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是從別的班級傳過來似的。
婉綺回過頭看了花越澤一眼,輕聲細語地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然後便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滿含期待之色地望著花越澤。
似是受了極大的鼓舞,花越澤感動地點了點頭,深撥出一口氣,說道:“我叫花越澤,我知道我笨,但我深知笨鳥先飛的道理,別人用一遍能懂的問題,也許我需要花上十遍甚至百遍才能弄懂,但我不怕,只要能弄明白,就算是問一千遍一萬遍,我也是會問的。”
班主任讚許地點了點頭,心道:這朽木的確是笨了點,但誠如他所說,只要能勤奮點,還是可以補拙的。
這班主任現在是如此想的,他還沒見識過花越澤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厲害,恐怕再過一陣子,他叫苦都會來不及的。
他笑了笑,點頭道:“說得非常好!勤能補拙!以後你有什麼問題不懂的儘管來問我好了。班長,你也要多多幫助他才是。”估摸著用不了多久,他就該為自己的這番話後悔,恨不能抽自己兩嘴巴,罵句‘叫你嘴賤。’
婉綺點了點頭,應了句:“是!我們互相幫助!”
花越澤說了那麼多,心情也大為放鬆了下來,又接著道:“我記得有一位古代名人曾經說過‘一切皆有可能!’我也堅信這一點,並把它做為人生的座右銘,只要肯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嘩啦啦,笑聲一下子如決堤的海水又爆發了出來!
“一切皆有可能……哈哈哈……這是古代名人說得的嗎……媽呀……求你別再做說了……你再說下去……我這胃……哈哈哈……不止我這胃……恐怕連我這小命都保住了……真是笑死人不償命哪!”
第五章 嚇人的賭注
川南和豬頭順著老者指著的小道,一直走了大半個時辰,拐了一個彎,終於看見一片空曠的開闊地。
在那片約摸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開闊地後,赫然佇立著一座像是廢舊工廠模樣的圍牆。圍牆的四周滿是色彩鮮豔的塗鴉,走近一看,竟是造型各異的九條龍。那九條龍顏色各異,俱都張牙舞爪,或昂首向天,或俯衝直下,端得是氣勢磅礴,直逼心頭。
川南四下望了眼,說道:“這一定就是九龍館了,嘖嘖嘖,這些龍畫得倒挺不錯。”
豬頭無心與他玩笑,眉頭緊皺,勸道:“川南,咱們還是回去吧,這九龍館看起來怪嚇人的。”
嘭!一記重拳當頭砸下!“幾條小蟲就把你嚇成這樣了,你還怎麼跟我出來混。”川南罵道,“這九龍館惡名遠揚,咱們把它拿下,對開啟我們的知名度可是大有幫助。”說著就朝圍牆中間那兩米來寬的鐵門走去。
圍牆中央的鐵門是用鐵絲網成的,所以一站到門前,就將內裡的情況竟收眼底。只見內牆上同樣也是滿布龍紋塗鴉,當中是一個籃球場,場地上聚集了不少青年正在打球。只是那陣仗看起來頗有點怪異的味道,那些青年皆穿緊身背心,裸露的手臂上滿是猙獰可怖的紋身,每個人嘴上都叨著煙,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籃球場的後方還有一幢用鐵皮搭蓋的二層小樓,雖然簡陋但面積卻不小。
川南一腳踹在了鐵門上,咣得一聲,當下把那些青年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這裡可是九龍館?”川南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那些青年面面相覷,倒好像是有點奇怪會有人出現在這裡。
“我是來挑場的!”川南見沒有人回答,表明了來意。
那些青年驚奇地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然後突然爆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笑聲在開闊地上蔓延開來,只覺得刺耳,讓人心生(炫)畏(書)懼(網)。
豬頭站在川南身後,自然也將這些人奇怪的反應看在眼裡,他(炫)恍(書)然(網)覺得眼前這些人都不似人類,更像是一群許久沒有見過獵物的野獸。他拉了拉川南的衣角,小聲道:“川南,我們還是走吧?”
川南瞪了他一眼,又衝著鐵門內大喊道:“我們是來挑場的!”
笑聲終於止住了,從那群青年中走出一個梳著‘地溝壟’頭的青年,他身板看起來瘦弱,但全身肌肉緊繃,身高也在190cm以上,雙手手臂上各有兩條龍蜿蜒而下,佈滿了整個手臂。
他猛吸了兩口煙,然後狠狠地將煙掐滅,笑道:“你是來挑場的?”
川南哪肯在氣勢上輸給他,一揚頭挑釁道:“是的。”
地溝壟頭冷笑一聲,道:“你可知我們九龍館的規矩?”
“挑場自然有挑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