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鄭仁誨被迎面丟過來的難題,砸得呲牙咧嘴。好半天,才低聲抗議道:“我還以為你做了什麼相應準備呢?原來就是這麼個準備法子?不想跟劉承佑兵戎相見,又不想洗乾淨了脖子等著被滿門抄斬,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顧命大臣可當?”
“不是還有諸葛武侯麼?”郭威嘆了口氣,有些無賴地說道。“說真的,我不想殺人,尤其不想與昔日同僚兵戎相見。甭看我是個武將,這輩子親手宰掉的人數都數不過來。可那都是在戰場上殺的,不是把人先捆起來,然後再隨便按上個罪名一刀砍掉腦袋。”
“諸葛亮可是活活累死的!”鄭仁誨看了他一眼,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武侯死後,蜀國還有二十九年太平。”郭威忽然鄭重了起來,看著鄭仁誨的眼睛 ,沉聲補充。
“你……唉!”沒想到對方如此執拗,鄭仁誨真想拂袖而去。然而轉念之間,卻明白正是因為郭威的執拗和良善,才令自己心甘情願的輔佐他,哪怕經常被他將建議駁回,也不覺委屈。
“大兄可有良策教我?這件事,我不想去問秀峰,他擅長臨陣機變,卻不擅長謀求長遠!”郭威彷彿吃定了鄭仁誨拿自己沒辦法,笑了笑,繼續追問。
“這……”鄭仁誨皺著眉頭沉吟,良久,忽然又搖了搖頭,展顏而笑,“那從現在開始,你就儘量領兵在外吧。是六出祁山也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