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小秀才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到一絲小小的羞恥。
恆昱祺抒發完情緒,搖著扇子轉身回屋,路過重濤的時候露出個邪魅的笑容,“小秀才,看傻了?”
重濤不知道自己此刻臉上要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好,他用下巴點了點恆昱祺手裡的扇子問道:“你不冷嗎?”這都秋天了,又要下大雨,此刻的風又溼又冷,還搖扇子,裝逼也要分時節好嗎?
恆昱祺剛要說不冷,就看崔嬸端著茶盤從後堂穿過來,走到近前兒說道:“哎呀,這天兒是越來越冷了,一場秋雨一場寒,我煮了熱茶,各位公子趕緊喝了暖暖身子吧。”
恆昱祺把玩扇子的手指僵住,他明顯聽到面前小秀才忍不住噴笑的聲音。
唐九收拾完姓李走過來,正好給解了圍,“啊,太好了,謝謝崔嬸兒。”
崔嬸明顯喜歡這位娃娃臉小公子,“喝吧,小心燙,對了……你們怎麼跟我家少爺認識的呀?哎呀我家少爺平時也不出門,難得有朋友來呢。”
唐九先給他家主子端了一杯茶過去,才說道:“是跟我家少爺進京趕考的時候認識的,我家少爺打算去平陽縣玩,那邊有什麼好玩的呀?”
“喲,那邊兒啊……”崔嬸想了想道:“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啊,平陽縣比較有名的……年畫兒?那邊年畫好看,每年都有不少小販買了來這邊叫賣的。”
“哦,那也很好呀。”唐九喝了茶又道:“我們翻山過去會不會遇到山匪啊?看那麼高的山,總覺得有點兒可怕。”
“山匪?”崔嬸失笑道:“這裡窮山僻壤的,就平陽縣那邊有些富戶,但是也沒聽過什麼山匪。我們這裡經商的多,大多都是本地的地主員外,怎麼也招不來山匪的呀。”
唐九一愣,他轉頭看了看坐在一邊兒裝模作樣品茶的主子,疑惑道:“可是我們來的時候,聽說這邊鬧山匪,匪患很嚴重啊。”
“喲,那我可不知道了,興許是你們聽錯了吧?我在這裡住了幾十年,都沒見過山匪呢。”崔嬸看看外面的天色,“哎呀,天晚了,看我光顧著聊天了,得趕緊去給各位公子準備飯菜,只不過我們這裡沒有什麼好東西,就怕各位公子吃不習慣。”
“沒事兒,跟你家少爺吃一樣就行,我們不挑的。”唐九笑眯眯道,臉上的小酒窩忽閃忽閃的。
“那就成。”崔嬸樂呵呵的走了。
等崔嬸走遠了,唐八皺著眉道:“沒有山匪是什麼意思?”
唐九嘖了聲,看向仍舊鼻青臉腫的重濤,“誒,小秀才,你是不是遇到山匪了?”
重濤放下茶杯搖頭,“沒,我遇到的是流民,搶了衣服包裹而已。”
流民跟山匪的區別實在是太大了,這讓恆昱祺的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他可不認為自己是走錯了地方,平陽縣鬧山匪折損了三名朝廷官員的事兒是真實存在的,可是等他們來了卻發現並沒有山匪,那麼那幾名縣令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自己找了山匪把自己弄死了?
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恆昱祺轉頭看向重濤,突然問道:“還未請教小秀才你的名字呢。”
“重濤,萬重山的重,波濤的濤。”重濤說著,心想太好了這個原主跟自己一個名字,否則他還得改名,太麻煩。
不過以他多年刑警的身份,敏感的察覺出這三人絕對不是那種出來遊玩的富家公子。尤其是他們打聽山匪時候的語氣和表情。
他搜尋了一下記憶,可是原主就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秀才,平日裡躲在屋裡看那些晦澀的八股文,兩耳不聞窗外事,讓他也根本找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不過能夠平安讀書也是一個線索,證明這裡確實平安,沒有鬧過什麼匪患。
“重濤?好名字……不過喊名字實在是太無禮了,不知道你的字是什麼?”恆昱祺又問。
字是什麼鬼?重濤思考了半天,說道:“字不是給朋友和親人叫的嗎?”我跟你又不熟,字什麼字。
恆昱祺挑挑眉,這個小秀才真是大膽無禮放肆,不過也罷了,反正等雨後他們就走,以後未必能見到面。
“對不住,是我失禮了。”恆昱祺笑笑,便扭頭不再說話。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駁了面子,十分不爽。
重濤確實不太想搭理這個裝逼犯,跟他說話還不如和那個笑眯眯的小公子聊天,最起碼看著舒服。
“你們是來追查山匪的?”他問。
頓時,三個人的眼光都落在他身上。