧玉瓶,開啟聞了聞,蹙眉道:“你下的什麼毒?”
“七蟮的落凡膽。”
七蟮?
盧悅自然在典籍上見過,這個似蛇又似龍的毒物,眼睛瞄了瞄他腕上的骨鐲,“那是七蟮骨鐲?”
“是!”
到了這種程度,杌不敢不低頭。
面子在性命面前,已經屁都不是了。
“這是七蟮的妖丹?”
片刻間,酸、甜、苦、辣、甘、澀、鹹七味,便在鼻間流轉,跟典籍中記載的一模一樣。
“是!”
盧悅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廢話,封住碧玉瓶,當場拿出袖中暗袋裡的乾坤屋,繁複的手印打出,解開封印。
“飛淵,杌說,你中的是七蟮的落凡膽,這是七蟮的妖丹,你看看。”
把碧玉瓶送進乾坤屋,“我義父呢?”
“……”
杌抬起臉來,原本詭異的雙瞳,藍的那個,已經慢慢變回它該有的暗紅色,“你都說了,我是陰尊扔在外面的替死鬼。”
盧悅臉上微微變色。
她說是那樣說的,可是心裡一直還寄了份希望,希望因為杌的不同,陰尊可以放手多些。
“你們是怎麼抓了我義父的?”
有過前車之鑑,按理說,義父空牙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盧悅不明白,擁有換顏換息的神仙百變決,陰尊怎麼能發現他。
“我不知道。”
杌的眼睛,在她濺了血的青色法衣上停留了一會,“只是突然有一天,腦海中傳來一道神念,他抓了空牙,讓我去一個地方,把空牙一直當寶貝的四避珠拿著,將來有機會,可以算計你。”
“……你在撒謊!”
盧悅緊盯他的眼睛,“說謊的人,瞳孔縮展的程度是不一樣的,杌,別逼我。”
“我沒……”
叮叮……
光之環突然絞到他的尾巴,
“啊啊啊……”
杌連忙一縮再縮尾巴,可是尾巴已經被她從中間部位,絞下一小堆的骨肉。
“我義父在哪?”
“啊!”杌抖了抖身體,他還能看到,尾巴上的那一堆骨肉,還在微微跳動著,“我已經知道,你這什麼叫魔星了,可是我……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