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還說自己就算是死也甘願,怕是那個時候,白若就偷偷寄出這張圖,讓那叫子軒的和尚保管。而且我對照了字跡,這賬本並不是白若寫的,那應該是子軒為了保證這張地圖不會被人發現,重新撰寫了一本含毒的賬本,然後將這一張圖裁成兩份,分別藏在正反書皮之內,然後將賬本與一些書經放在一起。但是這賬本為什麼沒有被那些官兵發現,而是落到給我們送來的人之手,便不得知了。”
恆昱祺盯著這張圖看了半晌,道:“要抄錄一份,讓人送到皇上那邊,只有宮裡的地圖才是最完整的,可以找出來這幾處山脈究竟在哪裡。”
“這一來一回,怕是要耽誤很長時間。”重濤低聲道:“我總有些擔心……”
“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擔心也沒有什麼用。雖然我們現在手中有證據,可是這證據來路不明,總是要探查一番的。如今平陽縣那邊還未有回信兒,安城雲家屯兵處還未曾找到,小安的身份也不清楚,手裡只有朱瑛那個人證,也不能起太大作用。最重要的是那給我們送信之人沒有明確的落腳點,不知道他是獨自一人還是如何……總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就在安城好好的玩上一段時間。”恆昱祺輕鬆狀靠在椅背上笑道:“如今春暖花開,瀾江上處處畫舫,倒是個遊江遊湖的好機會。”
沒兩天,薛映湖又收到家中急信,催他趕緊回去。他有些著急,拿著兩封信去找了雲當家。
雲當家雖然覺得薛映湖這來的時間趕巧,走的時間也趕巧,但是他之所以會來安城,還是自家人委託的,於是親自去知府那裡說了好話,給薛映湖做了擔保,才讓他得以回家。
“小侄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雲伯伯若是有空,可以去杭州一遊,我父親已經念過雲伯伯多次了。”薛映湖拿到通行證,心中十分開心。
“自當要去的,其實原本早就該去,但是你也知道最近安城不是很太平,朱家又出了那種事,我實在是脫不開身啊。”雲當家假模假樣的嘆氣。
提到朱家,薛映湖也嘆了口氣道:“還曾與朱家兄弟約了比試,如今……哎,只希望雲伯伯能為朱家伸冤。”
“那是自然……”雲當家轉了轉眼珠子,又道:“如今你回去了,那住在你家的那兩位公子要如何?也跟著回去嗎?”
薛映湖笑著搖頭道:“他們說難得出來,雖然遇到這種事,但是仍舊要在安城多玩耍幾日。如今春暖花開,昨天那唐公子還張羅著要去遊江,正在給之瀾置備衣服呢。”
提到自己的好友,薛映湖又開啟了話匣子,巴拉巴拉唸叨了重濤一堆好,最後嘆氣道:“若不是之瀾身體孱弱,怕是也能中個舉人,某個官職,也不用雌伏在旁人身下。不過還好,那唐公子對他甚是貼心,只是不知道這貼心能維持多久……哎……”
雲當家哈哈笑道:“沒想到賢侄如此多愁善感,只是這情愛一事……”他頓了頓,又道:“莫不是賢侄看上了那重公子?”
薛映湖瞬間漲紅雙頰,慌亂的擺手道:“怎麼會,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我與之瀾只是好友。雖然小侄曾被之瀾吸引,但是也知道發乎情止於禮。”他又嘆了口氣道:“若是那唐公子對之瀾不好也就罷了,小侄一定會努力把之瀾勸道自己身邊。如今看來,那唐公子對之瀾十分呵護,也不禁替好友開心。”
據這幾天調查,那姓唐的看上去確實是個紈絝子弟,不過有一點值得重視,就是他絲毫不近女色。前幾日見他單獨出門,還曾挑了幾個容貌上佳的女子去進行接觸,誰知完全被忽略過去,哪怕女子摔倒在地,那姓唐的也只是轉身繞過去,直接當做沒看見了。
不近女色,這倒是有意思……
雲當家一邊兒與薛映湖閒聊,一邊暗自思索。
“不近女色?”劉知府歪躺在床上,露出被紗布包紮的傷口,看著跪在地上給自己捶腿的小玉蓮,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難不成還是個痴情種子?”
“這就不知道了。”雲當家從小廝手裡接過煮好的藥汁遞了過去,“大人,該吃藥了。”
劉知府擰著眉喝掉苦澀的藥汁,然後從身邊櫃子上摸了一塊蜜餞塞進嘴裡,又問:“那刺客抓住了嗎?”
雲當家搖搖頭道:“還未曾抓到,如今安城已經全城戒嚴,基本上只進不出,待挨家挨戶搜尋完,翻地三尺也會找到,還請劉大人放心。”
“怎麼可能放心,這麼一個刺客躲在老夫身旁,不知道何時會冒出頭來,老夫連睡覺都睡不安穩。”劉知府沉下臉,明顯不悅,“那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