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也頗為高明;並非本宗主誇口,全天下能夠教會這全套技術的,只有本宗一門。若是朝廷允許本宗廣大法門,廣收香火,這門技術,本宗主拱手相送。”
“……香火?”傅天仇表情疑惑,這稻種之法誠然是好的,他上山以來,想了無數種方法想要把這門技術弄出來,最後只能嘆息自己沒有什麼籌碼——一個戴罪之身,一個閒置王爺有什麼籌碼?
但是眼下這個宗主卻主動把事情提了出來,還只要香火。
香火算是什麼東西?傅天仇這種聖人門徒眼裡,拿香火交換這麼一門神技,簡直與白送差不多。
也許有著收買民心造反的威脅,但是傅天仇又不是傻子,如果真龍宗真準備這麼幹,早就在民間幹得如火如荼了,何必和官府合作?
他們並不瞭解白河的心態,如果白河是真身降臨,想要收割信仰,肯定是二話不說把這個世界的政府給莽了,當了老大,什麼事情不好搞定?
但是他此次偏偏是分身下界,力量很是有限,又沒法練級到真正以一敵萬的地步,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選擇了比較經典的攻略方式。
收一波信仰就走。
不能再裝了,裝多了自己都快信自己是個道士了。
白河心想。
“老夫不敢打包票,但是若宗主果真能夠誅殺蜈蚣妖僧,老夫定在陛下面前為宗主請功。”傅天仇思索一番,朝廷裡那妖僧控制了朝局,甚至皇帝也凶多吉少,此番災劫過去,自己作為重臣之長,哪怕皇帝心中不願,也必然要用自己穩定朝廷。
屆時這許諾兌現起來也容易得很。
何況皇帝還可能不在了呢,傅天仇不經意地瞄了吳王一眼,經過一段時間觀察,他覺得若是皇帝有個三長兩短,讓吳王即位也是不錯。
莫非老夫和吳王在這時出現在這裡,也是天意?
傅天仇撫摸著鬍子,突然感到幾絲詭異,不由得轉向白河。
“好!”白河大笑:“天色已晚,幾位不妨今日在此歇腳,明日我等一起下山,去京師誅殺妖孽。”
“謝宗主為天下百姓出手。”傅天仇甩開心中怪異感,離席拱手,恭恭敬敬地道謝。
“傅大人,在下聽說,您有二女,一名清風,一名月池?”傅天仇正要離席,白河突然詢問。
“確有此事,不知宗主有何指教?”傅天仇怪異地看著白河,心中突然生出不祥之兆,莫非這個宗主是好色之徒,但為了天下百姓也得拼了:“不過清風已許人家,若是宗主有心,老夫可派二女月池上山,陪侍宗主左右。或是可以使月池許人,宗主若是有意清風,也不妨事。”
“哈哈哈,你這父親做得倒是有趣。”白河呵呵一笑:“不過我連你那兩個女兒的面都沒見過,這種話卻又從何談起呢?”
“這……”傅天仇眉頭一皺,意識到自己有點急了。
他看著白河的背影,卻始終覺得這個傢伙不像是真正的道士。
他問這句幹什麼?真是奇怪。
傅天仇心裡叨咕。
……
京郊,護國寺。
誦經聲中,大蜈蚣扮成的妖僧眉頭緊皺,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下方面色木然的侍女:“首尾收拾乾淨沒有?”
“稟祖宗爺爺。”這個侍女咧嘴一笑,一個蜈蚣的腦袋從裂開的嘴巴里探頭探腦出來:“六扇門上下都已經換成了咱們的人,不用怕訊息走漏出去。”
“仔細著點。”普渡慈航挺著公鴨嗓:“現在老衲的化龍訣還沒大成,不能讓天下都知道我的謀劃。你們也都檢點一點,還不把腦袋縮回去?”
“是。”侍女甜甜一笑,蜈蚣頭就縮回了舌頭下面。
“阿彌陀佛!那個真龍宗主不僅僅殺了老衲的使徒,還看破了老衲的真身,手段竟然如此了得,不愧是黑山老妖都殺死了的傢伙。”普渡慈航目光一橫,一捻手指間念珠:“卻叫老衲如何對付他?”
“祖宗,孫兒心想,您事成在即,不需要因為這麼點子事情節外生枝,不如派遣個嘴甜的帶些禮品過去應付了他,天下道士不管世事的多,多半能應付過去;等著祖宗您龍身大成,再和他慢慢計較。”
“哈哈哈哈!”普渡慈航愣了一下,大笑:“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就如此辦。”
轟!
普渡慈航正在大笑,突然護國寺門口一聲巨震,一陣陣尖叫聲傳來:
“法丈!有人闖入!”
“嗯?”普渡慈航蓮座帷幔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